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4/4 頁)
我快速地檢查標籤,倒出幾粒藥片,然後再奔出去倒了一杯溫水。
好不容易服侍他吃了藥,他倚在床頭閉著眼,忽然又赤腳跳下床踉蹌著朝浴室奔去——水混著藥片吐了個一乾二淨。
我又替他換了一件衣服,將髒衣服床單丟進洗衣籃。
我仔細替他擦乾了身上的冷汗,生氣地將毛巾摔到他臉上:“這麼難伺候,把你還給錢小姐好了!”
勞家卓意識不清地睜開眼,無力地拉住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的確是沒有氣力,落到手腕處簡直輕得如同一個吻,我叫道:“喂!”
勞家卓頭埋在枕頭上歇了好一會,才氣若遊絲地掙扎著說:“你敢。”
重新吃了一輪藥,我扶著他躺入被褥間,暖了手替他按摩胃部,他精疲力竭到了極點,終於能好好地昏睡了過去。
折騰了半夜,我困得要死,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的地毯上。
將頭靠在床邊,床上的人發出清淺低緩的呼吸,我望著這一間暖室溫香的寬敞臥房,房中的擺設一切如昔,連他喝水的杯子都沒有換,床單是乾爽的淺灰色調。
我的目光這時才注意到,床頭另一側的一個床頭櫃略微移開了一點,原來的位置放了一臺白色的製氧機。
他的呼吸系統疾病應該是伴有低氧血癥,醫生是會建議使用家庭氧療。
我看著機器上面還連線著的溼化瓶和透明導管,心彷彿被一隻手揪住似的,一下一下地發疼。
心裡的酸澀一直湧上來,我急忙轉過頭。
終於還是在他房間內看到了那幅畫。
乾淨的純白裝裱畫框,一個白色空洞的人影,消逝在薔薇花架的小徑盡頭。
我看著畫布那一抹氤氳紫色,忽然心頭間就有絲絲縷縷的憂傷慢慢地湧起。
我怔怔地盯著那堵牆,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身邊模糊睡了過去。
早上我睡得朦朦朧朧間,感覺到身邊的人醒過來,他小心翼翼地拉開我掛在他身上的四肢下了床。
勞家卓輕手輕腳地走出,轉到客房去洗澡。
我躺了一會不再睡得著,只好爬起來出房門。
勞家卓正好洗完澡,頭髮半溼穿著睡袍自對面的客房走出來。
他臉孔白皙如紙,整個人清瘦又銳利,年少時那種熾烈情意過去後,經過這些年的冷待漠視,我幾乎都快要忘記了,他原本是多麼令人心動的美男子。
只是眼前的人氣色不好,手扶著牆壁,在轉角處步伐不穩差點摔倒。
我說:“怎麼了?”
他搖搖頭走入臥室隔壁的衣帽間。
我昨晚睡得太遲,坐在床沿仍有些發懵,聽到裡間傳來他的低低咳嗽聲。
我走過去,勞家卓背對著門扶著衣櫥,一手掩著嘴角咳得雙肩微微顫抖。
他手撐在櫃子上,氣都緩不過來,人有些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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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扶住他的手臂:“頭暈是嗎?”
我將他從衣櫃旁拉開,讓他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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