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給虞望枝驗身(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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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虞望枝在柳玉嬌來到林府當日跑出深山、來到林府府門前一摔的事情,悄無聲息的傳到了林府大夫人的耳朵裡。
聽聞此事,氣得林大夫人當即摔了一杯茶盞!
前廳內燒著地龍,熱的如夏日一般,窗戶半開著,以木質雕破圖風遮擋風雪,林大夫人穿著一身浮光錦縫裘的棉襖,端坐在太師椅上,髮鬢盤成流光鬢,上以簪了一根金簪,身形消瘦,眉目刻薄,冷聲問道;“此事,春分院的柳姑娘是如何反應?”
管家連忙道:“之前院裡的人都被敲打過,沒人不開眼跟柳姑娘說虞望枝的事情,柳姑娘都不識得虞望枝,大少爺送柳姑娘回去了,也不知會跟柳姑娘如何解釋。”
林大夫人深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砸了砸手中的碧玉木柺杖。
“這個鄉野村婦!真是粘上來的老鼠屎,甩都甩不掉,非要髒了我兒!”林大夫人蹙緊了眉,滿臉質問道:“被土匪抓了,竟也能囫圇個兒的跑回來!”
之前虞望枝被抓的事情,下面的人早回來稟報過了,但林大夫人覺得她死了更好,所以沒有派人去找,但是為了穩住林鶴吟,她特意沒有告知林鶴吟,左右林鶴吟現下與柳玉嬌正是蜜裡調油,兩月後成了婚,更是記不得虞望枝是誰了。
但誰能想到,她能自己回來!
一旁的管家點頭哈腰的陪著笑,等到大夫人氣消了,他才道:“只是不知這人是如何跑回來的,當真叫人疑慮。”
至於他剛才與虞望枝所說的,“不知道虞望枝被山匪拐跑了”的事,純屬他胡說的,只是為了安撫虞望枝,讓虞望枝不要鬧起來的話術而已。
漠北多山匪,這事兒誰不知道?山中的匪患兇得很,半年前,那些匪連皇上的貢品都劫了,何況是個姑娘!只是劫走了的姑娘跑回來了,那就稀奇了。
而且不僅跑出來,還能匪夷所思的跟著一個商隊直接回了縣衙內,運道好得很。
林老夫人也說不通是怎麼回事,只握著龍頭柺杖,沉沉的思索了片刻後,道:“既她確實被劫過,那便不算她作假,不過,既然入了土匪窩,那——去喚幾個嬤嬤來,給她扒光了驗驗!瞧瞧還是不是處子,若不是,囫圇個兒趕出去!”
管家又應了一聲,心中卻是明白,林府人,沒一個把虞望枝的性命當回事兒的,林老夫人原本就是京中高門大戶的主母,本就看不上這窮山惡水的小地方,更看不上虞望枝。
以前柳玉嬌沒跟過來便罷了,勉強留著,現下柳玉嬌來了,林老夫人恨不得將虞望枝挖個坑埋了,又怕此事傳出去壞了她兒名聲,只能忍著。
因此啊,虞望枝在林府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而此時,虞望枝還被關在林府最偏僻的小院中,院外站著幾個私兵,不允許虞望枝出去。
——
院子又破又小,木門老舊,院牆低矮,上摻雜草,冬日正午的日頭懶洋洋的落著,曬在人面上,只能帶來一點暖意,而北風冷冽,一吹過來,能將人身上的衣裳都吹得“呼呼”鼓起來,屋內有地龍,但沒人給她燒,四周都冷冰冰的。
她孤零零的坐在屋中,腦子裡想的卻都是林鶴吟,和林鶴吟今日看她時那冷淡中夾雜著幾絲慌亂的眼神,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排斥。
他不想她出現。
她一直以為,林鶴吟是喜愛她的,她前些日子離開林府,去上香時,林鶴吟還親自送她出府,眉目繾綣,遠遠地望著她的馬車望了許久。
卻不知為何,只是短短一段時間未見,林鶴吟再見她,竟是如此模樣。
為何呢?
她失蹤了這麼久,林鶴吟從未擔憂過她嗎?
想起今日林鶴吟與那陌生女子在府門前執手的畫面,虞望枝便覺得頭腦發痛。
她狼狽的倒在火炕上,似乎是因為沾了雪,折騰了許久,染了風寒,她感覺到自己在發高熱了。
她想叫人來看看她,可是嗓子裡卻一個聲音都發不出,私兵攔在院外,原本林府給她的貼身丫鬟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沒人照顧她,就這樣將她丟在了這裡。
她躺在冰冷的火炕上,昏昏沉沉間,她想起了很多事。
她一直以為,林鶴吟肯上門求娶,應是心中對她有喜愛的。
她記憶裡的林鶴吟生性冷淡高潔,不願與人過多親近,平日裡時常對她多教導,要她學禮節,多看書,要她安靜,林鶴吟說,她要聽話,要端莊,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