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放長線釣大魚?(第1/2 頁)
“你,你,你就非得和我對著幹是嗎?”唐坤已氣地語無倫次、歇斯底里,神經偏向失常。
“唐兄,此時不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的時候,我和師姑有要事相商議,還請唐兄迴避片刻。”
怨不得我喜歡金如喚,你看,金如喚總是這麼深得人意、大快人心。
“誰無理取鬧,誰胡攪蠻纏了?你才無理取鬧,才胡攪蠻纏了?我若無理取鬧,若胡攪蠻纏,那你豈非更無理取鬧,更胡攪蠻纏……”
唐坤這廝,徹底開啟了叨嘮和無止境的陳吉大娘模式。
陳吉大娘為大明民間的一位段子手和戲文能手,最擅長的便是這種狗血又多次重複的頗具無厘頭的段子。
然而,這種段子卻極為受那些中年婦人和某些深閨怨婦的歡迎和熱忱,陳吉大娘所寫的戲文,總是票房大賣。
看來,唐坤不止是有寫戲文的潛質和天賦,他更是熟讀陳吉大娘的經典著作。
金如喚是位硬漢,更是位純爺們,我還尚未來得及表現出不耐煩和哆嫌的神情之時,金如喚就將嫌棄之情展現地淋漓盡致,“唐兄,對面易春堂正好有陳吉的新戲上演,唐兄還是去那裡看一段戲再回來吧!”
被人嫌棄和鄙視到如斯程度,不管唐坤有沒有覺得不堪和鬱悶,反正我是覺得喜出望外、眉飛眼笑、心花怒放。
唐坤離去的時候,看金如喚那小眼神別提有多幽怨和訕訕。
眼瞅唐坤的身影已經走遠,我頭剛偏向金如喚,金如喚就開口說道:“師姑,唐兄只是心直口快的一個人罷了,他其實並未安什麼壞心思。”
事實再一次證明,金如喚和唐坤果真是好基友、好兄弟。
“還是說正事吧!”
金如喚再替唐坤那畜生說好話也無用,我心裡早已有自己的判定和衡量,因而只得轉移話題。
我不願多做糾纏,金如喚也是明事理的人,隨即問道:“師姑方才為何讓我放走公子刑天呢?他行蹤飄忽不定,下次若想遇上,可就不是這般容易的事情了。”
我抬頭朝金如喚淡淡一瞥,“金捕頭,你可是號稱大明第一神斷,難道方才就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嗎?”
“師姑,您還是叫我小金吧!”金如喚的臉上,全然一副虔誠和恭敬。
若說我這次下山的唯一收穫,若說我所遇上的男人當中唯一不忤逆我的意願、唯一順應我心的,毫無疑問非金如喚莫屬。
話說被人如此尊敬,我倒真真著實有幾分難以適應。
“那好吧,小金,說說你的看法!”
許是小金這一稱呼拉進了我和金如喚的距離,金如喚的面上顯得極為欣喜,“師姑,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此事不像表面那般簡單。吳發財確實死於拈花一笑之下,我們也曾親眼見識過拈花一笑的本領,但我總覺得那轎中人或許並非是公子刑天。”
“原因呢?”我問道。
“我雖沒有見過公子刑天的廬山真面目,但依據江湖中的傳聞和我素日對他的調查,他的武功如今已經達到了超出凡人的境界,依那種境界之下的拈花一笑,斷然不會是殺吳發財的那種功力,這是其一。
其二是,或許他在殺吳發財的時候只用了一二分的力道,然而他在出手傷師姑您的時候,起碼用了五分以上的力道,倘若是真的公子刑天,即便我當時的反應再快,只怕師姑您傷的就不是胳膊,而是要害位置了。
其三,據聞公子刑天素來目空一切,從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更是不曾對任何人說過半句客套的話語。可憑方才他和韃靼國王詳談的情形來看,雖談不上恭維與尊敬,但無疑還是有客套的嫌疑。
其四,公子刑天的天魔神功已經修煉到了最後一層,天魔神功這門武功師姑或許並不瞭解,這是一門邪功,修煉之後,人也會跟著變地劇透邪氣和暴戾。可我方才觀察轎子中人,從他說話的語氣判斷,他似乎並未達到那種邪的那種程度。
其五,即便吳發財身份隱秘,對付他,崑崙山之巔的四大使者都綽綽有餘,何須勞煩他們的主子親自大駕呢?
還有其他的一些蛛絲馬跡,但更為重要的是,憑著我多年斷案的經驗和直覺,轎子中的人,十有八九不是公子刑天。”
不得不承認,金如喚這個神斷的美譽,當真是不負盛名。
“你說的很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所以才讓你罷了手。”
金如喚臉上極為詫異,“這麼說,師姑也認為吳發財是轎中人所殺,但轎中人並不是真正的公子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