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第2/4 頁)
是三山九侯先生的分身之一?!”
原本他至多猜測鍾魁是這位前輩某位嫡傳弟子的兵解轉世。
就像陸沉所說,若非三山九侯先生露面少,幾乎不怎麼現身,不然那些犯了“前朝天條”的鬼仙,出現一個,就會被斬一個。
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三山九侯先生,從自身修行的道路,到道統傳承和收取弟子,都極為隱蔽。
因為暫住京城火神廟的封姨,先前為陳平安洩露過些許天機,才知道一位親傳弟子,和兩位相對比較年輕的不記名弟子。
那位“有據可查”的嫡傳弟子
,是治所位於方柱山的青君。而上古三山的地位,還要高過如今穗山在內的浩然中土五嶽。
此外兩位不記名弟子,道士王旻,與白也是同一個時代的練氣士,遵旨奉敕出海訪仙。
另外一位劍修盧嶽,在浩然天下出現和落幕極快。
那個遠古天庭雷部出身的老車伕,在京城曾與陳平安提及三山九侯先生,也說了些老黃曆,說三山九侯先生曾經在驪珠洞天駐足,只是歲月長短,未知。但是可以確定一事,驪珠洞天的福祿街和桃葉巷,歸根結底,皆是因他而有。
福祿街,自然是符籙街。桃葉巷的那些桃花,也是三山九侯先生隨手種植。
事實上,就連大驪王朝鑄造的那三種金精銅錢,都是三山九侯先生贈予的雕母。
而劍修盧嶽,便是出身福祿街盧氏,與盧氏王朝有千絲萬縷關係的福祿街盧氏,在盧氏王朝覆滅後,沒有被連累,想必與此大有關係,陳平安猜測,劍修盧嶽,雖說好似曇花一現,沒有留下太多山上事蹟,但是極有可能始終在世,至多是有過一場兵解離世的劫數,但是透過某些秘術,能夠保留前世記憶,所以才使得大驪朝廷如此忌憚,沒有對福祿街盧氏這一脈趕盡殺絕。
李-希聖無奈道:“都敢跑去中土陸氏砸場子了,陳山主就這麼點膽子?”
陳平安愣了愣,望向李-希聖,李-希聖輕輕點頭,沒猜錯,就是了。
當然不是全部。
李-希聖問道:“還記得你是怎麼認識劉羨陽的嗎?”
陳平安點點頭,是劉羨陽被一夥同齡人追趕到泥瓶巷,那撥出身富貴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下手極狠,差點就打死了劉羨陽。
為首之人,正是福祿街盧氏子弟,此人如今還在清風城那邊搏一份富貴前程。
李-希聖笑道:“如果我的推衍沒有出錯,盧嶽的轉世,就是那個白裳。”
北俱蘆洲的劍修第一人,白裳?!
如此說來,徐鉉豈不是三山九侯先生的再傳弟子?難怪徐鉉這個傢伙,行事那般跳脫跋扈,敢在北俱蘆洲橫行無忌。
陳平安從袖中摸出一張紙,遞給李-希聖。
李-希聖接過手後,笑道:“真跡無疑,好好珍藏。”
福祿街盧氏,曾經送給當時還是大驪皇后的南簪幾頁古書,都是祖傳之物。
其中一頁,看似是記錄了一門山上最簡單的穿牆術而已。
“天地相通,山壁相連,軟如杏花,薄如紙頁,吾指
一劍,急速開門,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
那會兒的南簪,或者說中土陰陽家陸氏族譜上邊的陸絳,因為她當時還沒有使用那串靈犀珠的關係,再加上大驪先帝對她其實頗為約束,導致南簪並不理解這張書頁的珍貴程度。
兩人邊“下山”邊閒聊,等到臨近大地,大驪處州疆域一覽無餘,唯獨家鄉小鎮的上空,依然雲霧縈繞,看不清道不明。
上次與稚圭重逢於一處桐葉洲舊大瀆龍宮遺址內。
曾經問過她一個問題,認不認識三山九侯先生。雖然稚圭沒有給出確切答案,但是顯而易見,不但認識,她對他既恨,更怕。
一口鐵鎖井,卻恰好是“苟延殘喘”的真龍王朱,那一口生氣所在,能夠讓她與外界天地相通。
那座位於小鎮和西邊大山接壤處的真珠山,則是真龍所銜“驪珠”所在。一條龍鬚溪,與小鎮主街,是一隱一顯的兩條龍鬚,福祿街和桃葉巷則分別是龍頸和一段龍脊,街上的每一座府邸就是一張符籙,那些屋舍的佔地大小,都是有講究的。桃葉巷的每一株桃樹,根鬚扎入地底,就是一顆困龍釘。福祿街用以鎮壓真龍龍頸處的氣府,防止其“抬頭”,後者禁錮龍脊處的筋骨,使其身軀不得動彈絲毫。
那數十座燒造瓷器的龍窯,號稱千年窯火不熄,對於王朱來說,就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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