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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影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於是她去找夏憑闌,將她的情況告訴他。
“主人,有一件事屬下還要提醒您,女人的、心胸大多沒有男人寬闊。您想考驗一下夫人,或者氣氣她,這本無所謂,但是不要弄假成真了。
夫人現在是自暴自棄,滿肚子的傷感卻不敢和您說,我看您還是去和她坦白吧。“夏憑闌微蹙眉心,”有那麼嚴重嗎?上次牛牛還和我說他已經把雪璃逗樂了。“卜一個七歲小孩子說的話,能有幾分可信?
有句話叫“強顏歡笑”,您應該是聽說過的。“掠影到底是女人,最瞭解女人的心,”您若是真的心裡在乎她,就不要再折磨她了,我怕夫人把自己逼入一個死衚衕裡,再想出來就難了。“這時候梨花齋的婢女慌慌張張地來稟報,”城主。夫人病了。“夏憑闌眉心凝結,即刻丟下手邊處理中的事務,快步奔向梨花齋。
第九章
安雪璃不能不病。
正如掠影所說,她的心胸沒有那麼寬闊,或者說在“情”字上想象的那樣心胸寬大,她的確將自己逼入了一個死衚衕。
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逼迫自己不再去管他們的新房和婚事,一切就可以獲得暫時的心情緩解。
但是這梨花齋內空空蕩蕩,再也沒有了夏憑闌的體溫和氣息,後的梨花齋幾乎完全變了個樣子。
她不知道這是他刻意命人做的,為的是怕她再想起那一夜被人險些挾持的可怕記億。她只是傷感在新屋中已經很難找到相公過去留下的影子,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住進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冰冷,無依無靠。她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所以最終病倒了。
一場突然而至的高燒擊倒了她,全身內外如火如荼的持續高燒不退,讓她的神智完全陷入昏迷。
她好像在昏迷中看到了對她和藹微笑的父親,於是她拚命伸出手想去抓住他的胳膊,大聲地喊著,“爹爹!”然而夢中的大喊在現實中只是抽泣的呢喃。
“夫人是有心事鬱結在胸,愁悶不發。昨夜大概又染了風寒,所以……”她聽到有人在說話,斷斷續續的,模糊不清。
“爹……父親……”她還在無力地亂抓,眼淚順著眼角斜流,“我想回家……”一隻清涼的手握住她的,指上涼涼的溫度讓她的燥熱好像退去了幾分。
“你的家就在這裡。”她聽到一個低沉而清徹的聲音說道。這聲音像是有魔力般,一議她煩躁不安的情緒也得到了些許緩解。
忽然間,指上的涼意一抽,離開了她的身體,她急得喊道:“別走!”“我沒有走,只是你該喝點水了。”那聲音又在耳畔晌起,然後一隻有力的手托起了她的後腦,有什麼東西抵住了她的唇。
她勉強喝了一口,但是喝完之後又咳又吐。無法下嚥。
“這是怎麼回事?”那聲音問道。另一個聽來蒼老一點的聲音說:“大概是夫人心中抗拒治療,這樣很糟糕,只怕她一會兒連藥都不喝了。”“雪璃,你在抗拒什麼?”低喃的聲音在她耳畔劃過。“去煎藥吧。”一個命令不知對誰下達。
片刻後,她被人從床上託抱著坐了起來,一個柔軟的東西觸碰到她的雙唇,然後有個靈巧而同樣柔軟的東西挑開了她的唇齒,一股清涼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想咳嗽,但因為身子是坐起來的,哺入口中的涼水一下子流進了咽喉,她唇上的那份柔軟執拗地封堵了她的退路,而她在激烈的顫抖之後漸漸地平靜下來,任由對方將一口又一口的涼水哺入唇中。
體內的燥熱好像得到了一點緩解,但是面板上如火燙般的溫度還是沒有退去的跡象。
“憑闌……”她喃喃念著自己很少叫喚的名字,眼淚比剛才流得更兇,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念出這個名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但是控制不住的話就這樣,一串串傾倒出來~“我不想你娶別人,真的不想……別離開我,我會害怕……”“雪璃~”她聽到一聲欣喜似的慨嘆,然後自己被人緊緊擁住,“乖孩子,早一點對我說出心裡話該多好。”。
“憑闌,憑闌……”她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地叫著他的名字,抱著他的身體不敢鬆開,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苦澀的藥汁晡入她的口中。她皺著眉想抗拒,但是耳畔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乖乖地喝藥,不要讓我生氣。”她像是個犯了錯誤後因為恐…懼而急於悔改的孩子,勉強地喝下那些難以下嚥的苦水。
“城主,給夫人淨身的溫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