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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所看清,而且整個人如同籠罩在了陰暗之中,顯得格外的陰鬱。
她回到了交泰殿後便一個人呆在了御書房,並且下旨不得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然後靜靜地打量著身處的地方。
這是她登基以來第一次靜下心來打量著這個瑄宇帝呆了二十九年的地方。
她登基之後,御書房乃至交泰殿的每一處都沒有做出任何的改變,一如先帝還在的時候,然而,景物雖然依舊,但是人事卻早已全非。
她的心忽然浮現了一抹帶著蒼涼。
她以為她的心已經夠硬了的,可是在聽完了皇貴太君的那一番話之後,卻始終還是無法釋懷,她不是不明白或許皇貴太君這般說只是因為心中太痛而已,並非完全出自真心,然而親耳聽了這樣的話,卻還是傷了心。
於是她將御書房內的所有燭火都給熄滅了,然後一個人呆在了黑暗中,彷彿這樣,她的心方才會不再傷心,不再痛。
“朕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她的聲音多了一種狠戾與陰森,彷彿潛藏在暗處的一隻憤怒的野獸。
在這種時候,她連去尋求他人的心中尋求安慰的念頭都沒有,只想一個人待著,因為此時的她極其的軟弱與狼狽,她不允許任何人見到她此刻這個模樣。
她是大周的皇帝,便是在最親近的人面前也決不允許露出這種軟弱的模樣!
因為她是他們所有人的依靠!
方才離開悅音殿之時,司慕涵並非沒有看見蒙斯醉的擔憂,只是她選擇了漠視。
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的不是安慰,便是這是她此時最渴望的,只是她的尊嚴和理智卻告訴她不能沉溺。
這種柔情只會讓她更加的軟弱。
而她也不想讓他們見到她這般無用的模樣!
官錦並未被她這種態度給嚇著了,他從來便不怕陰狠之人,因為他也是同類的人,他抬起頭,聲音卻裝成了惶恐:“陛下恕罪,只是奴侍的確有急事不得不深夜過來打擾陛下!”
司慕涵眯起了眼,似乎認出了眼前之人是誰,“是你?”
官錦一愣,他並非想到司慕涵居然會認不出他來,心中倏然一沉,難道他的魅力便在她的心目中這般的微不足道?他握了握雙拳,言語卻是溫柔如水,“正是奴侍。”
司慕涵上前了一步,“你來找朕有何要事?”
“回陛下,方才奴侍在西戎皇子的口中得知了寧王下一步計劃。”官錦正色道。
司慕涵靜默了會兒,隨後緩步走到了燭火前,拿起了火摺子,點燃了一盞燈,一邊道:“說。”
官錦依然跪在了地上,然後抬頭看著司慕涵,緩緩地說道:“方才寧王送西戎皇子回清思殿之時,與西戎皇子密談了半個多時辰,因為寧王屏退了所有人,也吩咐西戎皇子不得將所談的內容洩露出去,奴侍不能得知兩人談話的具體內容,後來,奴侍只得從西戎皇子身上下手,因為之前奴侍不顧染上時疫的危險照顧西戎皇子,因而他對奴侍還算是信任,便隱約間透露了一些資訊……”
他的聲音極為的綿長柔軟,在這安靜且有些悶熱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動人。
司慕涵隨手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起來說話。”
官錦道了一聲謝恩之後便站起來,在昏黃的燭火之下,他一身月白色衣裳,卻不是尋常宮侍的服飾,神色恬靜,聲音軟綿,宛如夜間綻放的一朵幽蘭。
便是司慕涵見了也不禁微微驚訝。
似乎每一次官錦在她的面前出現總是會帶著各種不同的氣質。
若非官錦沒有過多的動作,她定會覺得官錦這般做是故意在她面前展現自己,從而吸引她的目光。
官錦也注意到了司慕涵的眼光,便落落大方地道:“奴侍知曉這般著裝不合規矩,只是……”他的神態落寞了一下,“今晚上乃亡父生辰,以往在世的時候,他便一直喜歡奴侍這般穿著。”他說完,不等司慕涵的回應便將話題轉回了正題上,“西戎皇子寫了一封家書給了寧王,具體內容奴侍不得而知,不過奴侍觀西戎皇子的神色,怕是並非只是一封普通的家書,此外,西戎皇子還吩咐奴侍明日陪他去見皇貴太君,相信也是寧王的意思。”
司慕涵也將思緒收了回來,沉了沉眸,道:“朕知道了。”
“還有一事奴侍如今尚未確定,但是事關重大奴侍卻不得不說。”官錦神色凝重地道,“寧王似乎在暗中慫恿西戎皇子對陛下下手,雖然陛下與西戎皇子沒有什麼接觸,但是若是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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