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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棒又用力擊下,這一棒他是想打碎段克邪的頭蓋的,段克邪霍的一個“鳳點頭”,背脊向後一拱,這一棒就打中了他的背脊。只聽得聲如敗革,宇文垂虎口發熱,杆棒幾乎拿捏不住。原來此時已過了一炷香的時刻,段克邪雖未打通十二重關,亦已恢復了六七成功力,雖然不能出手,真氣已能勉強運用,他一口氣運到背心,字文垂這一棒焉能傷得了他?史朝英聽礙棒聲卜卜,卻是膽故心驚。她只知道解藥要過半個時辰方能生效,半個時辰約相當於兩炷香的時刻,現在只過了一炷香的時刻,段克邪不能抵抗,自是危險之極。她卻還未料到段克邪的內功深厚,遠在她估計之上。
精精兒是個武學行家,聽得棒聲有異,已知不妙,比史朝英更要吃驚,急忙全力進攻,一招“排雲手”推出,史朝英臨敵經驗遠不如他,這時心神慌亂,招架不住,左手刀的手柄給他拂中,登時脫手飛去。
史朝英雙刀缺一,哪裡還能阻得了精精兒?幸而精精兒心目中的大敵是段克邪,卻也無暇去傷害史朝英。
精精兒身法何等迅捷,一個滑步回身,已到了床前,推開了字文垂,“呼”的一掌就向段克邪劈下,就在這一瞬間,段克邪忽地似皮球般彈起來,只聽得“乓”的一聲巨響,精精兒這一輩沒有打中段克邪,卻把大床打塌了。段克邪那柄寶劍跌落地上,精精兒那柄金精短劍則被床板壓住,劍柄露在外面,說時遲,那時快,史朝英一刀劈到,精精兒“聽風辨器”,頭也不回,反手一彈,就把史朝英的單刀彈開,另一隻手已把金精短劍抓了起來。
史朝英奮不顧身,向精精兒連劈數刀,精精兒喝道:“宇文垂,快搶寶劍!”史朝英的快刀劈到第四刀,精精兒已將金精短劍抓到手中,回身就向史朝英碩去。
宇文垂得精精兒一言提醒。迅即也把段克邪那柄寶劍撿了起來,心中大喜,想道:“縱然你有護體神功,也總是血肉之軀,難道還能夠刀槍不入?”眼光一瞥,只見段克邪身形已落在地上,仍然是盤膝而坐,姿勢未改。
宇文垂挽了一個劍花,唰的一劍刺去,他這一劍意欲刺穿段克邪的琵琶骨,段克邪身形一側,只聽得“嗤”的一聲,劍鋒穿破衣裳,劍身卻貼著段克邪的肩頭而過。段克邪用了個“卸”字訣,字文垂這一劍被他搖肩帶動,勁力卸失了一大半,收勢不住,幾乎撞在段克邪身上。
宇文垂也是個武學行家,到了此時,當然亦已知道段克邪已是能夠運用上乘內功,大吃一驚,怕他反擊,他一手持劍,一手提棒,劍招已老,未及收回再發,連忙再一棒打下。
這一棒又打中了段克邪的肩膊,這一次反彈之力更大。只聽得“喀嚓”一聲,那條杆棒已斷為兩戮,宇文垂也給震退數步。他右手牢牢抓著劍柄,寶劍卻還沒有脫手。
宇文垂大喝道:“看你能避開幾劍?”這一劍徑刺段克邪的後心,教他避無可避。哪知劍鋒堪堪刺到,段克邪忽地一聲喝道:“撒手”,他雙指一夾,已把寶劍夾著,就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拿捏得準確之極,雙指夾著寶劍,連一點點皮肉也沒有被劍鋒割破。宇文垂嚇得慌了,先軟了一半,竟給段克邪以雙指之力,把寶劍奪到手中。段克邪倏的跳將起來,喝道:“你們欺負我也欺負得夠了,看劍!”字文垂提起半戳杆棒擋劍。段克邪一劍就把他的杆棒削得只留下手中的短短一截;要不是他縮手得快,幾乎連手掌也要割了下來。
原來宇文垂剛剛狠狠打那幾棒,非但對段克邪毫無傷害,反而幫了他大大的忙。段克邪運功正到了緊要關頭,借了這幾棒的力道,加促氣血的執行,十二重關頓然貫這,無需半個時辰,功力已是完全恢復。
宇文垂的杆棒被段克邪一劍削平,嚇得魂飛魄散。這時,段克邪只要再發一劍,就可取他性命,忽聽得“當”的一聲,卻原來是史朝英的右手刀,也給精精兒削斷了。
史朝英此刻已是與段克邪化敵為友,史朝英遇險,段克邪豈能袖手旁觀,同時段克邪心裡也在想道:“宇文垂畢竟是丐幫的弟子,不必我來越俎代庖。”
段克邪心念一轉,身法如電,倏的已欺到精精兒眼前,精精兒短劍一翻,一招“流星趕月”,抖出了三朵劍花,左刺“白海穴”,右刺“乳突穴”,中刺“璇璣穴”,這一招三式,乃是他本門的殺手絕招,厲害無比!
段克邪見精精兒如此兇狠,亦自怒氣陡生,大聲說道:“精精兒,你既立心要取我性命,可也休怪我不念同門之誼,從今以後,咱們師兄弟之情一筆勾銷!”橫劍一封,但聽得叮噹之聲,不絕於耳,就在段克邪說這幾句話的當兒,雙方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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