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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如此眼熟,鬼久發覺自己的腳步有點機械,眼睛逐漸模糊,棺材逐漸縮小,鬼久伸出手,托起棺材,用指甲撬起棺材蓋:三個人正在裡面,一人端著一碗米飯,默無聲息地吃著。
鬼久把棺材託到眼前,三個人慢慢抬起頭,把碗舉給鬼久,米飯誇張的成饅頭形,上面散落著紙灰,鬼久驚得張大了嘴巴,竟然是死人用的倒頭飯!再看那三個人,一個是昨天的死者,一個是死者的哥哥張老哥,另一個竟然是鬼久自己……
鬼久感到一陣痠麻,接著是刺痛。
舅舅正半拖半拉著鬼久的手臂:“別出聲,我剛才給你耳後風池穴下了銀針,你今天風寒外邪入裡,產生暫時性頭暈症狀”
鬼久對舅舅的說法抱著懷疑的態度,因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在京都長城看到大客車時,在初見采薇時,在蛇洞時,在長城墜落時……對了,這熟悉的感覺不就是小時候在墳洞裡恐懼的變形、括展嗎!鬼久知道舅舅說的不是實話,或許他怕鬼久知道什麼真相產生什麼顧慮,亂了陣腳,進而使今天即將浮出水面的謎團再一次遁藏。
劉念祖行走的姿勢逐漸與其他人合上拍,卻也如其他人一樣,背部壓的有點彎。四個人的腳力決定著整個送葬隊伍的行進速度。前面50米就是墳場,那裡盤旋著數十隻烏鴉,在雨中羽毛顯得格外黑亮。有一隻個頭非常小的烏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棺材上方几米高處,然後悄無聲息地落在棺材蓋中心位置。
“舅舅,怎麼這麼多烏鴉?”鬼久看向舅舅。
舅舅的臉上掛著雨水,半張著嘴,一副驚訝的表情。聽鬼久叫他,才回過神來:“小久,三足鴉”
鬼久不解地問:“什麼三足鴉?”
舅舅用手指了指棺材,鬼久狐疑地又看了看那隻不起眼的小烏鴉,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怪異之處。鬼久回過頭,眼神帶著疑問。
舅舅把嘴湊到鬼久的耳邊,小聲地說:“他就是傳說中的三足鴉,有三條腿”
鬼久又一次眯起眼睛仔細看那隻烏鴉,三隻爪子抓著棺材蓋,感覺吸盤一樣牢固。畸形的動物很多,多長出幾個翅膀幾條腿不足為奇,但多出的東西能發揮器官完整作用的卻少之又少,能達到強化作用的更是鳳毛麟角。
舅舅示意鬼久不要再說話,要看他的眼神行事。鬼久只好壓住自己的好奇心,同舅舅一樣警覺起來。因為鬼久不知道舅舅為什麼看到這隻烏鴉如此驚訝,甚至變的大氣都不敢喘。五十米的距離走得戰戰兢兢,那隻烏鴉停在上面文斯沒動,嬌小的身形卻透出無形的陰鬱氣息,壓得鬼久的呼吸都有點窒息。總算到了下葬處,那裡已經安排好人,事先挖好墳坑。
舅舅指揮家屬找來幾個粗點的木棍,放在坑邊,把棺材頭南腳北方向落在上面。那隻烏鴉仍然沒有飛走的意思。鬼久徵求舅舅意見,打算哄走它。舅舅沒說話,從他的皮兜裡掏出一把打煞用的五穀糧,放在三足鴉前面,三足鴉倒是不客氣,噹噹地啄食起來。雨這時也停了下來,颳起小風來,十月的東北秋天,溼透的衣服,許多人都打起了冷戰。
天空那些盤旋的烏鴉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卻都和鬼久們保持著一定距離。
墳坑裡積了2尺多深的雨水,打墓人輪番下去往外掏水。劉念祖呲牙咧嘴揉著肩膀走過來:“師父,抬棺的活真的不容易呀”
鬼久心裡說,你哪知道棺材裡有兩個人?也好,讓你知道看風水這行當並不是大家認為的那樣風光,什麼情況都能碰上。鬼久沒有說什麼,只是拍了下他的手臂表示謝意。
兩個家屬拿過來兩個裝著喪葬用品的黑朔料袋,鬼久接過來,幫舅舅整理下葬所需要的用品。十幾分鍾後,墓穴裡的水終於掏完了。鬼久取出一打冥幣,舅舅掏出打火機點著,冥幣雖然放在隔雨的朔料袋裡,但還是發潮,冒著黑煙卻看不到多少火苗。舅舅把燃燒得半死不活的冥幣放入墓裡,然後從他的皮揹包裡取出一個玻璃瓶,把裡面粉末樣的東西揚在冥幣上,頓時冥幣上跳動起來好看的火光,就像過年時放的煙火。接著舅舅又拿出兩個瓶子,黃色的粉末發出一股火藥的味道加大了之前的火勢。
劉念祖驚訝的問鬼久:“師父,師爺這是在做法事嗎?”
“這不過是下葬前的暖墓過程”鬼久回答著劉念祖的話,同時警惕的注意著四周。
劉念祖接著問:“師爺拿的那兩個瓶子裝的什麼?”
“一瓶白磷,一瓶硫磺,一瓶松香,這些是暖墓的助燃物品”鬼久看著墓裡的火苗,又抬頭看了眼那隻三條腿的烏鴉,烏鴉頭直直地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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