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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嶽,有很多事很難講清楚的,總之照片再多加洗一份,看是交給別人處理,還是你要和她碰個面,總之你自己看著辦。”
“那你呢?”
“我……”他當然想見她,那個他原先以為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城堡、最溫馨的窩,如今只是一團的冷清,他儘可能的留在公司加班,儘可能的避開他那個家,他受不了啊!安琪——不!貝琪,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你應該親自交給她的!”
“她不見得想看。”
“你是說她懷疑我的技術?!”鍾嶽一副開玩笑的表情,他看得出情況對陶子傑不利。
“鍾嶽,和你無關,這些照片……就擱著吧!”陶子傑也無心處理。
“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陶子傑知道,但她突然間就把他當什麼仇人似的,好象她突然發現他有案底,還是殺過人、放過火似的;從她走後,她連一通報平安的電話都沒有,他不相信她又失去了記憶。
“鍾嶽,不談她了,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不要辭職。”陶子傑不希望他走。
“工作應該是一種樂趣,不是折磨。”
“我可以和靖雯談。”
“你和她不可能談出什麼的!”
“不一定!”
鍾嶽沒和陶子傑爭論,即使薛靖雯要吐露心事,她也會找個女人,不可能向陶子傑說的,在汽車後座做那檔子事,可“正大光明”不到哪裡去。
“你的辭職暫時不準,我一定要確定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才放你走。”
“陶子傑,如果你的這份心可以放在安琪……貝琪……管她什麼琪的身上,我想你一定會攻無不克。你可以對我這樣,為什麼不這麼對你自己呢?你並不想失去她的,對不對?!”鍾嶽像X光一樣的掃描他。
“你什麼都不知道,鍾嶽,她不是我原先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她是……”
“就算她是什麼達官貴人、企業鉅子的女兒,你還是配得上啊!你不比任何人差,你需要的是放手一搏的勇氣而已;由鏡頭下看,你們彼此都有愛意,那是騙不了任何人的!”
“真的?!”
“我的鏡頭這麼告訴我的!”鍾嶽慧黠、機智的朝他笑。“鏡頭是不會騙人的!”
不知道已經哭掉了幾盒的面紙,但關莉緹還是一直的哭。
薛靖雯不是一個很會安慰人的女人,所以她只好猛抽香菸,這年頭誰沒有滿腹牢騷和眼淚?只是女人為的多半是情、是男人,時代再怎麼變,女人對愛的執著和無悔,好象從不褪色。
“莉緹,當心你把眼睛哭瞎掉!”薛靖雯冷不防的提醒她,若真要哭,她自己也有好理由哭的。
“我是個白痴,靖雯。”關莉緹不知道罵了自己幾百遍的白痴。“我去當人家的情婦、去給人家包,都比我原先的處境強,至少我可以穿金戴銀、打扮得花枝招展,什麼都不缺!我為什麼?我為什麼傻到去當一個四歲調皮小孩的”媽“,一個臭男人的”免費女傭“,我為的是什麼嘛?!”
“那你為什麼不去當人家的情婦?”薛靖雯不帶感情的說:“現在還是可以啊!”
“你明知道不可能!”
“那你幹嘛說?!”
“我氣不過啊!”
“這氣不過的事多咧!”薛靖雯把雙腿蹺在茶几上。“是你自己要去當人家的”媽“、當”免費女傭“的,又沒有人拿槍押著你去!”
“我——”關莉緹的臉上充滿著悲憤的表情。
“不要怨別人,真要怨、真要恨,就怨你自己吧!”薛靖雯還是那個調調兒。
“你不同情我?!”
“莉緹,這年頭誰有多餘的本錢去同情別人,同情自己都嫌不夠啊!”
“可是我……”
“你怎麼能怪曹學城,人家的前妻和他又沒有深仇大恨,即使離了婚,那女人還是他孩子的媽,他曾經同床共枕過的女人,現在她要回來,他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你不知道舊鞋好穿、舒服嗎?”薛靖雯笑笑。
“但是我對他們父子的付出呢?為了他們,我幾乎沒有社交、沒有朋友,一下了班就是去接曹敬,就是趕著弄晚飯,星期天還要打掃屋子、洗衣服,難道我是應該的嗎?”關莉緹又扯一張面紙,又愈說淚愈流。
“莉緹,你是心甘情願的,難道你一開始就想要得到什麼回報嗎?”
“我不要回報,但他至少要知道感恩啊!”
“人家要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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