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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手不離拳; 拳不離手。每與人鬥;無有不勝。嘗一人會斗數十人;甚至數百人。只有一節;凡鬥; 周侗全靠巧力;專學那貓躥、狗閃、兔蹦、鷹翻、閃展騰挪、從不傷人;自常言曰:“我之武術;講究力巧破千鈞哉!”
周侗長到十八歲時;有一天;他突發奇想,決定張榜求師。告示貼出數日之內,倒是來了一些應徵者。但在應試中,均被小小年紀的周侗打在地上動彈不得。直到打落了牙齒、跌痛了屁股,才始知周侗求師是假;拿習武之人練手是真。
春去秋來,貼出的告示顏色由紅變淡,由淡變白。就在這張告示捲起一角,眼看就要被風颳走的時候,有一隻手把它撕了下來,捲成了一個紙筒。立刻有人告訴周侗,他的求師榜給人撕了。周侗跑來一看,見一個衣衫破爛的年輕漢子;正半躺在一尊石獅底下打磕睡。這人身高不過四尺,頭髮又黃又稀,額骨高突,酷似一張驢臉。周侗怎麼看也看不出這人有什麼武功,於是問道:
“知不知道,你手裡的紙筒是我的招師榜?”
那人道:
“當然知道。”
周侗道: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能不能比試一下?”
那人站起身,卻說:
“為何不過來拜師父?”
“我不知你武藝高低;尊姓大名;為甚拜你為師? ”
這人站起身,把紙筒插在身後就走,邊走邊說: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父。你就叫我神拳師父王明吧!跟我來!”
王明在前面走,周侗後面跟。二人來到周侗家的武場院裡。當下雙方擺開陣勢,周侗取守勢,只用雙手招架,並不進攻;使王明無計可施。而王明也取守勢;與周侗大眼瞪小眼;耗了起來。 周侗見他死不伸手;就看準機會,把手一揮,三一進馬,便破他門戶。王明見他來得迅猛;道聲“來得好!”;一個“黑虎掏心”直取周侗。誰知周侗早有了防備,閃身避開鐵爪,一個“龍馬揚蹄”;想把王明個四腳朝天。但王明像座鐵塔,紋絲不動。八十個回合過去了,王明已把自己的全部看家本事亮了出去;但仍是打了個平手。因為打累了;二人就坐在一起休息; 邊談邊練;討論武藝。時間一長; 英雄相惜;王明也不再提什麼師傅徒弟的事了;二人竟成了好朋友;於是;周侗與王明插香為誓八拜結交。從此;兄弟倆天天在一起騎馬射箭;使刀弄槍;專門作伴研究起武術來了。
一晃六年過起了;周侗二十四歲;他與王明一起研究了一趟拳;拳名叫“周侗拳”;這趟拳法都是以劈、鑽、崩、炮、橫;這五行拳和龍、虎、猴、馬、鼉、雞、鷂、燕、蛇、鳥、鷹、熊、等十二形拳為主;他把這趟拳都練得透透的;不管是誰;只要跟他交手;沾上就飛。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不僅如此;他還善射;百步穿楊、百發百中;有“神箭養由基”第二之稱。人們見他武藝絕倫;就給起了個震動大江南北的綽號;叫“陝西大俠鐵臂膀周侗”。那年正值仁宗景佑二年;東京卞梁舉行武科打擂;要透過比武選拔京師御拳館教師;周侗欲趕往東京;藉此機會要會一會天下英雄。他與王明商量;正好王明離家日久;也要回家看看;哥倆就此拜別。
周侗到了東京;找客店住下;聽說京師御拳館選拔教頭的比武擂臺;就設在東嶽廟會上;便迫不及待的直奔東嶽廟而去。那日;去東嶽廟燒香的人甚多,真是人擠人、人挨人、人羅人、壓肩迭背、車水馬龍。
京師御拳館就在那東嶽廟的斜對過;朝著嘉寧殿,扎縛起一座比武打擂用的山棚,棚子裡的桌子上擺的;全都是金元寶、銀元寶,錦繡緞匹等彩頭。 山棚兩側;擺著兩副刀槍架子;那架子上各式各樣的兵刃;擺放得齊全。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爪、鏜、棍、槊、棒、柺子、流星。周圍圍觀的香客人山人海; 偌大一個東嶽廟,一湧一擠便就滿了,連廟前廟後、屋脊樑上都坐滿了看熱鬧的人。
知府禁住燒香的人看這當場比武獻藝。一個年老的部署,拿著竹批上得擂臺,參神已畢,便請今年比武打擂的擂主出馬亮相。說言未了,只見人如潮湧,卻見十數對哨棒過來,前面列著四把繡旗。那擂主坐在轎上,這轎前轎後三二十對比武的好漢,前遮後擁,來到擂臺左右。部署把擂主請下轎來,說了幾句開場白。道:
“馮教頭乃是中原大俠柳飛雲的得意大弟子;官拜東京八十萬禁軍天朝教師總教頭;三年來一直在廟上擔當擂主要職;不曾有一人是他的對手,今年是第四番了,教頭有甚言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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