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未老先衰(第1/3 頁)
這一猛然坐起,把公孫狗賊給生生嚇了一大跳,一副驚魂未盡的模樣:“做噩夢了?”
“非也!”答完之後,我問他:“夜這般深了,你還沒歇息啊?”
“我若歇息了,誰看著你呢?”公孫狗賊反問道,從凳子起身。
公孫狗賊若不提及,房中有炭盆一事,只恐我早已拋諸九霄雲外。
方才,那或許是在做夢,但又並非是夢,而是真實,而是昔日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過往,而是塵封在我記憶深處的一段前塵。
公子刑天對我,怕是那個時候就已經動了情,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不是此刻的重點,重點是,今夜,又將是一個無眠之夜。
“你回屋睡去吧,我自個看著。”見著公孫狗賊馬上就要來到我的床前,趕緊打發他走。
公孫狗賊一笑,問道,“怎麼,當真做噩夢了,睡不著啦?”
“難道只有做噩夢才會睡不著麼?”我反問道。
這一年來,我豈非做過一場噩夢,夜夜做的都是美夢。
然而,雖是美夢,可醒來之後,比做噩夢的感覺還要令人抓狂。
噩夢帶給人的,只會是恐慌和畏懼,這種恐慌和畏懼,所持續的時間,並不會長久。
美夢呢?愈是美夢,愈脫離現實,帶給人的,會是失望,會是沮喪,甚至會慢慢開始絕望。
這種折磨與痛苦,是長年累月的,甚至是累加的。
人活一輩子,最害怕的事情,便是失去失望,便是絕望。
以我為例,若是沒有記起方才的事情,也不會如今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公孫狗賊的腳步止住,看著我,“三更之前,我若沒有睡著,之後便很難再睡著了。”
此語的意思,很明顯,是我打擾了他的作息規律,因而,今夜,他是不會打算再離去。
也罷,反正我也睡不著,有個人陪著,起碼還能說說話。
你也“派人做兩盤點心來。”對著公孫狗賊吩咐道,又問:“你在外頭守著這麼久的時辰,就不覺得肚中飢餓麼?”
公孫狗賊答道:“素來沒有深夜用膳的時候。”
“好吧,那我自個吃。”我攤了攤手,“你們這些富賈權貴的公子哥與千金小姐,就是臭規矩多,臭毛病多。”
“二更之後,不易再食用任何東西,對身體不好。”公孫狗賊補充道,儼然一副大夫的模樣。
我砸了砸舌頭,不屑道:“那您就好好養生吧!”
“不止我,你也好好養生吧!別以為自己是個毒手,就可以任意糟蹋自己的身體,也不想想,你那一副身子,還能經得起折騰嗎?”公孫狗賊恨鐵不成鋼道,顯然是拒絕了我的要求。
好吧,不吃就不吃,一頓又不會餓死。
其實,狗賊也沒說錯,中毒也好,患病也罷,但凡用藥醫治,是藥三分毒,俱都會對五臟六腑產生損害,短期之間,或許不會有太大影響,時日一長,便會慢慢彰顯出後遺之症極品駙馬全文閱讀。
我這一副破身子,大大小小的毒藥加起來,可謂是體內裝過不計其數,在這種狀況下,與其說是個人,倒不如說是個毒罐子更加貼切一些。
公孫狗賊許是見我並未反駁、並未拒絕,一時之間,極為訝然,“難得你竟肯聽我的勸阻。”
“少在那自作多情,我是突然又不想吃了。”
事實上,並非是在狡辯,而是被他這麼給一說,頓時少了興致。
雨,約莫比之前小了幾分,但仍是滂沱大雨,間或伴隨著幾道閃電。
"方才,打雷閃電不斷,也不曉得你是怎般睡得著的。”公孫狗賊小聲嘀咕了一句。
“太累了,太困了,自然便睡著了。”說著下床,瞥見公孫狗賊一直盯著我瞧,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朵花來,啐罵了一口,“少在那聯想翩翩,省得我廢了你這一雙招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這般陰雨連綿的情景,為了防止這狗賊浮想,我只得和衣而睡。
即便如此,從這狗賊目前的眼神來看,顯然是想到了某種勾當上去。
男人若變起禽獸來,別說對面是個女人,就是頭母豬,有些也能下得去那毒手。
女人是情感動物,而男人則是本能動物。“
這種特性,決定了自古男兒多薄倖,千金難買有情郎。
“你也少在那浮想翩翩,我是看你的氣色,你照照鏡子看看,你此刻的模樣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