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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
我見得最多的是他神色冷峻的臉。
衣著一律是考究的白襯黑灰,神色清冷沉著,面容蒼白,很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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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服照不亮他的面色。
只記得在家裡一個下雨的週末,我一覺醒來天色已黑,莫名覺得心底空落一片,迷迷糊糊爬起來,見到他在客廳坐著,頓覺心安,喊他名字:“家卓……”
他馬上丟下手上的工作走過來,臉上浮起微微笑意:“我在這裡,怎麼了?”
那種萬分溺愛的和暖笑容,足夠讓人痴念一輩子。
不過是一副皮相,我怎麼迷戀到失去三魂六魄。
無數個夜色濃深,身邊的託比已經熟睡。
我到最後想得多了,一切往事變成了電影一樣。
反倒是他的臉,慢慢模糊了。
我夜夜煮酒,將往事熬成心裡一道傷口。
人卻很平靜。
滿滿時間是一切傷口的腐蝕劑,無論過程怎樣的驚心動魄糾纏決裂,時間終會教識學會隱藏心事做一個甘心承擔的人。
週末我帶託比去薄扶林狗場,也就是HKDR,這是一個被政府認可的慈善團體,對流浪狗支援捕捉,絕育,和送回的政策,其中有一些年老或者殘缺的狗,因為無人收養,需要義工的照顧。
我有時也開車出去,因為帶託比搭大眾交通工具不方便,勞家卓停在我樓下的那輛白色車子,鑰匙留給了我,他待我的好,自然是這世上除去親恩之外的最重,真是虧欠他太多。
我們糾纏半生,不知道誰愛誰誰恨誰多一點。
我開車經過上碧瑤灣,在香港秋風乍起的九月下旬,想起來這個月是他的生日。
他生日那天,我看著手機很久,還是沒有勇氣給他打個電話。
也許慢慢的,就這樣斷了。
一天晚上我回家時,手上拎著兩袋狗糧。
我在樓下駐足了兩分鐘,忍不住悠悠轉身,朝著身後的一輛轎車走去。
車牌和車型都是陌生的,我站在車前遲疑了一秒,覺得自己未免唐突。
這時車門已經被推開,駕駛座的位置上走下一個人。
他穿了一件薄薄外套,站在車旁,長身玉立的樣子。
勞家卓低聲喚我:“映映。”
我輕輕應:“嗯。”
而後說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勞家卓露出輕暖笑容,掩去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苦澀:“我不打擾你,就想看看。”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樓下停著這輛灰色的車。
車子太過低調,我除了第一次看到,覺得心頭微悸,並沒有過多留意。
未想到是他。
勞家卓問:“這段時間,過得好嗎?”
我對他微微笑:“還好。”
勞家卓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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