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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抬棺,按規矩應該再有4人換肩,可現在卻湊不上另外4個人,現在這社會,有誰願意給人抬棺?即使價錢出的有點離譜,倉促間也找不到人。而此次出靈,中途是萬萬不能停下來落棺休息的。偏偏趕上下雨天,四個人已經渾身浸透。棺材頭上的公雞毛被雨水淋得七零八落,公雞仍然呆呆的一動不動。
火葬制度全國施行,烏鴉泡當然無從例外。不過不能例外不代表絕對不能。近來鎮裡不採取火葬的就有數家,民不舉官不究,好多也就糊弄過去了。
雨淅淅瀝瀝沒有停的意思,天空反而越來越暗,4個人的腳力逐漸慢了下來。距離墳地還有將近2裡的路程,對於抬棺的人,這段距離將十分艱難。隊伍裡雖然有幾個強壯的男人,但按舅舅家書上的說法,死者裡呼多人,送葬人不能抬棺。
正當這時,抬棺人的前左棺首向後面揮了兩下手。鬼久趕緊跑上前:“怎麼了?”
那人吃力地抬起頭:“師傅呀,裡面的仙逝多少斤呀?”
鬼久疑惑地又問:“怎麼了”
“我們剛才起棺時就覺得這棺材特別沉,裡面是不是個胖子?”
鬼久心裡一驚,舅舅開光封棺時自己就在旁邊,明明裡面是個乾巴的小老頭。
鬼久遲疑地張了張嘴,愣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京都一行,鬼久學會了審時度勢和三思:“額,是稍稍有點胖”
鬼久對那個人撒了個謊,反正四個請來的抬棺人按此次規矩不能看死者身的,也不能和送葬的人說話。
鬼久回身來到舅舅身邊:“舅舅,這棺材有問題!”
舅舅面無表情:“小久,我開光時就發現不對了”
“你是說那個瘦老頭犯了什麼傳說中的千斤贅?所以這麼重”鬼久若有所思地說。
舅舅搖搖頭,湊近鬼久耳朵:“死者下面有東西,死者距離棺底的距離明顯高出30多公分”
鬼久恍然大悟:“陪葬品!”
舅舅又搖搖頭,聲音壓得鬼久幾乎聽不到:“死者下面還有一個人”
“什麼!”鬼久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舅舅不動聲色地用眼光制止了鬼久的驚訝。示意鬼久裝作若無其事。鬼久手心裡不自覺地滲出了冷汗,看棺材的眼神隱隱流露出內心的恐懼。鬼久的眼神隨著棺材左右地搖晃著,看著他們越發吃力的步伐,真擔心抬棺人任何一個出現意外滑倒摔破棺材。怕,是因為鬼久沒有想好如何對付棺材裡的詭異,因為鬼久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鬼久又望向舅舅,這時卻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因為滿天的陰雲已經瀰漫了地面,整個送葬隊伍被陰雲包裹著,*,陰冷冷的。
突然棺材後面右邊的抬棺人一沉,棺材猛地向這面傾斜下來。鬼久條件反射,一個劍步衝了過去,雙手一下抱住下沉的槓子,用吃奶的勁撐住,這時那個人已經穩住身體,兩人合力把槓子抬到鬼久的肩頭。還好行進的非常緩慢,其他三個人及時停下來。
“我腳崴了”抬官人哎呀咧嘴。
難道鬼久今天要充當抬棺人!鬼久用左手摸了一下臉上的雨水,費勁地扭頭看舅舅。舅舅這時已經來到鬼久的身邊,拍了拍鬼久的肩膀,點點頭,證實了鬼久的想法。棺材觸手可及,裡面兇險不明,鬼久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大師,給我給我”劉念祖不知從隊伍裡哪處鑽了過來,怎麼之前鬼久沒注意到他哪去了。
劉念祖不由分說把鬼久換了下來,眼神裡竟然有種興奮,鬼久真不明白他的興奮來源,抬棺材也興奮?這人活得也太樂觀了吧!鬼久趁機退到舅舅身邊,打算和舅舅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行動。舅舅擰了擰搭在肩頭的手巾,擦了把臉。這時鬼久才突然意識到整個送葬隊伍沒有一個人打傘。鬼久之前就覺得今天有點怪怪的,只顧想著棺材裡有問題,竟然沒有注意這茬,就連自己被淋得渾身溼透都沒反應過來。
“舅舅,怎麼沒人打傘?”鬼久實在憋不住了,還是小聲問了舅舅。
“是我不讓大家打傘的”舅舅低聲說。
鬼久還要問為什麼,這時舅舅擺了擺手,接著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鬼久把溜到嘴邊的話有嚥了回去。看舅舅謹慎的表情,一定事關重大。
雨下得淅淅瀝瀝,鬼久只覺得自己連五臟六腑都被滲透了。送葬的隊伍甚至讓鬼久想起早年親手為人*辦的陰婚,那半夜子時的迎娶屍體隊伍和此時的情景極其相似。前面的棺材在鬼久眼前晃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