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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讓奴婢服侍夫人淨身吧。”“不,我來。”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好像走入一個新屋子,這屋內有白霧般的水氣繚繞,而她身上的衣物被人小心的一件件剝離。
高燒引起的大汗淋漓讓她一身黏膩不已,此時全身浸入到溫水當中,她有一種新生的感覺。
一雙手輕輕地幫她擦拭全身,輕柔而細膩的動作讓她堅信自己是在一場美麗的夢境之中。
好舒服,她真的不想醒過來了……沐浴之後,她被什麼東西裹住後抱回床榻。
她生怕自己被丟下,緊緊抓住身畔的那隻大手,不敢鬆開!
“你的體溫還是很高啊。”那清涼的手撫摸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低聲自語。
她呢噥了一聲,熱得難受的身體在床上再度煎熬若,輾轉反側。
片刻後,原本蓋在她身上的被單被扯開,一具溫涼而寬厚的軀體覆蓋在她身上。
“還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似笑非笑的慨嘆讓她不明所以,緊接著她的唇就被人譴蜷封住。
情慾之火迅速燎原,她被他撩撥的身體因為過於敏感而立刻有了反應,當輕吟伴隨著喘息和汗水同時進離出她的身體時,一種巨大的被佔有感侵襲了她的全身,趕走了她所有在病痛下被折磨的不適。
“憑闌!”她呢喃著他的名字,感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極度眷戀地將自己深埋在他清涼的懷抱中,輾轉著身體。極力地想擁有他的一切,就像他擁有自己。
“雪璃,今夜過後,讓一切都過去吧。”她恍恍惚惚地聽到這句話,但是無力思索的她只是任憑自己陷入了甜蜜的睡夢之中。
雪璃,今夜過後,讓一切都過去吧。安雪璃以為這句話,只是她痴痴幻想的一句夢話。當她睜開眼時,映入眼中的是刺眼的光線和婢女如釋重負的表情。
“夫人,您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她渾身上下都在痠痛,但是身體內外的熱度已經完全退去。她張張嘴,好不容易逼出一句話,“他……在哪兒?”“他?您是說城主嗎?”婢女微笑著。“城主今天好像要去校場。要奴婢幫您通傳一聲嗎?”“不用了。”她闔上眼,相信自己昨晚的種種纏綿感覺真的只是夢境。
稍稍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被褥之下她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件青藍色,而是月白色的。想來是生病時衣服髒了,婢女們幫她換的。“誰幫我換的衣服?代我多謝了。”婢女們捂著嘴笑道:“是城主親自換的,您要謝,還是當面謝他吧。”她陡然怔住。憑闌?他真的來過?
忽然有開門的聲音,婢女們回過頭去。“呀,城主來了。城主,奴婢們還以為您去了校場。”“先出去吧。”夏憑闌淡淡的聲音飄來,一下子揪住了她的心。
下人們退出去,她立刻緊盯著他的臉,與他的視線糾纏著,她微張著口,怔怔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許久後才斷斷續續地說:“昨夜……我,是不是又麻煩你了?”他已走到床前,彎下身,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她猛地窒息一瞬,然後就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清涼逼入到自己的唇齒之間。
“燒已經退了。”他鬆開了她,微笑著斜坐在床榻上。
那俊逸明亮勝過朝陽的笑容,讓她痴迷而驚詫,“昨夜……”“昨夜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他的一隻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溫柔的眼波將她的記憶滿滿開敵。“雪璃,你讓我有些挫敗,看來我昨天對你還是不夠溫存,否則你怎麼會忘得一乾二淨?”“呀!”她輕撥出聲,雙頰一下子紅透,昨夜所有激情纏綿的夢境都變得清晰起來,原來那竟然不是夢,而是真的?
見她居然羞澀得想用被單遮住自己的臉,夏憑闌又好笑又是疼惜地拉住被單一角,低聲說:
“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夫老妻……這個詞聽來很暖人心,但是她依然感覺到一種惺恐。
如果昨夜夢境是真,那最後時刻他說的那句“讓一切都過去吧”,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雪璃悄悄將頭從被單下面探出,對視上他黑亮的眸光,支吾的說:“相公,我……”“別再叫我”相公“了。”他忽然阻斷了她的話,讓她本來就起伏不定的心緒猛地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壓到。
看出她的不安和緊張,夏憑闌輕輕勾起唇角,“我喜歡你昨晚叫我的方式。”“昨晚?”昨晚她是怎樣叫他的?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她一直以為直接叫丈夫的名諱會顯得不夠禮敬,所以清醒之後,面對著他的臉,反而不能再大聲地叫出來。
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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