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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時,他就應該挾持餘悅桐,威脅餘悅晨交出解藥啊!
不對,差點忘了那小子力大如牛,他大抵是沒辦法箝制得了,所以還是得針對餘悅晨出手,總而言之,他就是蠢,才會嚐到苦頭。
“你自個兒明白,為何我無法輕易信任你。”實在是他太會以真誠的雙眸與誠懇的話語騙人了,使她不得不認定他所說的每句話皆為謊言,好防止自己上當受騙。
“所以現下是陷入死衚衕了?”翟野風挑挑眉,深吸了口氣,試圖坐直身子,不要軟倒下。
悅晨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嬌笑道:“當然不是嘍,我會給你解藥,讓你帶我們去取回四神鏡,不過那解藥僅能暫時舒緩痛楚,並不能完全解開身上的毒,除非四神鏡回到我手中,否則你永遠也拿不到解藥,如何?”醜話先說在前頭,以免事後換他指著她的鼻尖大罵她是騙子。
“為了活命,我能不同意嗎?”野風譏笑揚唇。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假若你沒有偷走四神鏡,我也不會這樣對你。”他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恃強凌弱的大惡人,可是說到底,這全是他自找的,如果可以選的話,她一點都不想這樣對他。
“對,全是我這個大惡人自作自受。”野風諷刺地自嘲道。
“阿光哥哥,你不是大惡人。”一直默默在旁邊啃雞腿的餘悅桐突然認真地說道。
“我不是大惡人?”他怔了怔,疑惑地看著吃得滿嘴油光的餘悅桐。
“爹和姐姐還有族人們說你是惡賊,不是大惡人啊!”悅桐糾正他的錯誤,大惡人是指無惡不作的壞人,惡賊指的是無所不偷的盜賊,完全不同。
悅晨沒想到弟弟竟會當著他的面說他是惡賊,擔心他會為此動怒,右手偷偷抓住臀下座椅,倘若他敢對悅桐動手動腳,她就要拿椅子砸他的頭!
“悅桐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惡賊。”他並未惱羞成怒,反而是大方承認,反正再難聽的謾罵都聽過了,沒啥大不了。
他的承認,反倒讓悅晨有點不好意思,她悄悄鬆開抓著椅子的右手,尷尬地扯扯嘴角。
“所以現在餘姑娘可以給我這個惡賊暫時舒緩疼痛的解藥了嗎?”他所說的話、所做的動作,無一不帶有嘲諷意味。
“當然可以。”悅晨自懷裡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泛著藥香的黑色藥丸遞給他。
野風接過,仰頭吞下藥丸後,不著痕跡地覬覦瓷瓶內的藥丸,猜想真正的解藥定也在這該死的丫頭身上,他一定要找到機會取得解藥,讓她再也無法掌控他。
“藥你已經服下,現下可以告訴我四神鏡在哪兒了嗎?”她急於得知四神鏡的下落,深怕它早已遭到毀壞。
“你儘管放心,四神鏡好端端地在京城裡。”服下的藥丸起了作用,肚腹感覺到一股舒暢的涼意,不再絞痛,他以手拭去額際殘留的冷汗,好整以暇地應道。
“京城的哪裡?”
“你別急,進京後我自然會告訴你。”他壓根兒就沒打算替她取回四神鏡,他可是受人信任、無所不偷的一陣風,倘若出馬偷回他人要他偷的東西,就會壞了行規,萬一事情傳出去,往後哪有人肯再出高價要他偷東西?他才不會蠢到自掘墳墓。
“為何現在不能說?”話都說開了,她不懂有什麼好隱瞞的。
“對啊!阿光哥哥,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悅桐將烤雞腿吃得乾乾淨淨,疑惑地看著他問道。
“為免隔牆有耳,事情洩漏出去,目前僅有我知道會比較好。”野風神秘兮兮地壓低嗓音,要他們聽他的準沒錯。
“是這樣嗎?”總覺得他言不由衷,悅晨對他充滿懷疑。
悅桐舔了舔帶著肉香與油光的手指,不知該不該相信他。
“假如連這麼點小事你都無法信任我,就算我說出四神鏡在京城的哪戶人家裡,你也不會信吧!算了,反正我是爛命一條,不要你的解藥了,咱們就當今天的事不曾發生過吧。”野風霍然起身,作勢要離去。
“等等!別走。”悅晨見他要離開,急忙喚住他。
“餘姑娘,你我心知肚明,你一直在懷疑我這個人,不錯,我說的話十句裡有九句是謊言,你不相信我也是應該的,我無話可說。偷走你們族裡的聖物是我不對,我活該以命償還,雖然是委屈了尊貴、重要的四神鏡,不過也只能這麼做了。”野風眼睫低斂,掩飾眸底精光,故作一臉受傷地道。
他那飽受傷害的表情,再次令餘悅晨覺得自己是大惡人,雖然他有錯,但她也不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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