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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怎麼辦?”他堅持著問。
我想不透他為何突然這麼問,一時沉默了幾秒。
他望著我神情,眉宇之間慢慢浮起一層蕭索的薄涼。
“二少爺,”我回過神來,眼波投過去斜睨他,懶懶散散地開口:“我沒有開百萬名車,也沒有設計師手工定做的西服襯衣,日費萬錢尤無下箸處的也不是我。”
家卓原本有些消沉的臉色緩緩舒展,他湊過來眯著眼微微笑問:“嗯,這麼聽起來是我鋪張奢侈得過分?”
眼光之中有種不動聲色的危險鋒芒。
我急忙狗腿地道“沒有沒有,副總裁位高權重繁忙勞碌,理所應當,理所應當。”
他低著頭喝了一口酒,沒有理會我的胡謅,只望著夜色有些出神。
“家卓,”我說:“我不干預你任何決定,只要你願意,我會一直陪著你。”
家卓沉默地握著我手。
我看著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實在是不忍心,說:“做得這麼辛苦又不開心,何不乾脆移權讓予大哥?”
“我若是直接放手,勞通只怕……”他頓了頓,然後握握我的手簡單地說:“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
那時我以為,我們同進同退,即使是隻能共喝一碗熱湯,也足以抵擋世間萬種寒涼。
後來才知,原來竟是我太天真。
在屋子裡慵懶住了幾天,天氣晴好得讓人不忍浪費,我們換了衣服出去,手牽著手在街上閒逛,金髮的憂鬱男子在臺階上獨自抽菸,遠處的小廣場上街頭藝人的表演贏來陣陣口哨和掌聲,夜晚他開車帶我去城中的吃飯,我們找間小酒吧,爵士藍調音樂風情盪漾,我們只溫柔地擁舞。
一日下午天氣陰沉,我不知為何有些失眠,閒窩在客廳沙發裡打盹,聽到房間裡家卓的電話響起,家卓走過去接起,才說了一句,他聲調頓時一沉:“幾時的事?”
又接著問:“現在怎麼樣?”
我從睏倦中清醒過來,扭頭看到他握著電話在房間中來回走動,蹙著眉神情不好。
家卓掛了電話,又打了幾通,斷斷續續地講了許久,才走回起居室。
“怎麼了?”我已經坐了起來,望著他問。
“映映,我們要回去了,爺爺突發高血壓昏迷。”
我手一震,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按住我:“不要急,剛剛已經搶救過來了。”
“我已吩咐秘書定機票,”他還是沉穩的:“我們收拾一下,趕最快一班飛機回去。”
(二二)
外面開始下雨,已經是深秋初冬的時節,冷雨一落驟時寒冷許多。
司機過來載我們去機場,我穿著毛線外套仍瑟瑟發寒,家卓握住我手心:“不要擔心,沒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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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機場,旅客都是一臉倦容,我們坐在候機廳,家卓和國內聯絡,詢問了爺爺病情,剛轉頭和我說了兩句,又有電話進來。
他接起:“碧禪,是我。”
朱碧嬋不知在那端說了什麼,家卓眸中怒氣一現即隱:“人事調動令誰籤的?”
“找的什麼藉口?”他壓抑著問。
“除了彼德,還有誰降級?”
“先執行吧,我回去再說。”
“嗯,你讓蘇見過來,我下飛機再聯絡。”
他皺著眉頭收了線,抬手用力地按了按太陽|穴。
轉頭看到我在身邊望他,隨即微微笑笑。
我摸摸他手,他身體的溫度很低。
我有些擔心:“家卓,冷不冷?”
他指指身上外套:“夠暖了。”
他開啟手提電腦,溫柔地說:“映映,抱歉,我得忙一會。”
我點點頭:“嗯。”
他笑笑,隨即專注看螢幕,他開啟網站,LTB熟悉的菱形標誌彈出,我瞥了一眼,郵箱裡整頁都是密密麻麻的商務訊息。
直到登機前他才關掉電腦,長途飛行中我睡過去,醒來時,身上蓋著毯子,家卓一動不動地對著窗外發呆。
我握住他手:“睡一會吧。”
他笑容輕帶倦意,輕聲安撫我:“睡不著,沒事,你睡吧。”
途中我們在首爾轉機,我因為奔波和暈機,有些輕微反胃,去了洗手間一趟,吐得淚水都嗆了出來。
家卓辦好手續回來,看到我癱坐在候機廳椅子上,他掏出手帕將我臉上的冷水擦拭乾淨,伸手托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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