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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通的。也正是由此便利,再加之眾人的認真勁,這蠶桑養殖一事,在這縣城內外的風行之勢,越發顯得銳不可當。
一時間,反倒是引得當初提出,以利益換考績的邵楊知縣都不免暗自腹議起來。莫不是當日自己太過看中考績,卻是不曾讓錢穀師爺細細算上一算,這筆買賣可是划得來否?
如今卻已是鐵板釘釘之事,絕無反悔之理,不免讓楊知縣有些一籌莫展。待到隔天與邵主簿提及後,方才頓悟道:“也是,等年後本官的考績再度得了佳評後,便能從此往哪富庶之地為官。又何懼沒有那雪花白銀,隨之滾滾而來噢!”
相通了這點後,心緒頓開,反倒是對於酈縣此番所得,不再計較半分。就連對待緙絲胡家家主親自來表示歉意,也是好言好語,更不見絲毫的不滿之色。
這才讓不免有些忐忑的胡家,送了口氣。看來這回酈縣得了不少益處,要說那邵楊知縣是半分嫉妒不存,怕是斷斷不能夠的。但如今再看楊知縣的那份從容、大度,又不似作假的,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因這兩個縣城中的官員,暗中做得那以名換利的交易很是隱秘,統共不出五人之數。就是後來,兩位落榜而歸的師爺,亦是皆被矇在鼓裡。想來牛縣丞在家中時,都不曾與兒子提及過分毫。
畢竟當日知縣大人就曾明示到,此事待到若干年後,又或者那位邵楊的知縣,真能趕赴他處為官後,再論及一二也就無大礙了。亦或許,此後再不提起半句,又能如何?總之,到那時已是時過境遷,自然而然也就多說無益咯!
當初聽聞此言後,牛、張兩位便是相視一怔,心中不免感嘆大人的豁達心境,到底不是尋常之人堪比一二的。不過此刻再度憶起當初情景來,不免又是一聲感慨,大人此等為民之舉卻是太值當了。
因為,隔年再看酈縣今日的蠶桑之盛,以不比那鄰縣邵楊的桑田魚貨產出,短了多少!若不是縣內的水澤有限,只怕此刻酈縣的名頭又該因此番的蠶絲豐產,猛得躍上一個臺階,也未嘗可知!
當然其中獲利最豐者,還得屬如今城內頭一份的絲綢鋪子,胡計最風光無二咯!
自大第一茬蠶絲被胡家齊齊收去後,早在縣城郊外建好了大作坊的胡家,便是馬不停蹄趕織出了,尚好的絲織品不小兩大車。更出其不意的是,不往北地各處去送,反倒是直上京畿所在送去大半。
正當眾人咋舌不已之際,卻又聽得遠道而來客商傳回的訊息。說那胡家的新品絲織,在莫說是在京畿境內,如今就是在京城中,也已是站穩了腳跟,供不應求!
聞聽這樁,原本還等著看胡家笑話的客商們,不禁面面相覷,哪裡還有懷疑半分。紛紛抱著大把的銀子,直奔胡家鋪子預定下一批的新織品去,就算按著他家規矩每家不得過百之數,也是門庭若市,好一派摩肩接踵的熱鬧景象。
“原來,那胡家竟然意在京城帝都,可是了不得喲!”
“媽媽,此話可就是說茬了。”見一旁的管事媽媽提及,這裡的掌櫃娘子已是笑著搖頭道:“這胡家的緙絲精品,本就是幾乎都入了皇宮大內所藏的。就算有流出一、兩件小的,也都被富貴人家搶著擺在家中,最顯眼的位置上了。”
一指與自家後院相鄰的胡家內院來,不免感嘆一聲:“他家就差個皇商的牌匾罷了,其實行得也就是那皇商的事咯!”
“也是,也是。”直說得那管事媽媽,愣愣地點頭如搗蒜。
至於胡家為何能在京城中,一舉而成也是在無意間,得了被稱為京中第一金鋪,柳計大掌櫃的援手。而其中又有何等樣的前後牽連,卻是不足為外人道咯!
當然隱隱之中,胡家父子三人也是有些微察的,只是那等的存在卻不是他們這般商賈之家,能輕易觸碰的禁忌所在。既然已是得了援手,順利在京中站穩了下來,便是天大的好事,何必要追根溯源反倒壞了大事,卻是不值當的。
“到底是傳承了近兩個王朝的百年商賈,即便是再無那等天才般的人物,卻也都是些深諳此道之輩。”
聽得相公開口讚了一句,玥娘不免笑著附和道:“知進退,方能避開風險傳承至今,而且本就是商賈之家,最是懂得不做那折本的買賣。卻是我等門外之人,無法可與之比擬一二的。”
“確實,那胡家的家主就是個老狐狸,也最是懂得觀形勢。若是還一味的死守薊陽府城,只怕這會兒也再不能將財物順利轉出咯!”
“哦,相公此話怎講?莫不是那府城之中出了大事,還是京中有不好的訊息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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