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1/4 頁)
如果說理論學習因為高強度而顯得艱苦,那麼實機訓練就完完全全是殘酷的。隨著戰鬥不斷升級,外面對飛行員的需求非常之大,在最初的一段時間裡,學員們幾乎沒有經過實機訓練,只要教學進度達到可以上機的水平,馬上就把人拉到真飛機上去參加實際戰鬥——或者,也可以說,實戰就是他們的訓練——前前後後有29名好小夥子就這樣還沒等進行完整個教學週期就一去不返。每當回想到這裡我就心中慘然,如果他們能夠活下來,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比他們同班和低班的同學低,可是——唉,沒有辦法,在碧螺灣鏖戰最開始的那段艱苦歲月裡,如果沒有人頂住敵人的炮彈,別說真正能夠滿足作戰需要的飛行員無法安然完成學業,甚至我們所有人都有生命之虞。可以說,是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了時間;我們之所以明知道他們凶多吉少還要派他們出戰,也是抱著這個目的。如果有人要因此而說我鐵石心腸,冷酷無情,沒有人性,唉,隨他吧,當時那種情況下,我們又能有什麼別的辦法?他們登上飛機出動的時候心中也都明白自己就是去送死的,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有一絲遲疑,有一個叫做四木卡卡的小夥子曾經對我說:“多出去一個人就能為日後的反擊多增加一塊砝碼,值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情操,有沒有比“高尚”更加恰當的詞語?如果沒有,請允許我在這裡向他們敬個禮……
在教官制度上,戰鬥機教室與偵察機教室和模擬機教室有很大不同。那兩個偵察機種雖然任務危險,但實際中的陣亡率並沒有侍僧機高。粹剛等十名經驗豐富的戰鬥機飛行員是我們在那種困境中的超級財富,我們無法承受失去任何一人的損失。所以,經過參謀部的決議,雖然在飛行大隊中保留了他們十人的名單,但原則上在一次戰鬥中只允許升空2~3人,其他人必須老老實實地在站裡面承擔教學任務。
對於這個安排,十名老飛行員當然意見很大。他們的那些理由我們當然都知道,也都明白。戰鬥的時候把他們全都派上去,固然可以降低新手的陣亡率,也可能帶來不那麼悲慘的戰果。可是,作為決策者的我們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得失,不能把最好的飛行員都派到戰鬥第一線上去,他們留在後面培育新人將為整個戰局做出更大的貢獻。再者,讓出擊部隊新老並存,以老帶新,可以讓新人一邊戰鬥一邊實地觀看老飛行員的戰術動作,對他們的成長也是有裨益的。
實踐證明,這種策略是成功的。到了圍困的後期,新飛行員已經在半戰半學的環境中迅速成長起來,雖然他們較希格拉上按部就班花2年時間培養出來的戰鬥機駕駛員比起來,理論上有些不足,但他們的實戰技術都是過硬的。一批學員畢業,留下優秀的擔當下一屆學員的老師,如此充分地保證了我們的飛行員培養機制步入正軌,大隊再也不缺預備飛行員了。重要的是,隨著一批批的合格飛行員走上崗位,在後期,我們再也不必派遣還沒有經過充分訓練的學員去送死了。有了生力軍,火鉗大隊和鐵鉗大隊不僅人員編制充足起來,而且各個精明強幹,等到我們後來離開碧螺灣的時候,每個中隊的預備飛行員竟是正選人員的2倍!他們是我們在更久遠的後來組建鋼鉗和老虎鉗兩個大隊的人員基礎。
隨著新人的成長、成熟,十名老飛行員逐漸被從講臺上釋放回戰場,成了各個聯隊、大隊的靈魂人物。不過,四木粹剛成了專門負責全面排程各類打擊宇航器的空指,而木蘭哲生被任命為戰鬥教室的升級版——飛行戰鬥學院的院長。
作為曾是船隊中數目最多的一類飛船,工作船經過收編其它站的同類船隻,已經達到十六艘。為了適應越來越激烈的戰鬥,參謀部經過計算和模擬,將所有工作船按照不同的任務分成三組:傳統的資源採集隊、戰術伴隨維修隊和陸戰隊登陸船。相關的飛船駕駛人員開始相應的技術和戰術訓練。這一部分的戰鬥內容以前我們都沒接觸過,所以除了由孔秀和馬昕等軍人回憶以前在軍校作為副課接觸的少量理論之外,主要靠我們自己開動腦筋設想可能出現的問題,然後再研究答案,更多的,則是在戰鬥中學習。
有必要提一下陸戰隊。就我個人而言,在碧螺灣圍困的初期我不認為有什麼必要成立陸戰隊,有這時間和人力不如干點別的,不過孔秀堅持要建立,說是為防萬一,就算我們不去登陸,也不去跟敵人展開接舷戰,但也要預防敵人來跟我們接舷。那好吧。陸戰隊共選拔了40人,組成四個班,又給了他們四艘改裝過的工作船。整個組建工作由福門康負責,他看起來幹得還挺起勁。同樣的,沒人受過接舷戰、反接舷戰、登陸戰之類的訓練,我們只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