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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經過那樣的歲月,竟還會覺得滅頂一般的痛楚難當。
他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江意映。
勞家卓真是一世都愛這類芭比,打碎了一個不要緊,轉身又娶了一個更漂亮更精緻的替代品。
我眼前一陣黑霧,倉促地扶住了一把椅子。
阿卡走過來問:“映映,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
我躲進洗手間,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抽了兩根菸,鏡子裡的人失魂落魄,好像個女鬼。
我甩手用力抽了兩下自己臉頰,勉強聚集起了一點點精力,方慢慢地走了出去。
我提著包走出大樓,看到錢婧站在臺階前,她絲毫沒有架子,主動同我打招呼:“江小姐,辛苦了。”
我慌忙堆起客氣假笑:“不會。”
她笑著說:“江小姐現在是要回去?”
我對著她點點頭,喉嚨好像有火在燒。
她露出一絲甜蜜笑意:“我先生過來接我,要不要順路送你一程?”
我已經看到車道上的一輛豪華轎車正在緩緩駛入。
司機下來開啟車門,我看到了端坐在後座的清俊男人。
勞家卓穿了件的灰色羊絨毛衫,外套擱在座椅旁邊,略微側了頭正在專心講電話。
彷彿心有感應,他忽然抬頭一望。
那一瞬間他歷來泰然不動的神情,登時變化了顏色。
他第一個反應是抬手扶住了車門要下車。
只是下一刻,錢婧已經坐入車內,伸手親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驟然回神,目光一直望著站在臺階上的我。
我相信我的表情應該非常的漠然剋制。
不然錢婧不會毫無察覺,只顧拉著勞家卓絮絮地說著什麼。
司機走回前座,然後發動了車子,載著那一對親密的俊男俏女。
()
從我眼前緩緩駛走。
我去搭地鐵回家,連步伐都打著飄,整個人渾渾噩噩。
扭開門回到家裡,沙發上還留著他的襯衣,他的平板電腦擱在茶几上,還有他收拾乾淨的廚房。
房間裡還聞得到蓊蔚洇潤的淡淡清新氣息。
我瘋了一般地逃了出去。
在街頭惶惶然轉了一圈,無處可去,攔了一輛車去lonely。
我回國之後已經節制許多,幾乎不去酒吧,偶爾想喝酒,去的基本都是lonely。
是相熟的朋友開的一間。
我推門進去,一個男人站在吧檯後面擦杯子,修長身形,一雙勾魂眼眸未笑先流情:“映映美人,好久不見。”
我坐到高腳椅子上:“斐斐,給我來一杯。”
斐斐是我入行時的第一個化妝師,圈子內小有名氣,據說是葷素冷熱無忌,玩得很開的一個人。
他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子。
誠然我看得出他放蕩表相下似乎是隱藏著極重心事,但我們彼此仍若無其事嬉戲笑鬧,我們關係投緣如同兄弟姐妹。
他將酒端給我:“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我一抬手將一杯液體系數倒進了喉中。
又將杯子推給他。
斐斐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惹得場內幾個女客人紛紛回頭看他。
他又招搖地拋了幾個媚眼,才回頭一邊給我調酒一邊問:“阿卡呢?”
我悶聲說:“他還有事要做,明天才能回。”
我捧了杯子縮在角落的絲絨沙發上,很快就半醉。
斐斐過來推了推我:“你手機響了很久了。”
我恍惚地看螢幕上的號碼,然後伸手按掉。
又繼續埋頭喝酒。
斐斐上來抱住我:“好了,大小姐,你要把我的店喝跨了。”
我喝到最後幾乎已經人事不省。
隱約記得斐斐將我扛起來,他在店後有一間小房子。
他似乎是將我丟在了沙發上,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窗簾外的陽光已經透出微熹的光線,宿醉過後的劇烈頭痛席捲而來。
敲門聲持續不斷地響起。
()
我閉著眼聽到斐斐罵了一句髒話從房間裡走出。
我翻個身繼續睡。
斐斐有些輕佻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先生何事?”
一會兒,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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