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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微妙的事情有一句特別用語。'在四隻眼睛下面'。〃 〃我聽見過這個用語。〃 〃下面透露的事就是在四隻眼睛下面。〃 維克多·亨利聽了感到非常奇怪,覺得只有讓銀行家說下去,此外沒有別的辦法。下面會發生什麼事,他無法想象;他最好的猜測是從戈林那裡伸出來的一根間接的小小和平觸鬚,要他轉達給總統。 〃你跟格列戈·雅果談到過關於戰爭的程序。關於這次德英之間自相殘殺的悲劇性錯誤。〃 帕格點了點頭。 〃你覺得他的想法有道理嗎?〃 〃坦白說,我們在海軍裡是不學地理政治學的。至少我們沒有那麼一課。所以我是不懂得斯賓格勒等人那一套。〃 〃你是一個美國的實用主義者。〃斯多勒笑著說。 〃我是個學射擊學的,被錯誤地安排在外交界,可一心希望脫離這一行。〃 〃我相信你。正派人都希望在戰場上服務。〃 〃我願意幹我學過的那一行。〃 〃你真認為,美國的援助和希望得到更多的美國援助是支援英國繼續作戰的原因?〃 〃有點兒。他們不想退卻。他們認為他們打得贏。〃 〃靠美國的援助。〃 〃嗯,他們認為可以得到。〃 〃那麼橫在整個西方世界和光榮的和平……這是你我剛才為之乾杯的……之間的,主要是丘吉爾對羅斯福援助的信賴。〃 帕格停了幾分鐘才回答。〃也許是,可是什麼才算是光榮的和平呢?丘吉爾要搞掉希特勒。希特勒要搞掉丘吉爾。這兩位先生都同樣牢靠地掌著權,兩位又都真正代表著民族意志。問題就這樣明擺著。〃 〃你就要回去當羅斯福總統的海軍副官啦。〃斯多勒說這話時帶點詢問口氣。 帕格的臉上沒有露出一點驚異的樣子。〃我是回到人事局去等待新的任命的。〃 銀行家的笑容表示著容忍和自信。〃好吧,我們關於這類事的情報通常是正確的。現在,維克多,讓我說完我的話,在我說完之前別打斷我。我就要求這點,好不好?〃 〃好吧。〃 銀行家吸了兩口雪茄。〃正派人彼此談話的時候使用一種特殊的語言,維克多,我現在就是用那種特殊的詞彙跟你交談。這些事情是極其微妙的。說到頭,在字句之外還必須有一種精神上的聯絡。對於你,格列戈·雅果和我都感到有那種聯絡。你一直是無比正確,可是跟很多美國大使館的人員不同,你並不把德國人看成是些吃人的生番。你一直把我們當作跟你們一樣的人看待。你那美麗可愛的妻子也一樣。我向你保證,這情況已經受到了注意。至於你同情英國,那是很自然的。我也一樣。我愛英國,我在牛津呆過兩年。 〃現在,你聽見格列戈談起過猶太人在你們總統周圍的影響,我知道你不得不否認這一點,可這是這次戰爭中一件非常嚴重的事實,我們必須面對這個事實,並採取必要的措施。〃 帕格想開口說話。斯多勒舉起僵直的手掌阻止他。〃你答應要聽完我的話,維克多。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在華盛頓需要朋友。不像猶太人那樣厚顏無恥地施加影響,只是提供事情的另外一面。羅斯福是個視野非常廣闊的人,我們可以讓他看到,根據美國的利益必須在西方迅速實現光榮的和平。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只有這樣他才能騰出手來對付日本。你認為我們真的關心日本?那個新協定不過是一場喜劇,好讓俄國人擔點兒心,安分守己。 〃現在,維克多……記住這是在四隻眼睛下面……我們真有這樣的朋友。不多,有幾個。都是些愛國的美國人,他們看到的是戰爭的現實,而不是猶太人和丘吉爾的宣傳……說到丘吉爾,他始終什麼也不是,只是個有自大狂的冒險家。我們希望你將是另一個這樣的朋友。〃 維克多·亨利很後悔不該把那杯雪利酒喝得那麼快。談話正轉到需要認真對待的地方。他把身子往前彎了點兒。 〃讓我說下去吧,〃銀行家說著,拿著雪茄朝他一揮。〃你知道我同赫爾曼·戈林的關係。在我看來,他是歐洲史上的一個偉大人物。他對事物的實際掌握和他充沛的精力實在使我驚異。元首……嗯,元首當然不一樣,他做什麼都高出我們大家一籌,在預言的高度上,在偉大夢想的高度上。操縱開關的工程師是戈林。德國的事務他沒有不管的,也沒有不知道的。你們美國人帶著清教徒的偏見認為他有點像撒旦,可我們德國人愛好歌劇和富裕。這是個弱點。元帥瞭解這點而且利用了它。當然,他自己也充分地享受,為什麼不呢?他對生活的熱愛是浮士德式的,拉伯雷式的。 〃維克多,赫爾曼·戈林在瑞士開立了一些匿名的、無法查明的銀行戶頭。他的資源是巨大的。這些銀行存款到了戰後要用來酬謝一些德國的好朋友,這些人在節骨眼上替德國說了話。這跟間諜毫無共同之處,那是給暗地裡幹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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