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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言”,知道張俊這孩子的,都認為他將來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必能一飛沖天,成就一番大事業。
靖康之變後,張浚和趙鼎等一大批太學生躲入大學,拒絕承認張邦昌偽政權。南宋建立以後,張浚隨即奔赴行朝。當時朝廷上下一度混亂不堪,曾經發生韓世忠的部下把一位諫臣逼到水裡淹死的惡劣事件,時任殿中侍御史的張浚堅決主張嚴辦手握重兵、立有勤王大功的韓世忠,結果也居然把韓世忠的觀察使職務罷免了,史書上說,從此,“上下始知有國法”。
當苗劉之變發生之時,張浚正以禮部侍郎的頭銜督軍平江(今江蘇蘇州)。張浚莫名其妙的收到了要他入朝議事的省扎,同時命令他將所部兵馬交由平江提點刑獄趙哲統領。政治敏感度極高的他,立即意識到肯定是朝中發生了變亂,果不其然,很快就傳來了高宗心腹武將張俊西行陝西的訊息,這更加堅定了張浚的想法。
張浚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率軍勤王,自己的那點蝦兵蟹將根本不夠看,可能還沒摸到杭州的城角,就已經被人幹掉了。
勤王這種技術含量這麼高的活動,單幹是不行地,只有群毆才是上策。
張浚立即給帝國高階文臣知樞密院事呂頤浩寫信,叫他速來平江議事。寫完之後,張浚又給帝國另一高階武將韓世忠寫信,叫他迅速帶兵來平江。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畢竟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只有韓世忠這種專業武將才能幹的來的。
看著信送出去後,張浚才長長嘆了口氣。就在張浚轉身的時候,一種不詳的預感的心頭湧起。苗劉二人會不會狗急跳牆把杭州城內的官員都殺了,甚至弒帝。張浚覺得自己的想法太簡單了,存在著巨大的漏洞。
怎麼補救呢?張浚派出了一個人,他將深入虎穴遊說苗劉二人,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最好,如果不行,最低限度也要保證高宗趙構的人身安全。他叫馮幡,歷史將記住這個名字。
實際上是張浚想多了,在宰相朱勝非的內外謀劃下,趙構很安全,只是死了一些死太監而已,對大局無關緊要。而且朱勝非還秘密策反苗劉心腹,為日後復辟高宗做準備。只是這些情況張浚並不瞭解,所以他才派出馮幡。
馮幡(fan)是抱著必死之心走進杭州的,他知道這次的遊說不成功便成仁。他對苗傅“掏心窩”地說到:“我今天是為國家和將軍而來的,並不打算自己可以活著回去,今天觸怒將軍是死,將來兵連禍結也是死,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橫著死在將軍手上,還能留個全屍。自古以來,宦官參政沒有不出差錯的,將軍為國除奸,的確大快人心。可是將軍擅行廢立,原本的好事就成了禍事,將軍忠君愛國豈能因此受天下人非議呢?”
苗傅見這個傢伙越說越不靠譜,真想拿劍砍死這個浪費糧食的傢伙。但他很快就想通了,他給張浚寫了一封信,信中說:“朝廷以右丞侍侍郎,伊尹、周公之事,非侍郎其孰當之。”
馮幡的話讓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分量遠遠不夠,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夠分量的人來幫助他們,很顯然,年輕有為的帝國高階文臣張浚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苗傅的算盤打的很精,打算把張浚拉下水。
張浚根本就看不起這群沒腦子的傢伙,他的態度毫不含糊,直接回了一封信,用文字表明自己的主張。信中說:“自古言涉不順,謂之指斥乘輿;事涉不遜,謂之震驚宮闕;廢立之事,謂之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者族。今建炎皇帝不聞失德,一旦遜位,豈所宜聞。”態度十分堅決。
張浚不僅用文字表明自己的主張,他更用行動來誅除禍害。因為韓世忠來了,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也只有韓世忠這種業內人士才做得好的。
張浚把韓世忠、張俊等人的軍隊集結起來,厲聲對他們說:“叛賊以重金懸賞我張某人的腦袋,你們要是覺得我的腦袋值錢,覺得我該死,那就拿我的腦袋去領賞;不然,就跟我去殺賊,任何人膽敢臨陣退縮,軍法處置。眾士兵都願意服從張浚的領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在軍隊之中產生了極高的威望。
張浚以韓世忠部為前鋒,迅速向杭州推進。苗傅知道張浚要拼命了,自己好歹也是職業軍人,會怕了你這文弱書生嗎?苗傅急忙派遣部將苗翊、馬柔吉等帶領重兵,扼守臨平(離杭州60裡),以阻止勤王兵進入杭州。
苗翊很自信,他沒有理由不自信,因為他的對手是韓世忠,他對韓世忠的過去很瞭解。先前,韓世忠有軍隊四萬,糧食十萬石,戰馬也異常豐富,但是還沒遇到金人就不戰自潰了。這樣的草包,他苗翊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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