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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知府,暗自使得掉包之計,卻也是無人敢出面佐證此事。這既無人證、物證卻是一般模樣的兩條車馬便道,可是薊陽那裡的修築進度怕是也不慢,只怕倒是京中來查證之時,也已是開通啟用了,又何以證明酈縣為首?
不禁又是搖頭一嘆:“看來,即便能賜了進士出身,又得了官職,若是無有依仗也是處處受制!”
“遇見這等上峰,知縣大人也只得隱忍一二。須知當初那鶴鳴的貢知縣,之所以令其手下再三來探;他家那兒女親家更是直接敢尋上門來,要挾沈孝廉家交了便道與他,也不是無的放矢。”
端起茶盅來,輕啜一口,又接著言道:“不過,為父倒是覺得我們酈縣這位知縣大人,卻是不簡單。”
被父親這突然的話風一轉,這旁的牛師爺不免也是定睛,望向過來:“父親您何出此言?難不成知縣大人他也是另有依傍的?那為何卻是不見他,出手相求才好撥亂反正,將此事……?”
剛要把話講完,卻被對面的牛縣丞出言打斷道:“我說的是大人的隱忍甚為了得。才這般年紀,就能有如此養氣功力已是實屬難得!今年不過二十才出頭吧?”
聽得父親這般言道,牛師爺已是跟著點頭道:“只是可惜其身後無有可依仗之勢,若非如此,想必再加上大人的才學見識,應當便能青雲直上。”
“眼下雖說是時局已穩。卻也不乏暗含變數。”說著抬頭深深看了小兒一眼,又繼續道:“你想那鶴鳴知縣為何耐不住性子,想要插手我酈縣之事。竟然不息直向沈孝廉出手,雖說有驚無險被知縣大人化解而去,卻已能看出其用心之急切。”
聞此言,不禁一愣。稍稍遲疑著接應一句:“父親之意,莫不是那貢知縣覺得知縣大人初來酈縣。根基未穩,才急切想將其斷了其銳氣。如此一來,又能如以往那般,萬事壓過我酈縣一頭去。”
點了點頭:“其中必有這緣故在。另外,應該還有他在鶴鳴任知縣已是十餘載了,而朝廷卻在近兩年間已是放一回恩科。若是往另一處無人照應所在為官,恐會不得勢。只怕已是打上了咱們縣衙的主官之位,想要藉此除去知縣大人,才是真!”
“啊!”聽得父親之言。這旁的牛師爺更是不禁驚撥出聲。這還了得,不提旁的就是那鶴鳴縣的用心已是可見一斑,更不用說待到所圖到手之後,又會如何對付那些先前曾阻撓過其的人。
想到剛才父親眼中的深意。牛師爺不由脫口而出:“眼看如今那薊陽州知府就要高升,恐怕我酈縣定是首當其衝,必會被狠狠壓制一番,知縣大人往後更是仕途艱難!”
一時間,屋裡父子二人皆是沉默不語,靜得出奇。良久後,才不免惋惜的互望了一眼,搖頭感嘆不已。
那鶴鳴貢知縣的用心,確實被這老於世故的牛縣丞猜度到了七八分。卻也是長子一探之後無果,不得已求助妹婿時。才瞧出的端倪。原來自己那個‘親家’最先會是隱而不告。直到無計可施,才登門來求。看來這車馬便道之中,定是大有可圖。
初時,妹婿讓壓下此樁,他也滿以為自己所想,就是這其中最大的一環。卻是不曾料到,妹婿不但是將其餘有意爭奪之人盡數攔下,唯獨順著酈縣的新知縣所望,選定了以在薊陽府城中,有著數百年基業的胡家。
還真是所圖更甚,竟然將一切佈置停當後,便起草了奏摺即刻送了上京。不但把全部功勞收入囊中,自已這個舅兄卻是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反倒平白得罪了哪酈縣的新主官。
放下手中卷宗,不免用力揉了揉有些發緊的額頭,端起書案角上的釅茶,吞了兩口。剛要起身往後院去,卻聽得外頭錢穀師爺來回事,才又重新坐定了下來。
“知縣大人,這是今年鶴鳴此次秋收所徵之稅,還請大人您過目一二。”待東翁接過翻看之時,他還不忘低聲提醒道:“春耕起,就比往年的氣候更為適宜,風雨之災也是不若前幾年那般厲害。到底是知縣大人施政有方,縣衙中也已盡數都滿倉了,就是年頭上才開墾出來的那片地裡,也是收了不下十來擔哪!”
頓住片刻,也不由欣慰的頷首道:“連著三年豐收,已是我鶴鳴史上鮮見。合上賬目又問了幾處,才想起前兩日自己曾讓這錢穀師爺,遣人往鄰近兩個縣中打探一二,卻不知可是已有了訊息。
抬眼便問道:“那兩個縣中可是都打聽清楚了?”
被知縣大人一句打斷剛才的滔滔不絕,錢穀師爺也是不免一愣神,但忙又點頭應道:“都打聽清楚了,那邵楊縣內還與去年一般無異,也多虧年景不差,秋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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