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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麼不妥之處?為什麼會使我產生見到棺材的幻覺?孟龍女兒得了蛇盤瘡後為何會染上屍毒?屍源到底來自哪?采薇給我30萬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我那麼巧會在長城深更半夜遇到孟龍?無數個問號混亂地勾在一起。
鬼久驀然感到做人是這樣的累,甚至有些後悔來到北京,如果不來這,自己不過僅僅被一個奇怪的夢困擾,而現在自己的何止是被一個夢困擾呀,這種困擾正如一張大網,越織越大,自己只是在網中無力地掙扎,甚至連掙扎的力氣都小得可憐。人到中年,本該事業有成,而自己卻一直沒有著力點,沒有目標,沒有同齡人的幸福,揹負著看不到摸不著的任務,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
“大師,您怎麼了,要不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劉念祖的關懷把鬼久拉到了現實中。
鬼久無力地擺擺手,示意他快些啟動汽車。這是一輛老式的捷達,幾近報廢的那種。從車子的狀況可以看出主人是何等的潦倒。車子繞上西四環一路向北,又插入萬泉河路奔向北五環,從安立路開回了東沙各莊。一路上鬼久沒有說話,劉念祖也知趣地保持著沉默。
鬼久本以為會拉他去看房子,但到村口時他卻開啟車門小聲地說:“大師,給您個電話,等您休息好了,方便時再找我”說完遞過來一張名片。
鬼久很佩服他察言觀色和辦事的老練,一個急於要求你辦事的人能把自己的事放下而為你考慮,這個人的品性是何等的層次!那這個人的忍耐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具有的,看來這個劉念祖到是要好好深交一下。
回到鬼久那籠子般的房子,鬼久把兜裡所有的錢都搜出來,封進一個信封裡,打算明天存回銀行卡里,雖然沒補足昨晚打車的花費,但鬼久下定決心,這兩天賺到錢一定給補足,采薇這來歷不明的鉅款是萬萬不敢碰的,鬼久預感到這錢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天上從來不會掉下餡餅。
感到有些餓了,看看家徒四壁,米袋裡剩下了一個底,甚至能查出多少粒來,菜也只剩下兩個馬糞大小的土豆。幸好昨天拆開的泡麵只煮了半袋,這剩下的半袋正好用來充飢。鬼久把泡麵在開水裡泡了足有20多分鐘,看著比平時漲大兩倍的傑作,鬼久苦笑了一聲,雖然這多出的一倍只是一種心理安慰,但總比看著半碗來的實在。許多人不都是在吹大的泡沫中快樂的活著嗎,鬼久不過為了一碗填飽肚子的虛榮。吃過麵鬼久疲憊地倒在硬邦邦的床上,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但總是理不出頭緒,想得頭都痛了,唉,還是不去想了吧,反正該發生的終歸會發生。
子時到了,鬼久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盤腿打坐,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這套氣功功法是在牡市上學時偶遇的一名雲遊道士教的。一碗刀削麵的施捨,那穿著拖沓的老道非要教鬼久這東西做為回饋。老道一再說將來會知道它的價值,讓鬼久一定要認真去學。當時只是覺得好玩就試著練了下來。不過後來這打坐卻成了習慣,雖然還沒發現這功法到底有什麼出神入化的奇蹟,但從那之後很少得病倒是真的。而每天能在練功時靜下心來,遠離喧囂的塵世卻是鬼久堅持下來的真正理由。
想想那印度的瑜伽,到了中國卻成了女士運動,甚至大多數人練它只是為了體型的完美。其實瑜伽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健美,而是一種探尋生命真諦的功法。那些把自己埋在沙土中幾日幾夜的苦修者,我們又怎麼能洞悉他們的思想呢。
這幾天練到第二步動作時,眉心處總有一種漲漲的感覺,鬼久並沒有太在意,可是今天這種感覺卻有些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鑽出來。之前看過許多武俠小說,練氣功練得出神入化,神功蓋世,也幻想過自己能練出什麼功法來。可是每天看著公園裡大爺大娘們來勁地練習國粹太極,也沒見誰練出驚世駭俗的功法,鬼久那神功之夢也如夏天中午時的懶貓,沒了精神。這痛感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產生的感覺。隨著鬼久的思想溜號,痛感也漸漸地消失了。
今天的太陽如同打了雞血,從狹小窗子射進來的光線好像比平常亮了好多。鬼久也好像是被這光線刺醒的。或許也是餓醒的,昨天那半袋泡麵泡出一碗的假象終於露餡了。看來視覺的滿足和真實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鬼久突然想起昨天劉念祖要請自己看房子風水的事。洗了把臉,穿好外套,背上裝著各種“吃飯”工具的揹包,剛要出去,電話鈴不擇時機地響了起來。
“大師,京東大峽谷,快來幫幫我,我被困在洞裡了,啊,啊……咔咔”
“采薇!你說清楚點……喂……喂”電話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