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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聽得厲師爺提及,隱在幕後意欲插手之人,居然是鄰縣的大商賈,當即便叫皇甫靖不禁失神一剎。而後張主簿所言,更是點到了實處,商賈之家最是忌諱同官府衙門中人交惡,哪裡還是主動前來挑釁一說,更是絕無可能!
“難道……他們家與牛縣丞家,有那不為人知的仇怨不成?”見兩位大人皆是一臉的茫然之色,厲師爺不免就常理推測起來。
“有仇怨?不能啊!且不說這牛縣丞的為人如何。算來那季芳齋的季家,原本還是咱們酈縣的大商賈。二十多年前這縣城西北一片的商鋪中,十之五六便全都是他家名下的產業,更別提那近郊的良田無數了。而那時牛縣丞還尚未在衙門中任職,又何來那仇怨一說?”
得了張主簿的一番言語,皇甫靖已是緩緩點頭道:“既然是商賈之家,卻敢冒這等之險開罪官家之人,想來也必定與那利益二字脫不了干係才對。”
“利益!”聽得知縣大人這一斷言,那旁的厲師爺不免已是與張主簿兩人,齊聲而出道。
“不錯,大人言之有理。歷來這商人就是重利之輩,若不是那有利可圖之事,哪裡又會白白出手,開罪這官家出身的牛縣丞。”思量片刻後,張主簿不由頷首接了一句道。
而這旁的皇甫靖,已停下了輕叩在桌面上的手指,朝向厲師爺吩咐道:“你且尋兩個機靈些的往鶴鳴縣一趟,咱們也好摸清那季家為何出手的緣由,再做道理。”
轉而又同張主簿交待一句:“還得有勞張主簿再去牛縣丞家,探上一回病況才好。”
“末官省得。”應下主官大人之言,張主簿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探病是虛,真正之意還是要去牛大人家,問明一個始末糾葛才好尋出解決之道來。
那旁的厲師爺更是忙不迭起身告辭,匆匆而出。少時,皇甫靖也已轉回內衙,將此事說了與玥娘知曉後,才不由低嘆一句道:“看來咱們這酈縣衙門中個朝廷命官,都不怎麼入那些大商賈的眼,竟然還有膽敢如此行事的!”
聽完夫君所言之事後,玥娘在頗為詫異之外,不免低頭思量起來。片刻後,才不急不慢說道一句來:“雖曾聽人說起過,官商勾結之事,但這商賈敢插手官身族中事務的,倒還是頭一回聽聞。想來即便是仇怨深重,也不會這般魯莽而行。”
見身旁的相公微微頷首,才接著言道:“富不與勢爭,本就是常理。就連那鄉野村婦明白其意,莫說是這等富甲一方,長達數十載的大商賈了。就是真有仇怨,也理應等到牛縣丞卸任之後,再動手佈置不遲,為何要在此刻行這莽撞之事?”
“娘子之意……莫非那季家,另有所倚仗才敢如此為之!”尋著此道,皇甫靖也不免思量起來。確實只有這般才勉強說得過去,若是不然,恐怕那季姓商家瘋魔了不成,才膽敢冒這等大不韙!
“不錯,只怕那倚仗較牛縣丞這八品官職來,更甚一層才是!”又指向自己,調侃一句道:“指不定比起我這個七品的知縣來,也要略勝些許!”
搖頭苦笑一聲:“娘子看來為夫這回,怕是遇上‘大人物’咯。若是此事辦得不妥當,只怕咱們就要打道回府而歸了。”
卻見那旁的玥娘不驚反笑道:“相公你昔日也算得是京城有些名氣,難道還怕這小地方上的官宦不成?而且只要舀捏著實處,即便是那朝廷命官也需得講王法!”
“你倒是隻檢那好聽的說,實在是京城頭一號紈絝才對!”對玥娘眨了眨眼,才轉而望向那旁的虛掩的窗戶,冷笑一聲:“且讓我這七品的知縣拭目以待,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叫那屹立數十載的大商賈,為其所用,行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來!”
午時後,便將晨間起便四處忙碌的張主簿與厲師爺,尋來說道起此樁猜想,對面二人也都不免一陣驚覺。有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而這等商賈之家,卻敢撼動官家威嚴,必不是無的放矢,定然有那更為強悍的倚仗在身後,才膽敢如此囂張行事。
張主簿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怕又有何用,如今之際惟有將那季家舀下才好,讓他家背後之人曉得,咱們這縣衙已是鐵板一塊,哪裡是這般容易被任意撼動的!”
“張主簿所言極是。一來,此事雖有牛縣丞族中家務事而起,卻是將矛頭直指向我酈縣衙門方向;二來,眼下本縣雖不知那背後之人,究竟意欲何為?但有一條很是肯定,若是牛縣丞經此事後一蹶不振,就要卸任而去,應該只是個開端罷了。”皇甫靖已是冷聲分析起來。
那旁的張主簿,更是頻頻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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