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鬼新娘 (第2/2 頁)
此刻她衣衫貼身,頭髮高高挽起,露出光潔的脖頸,胸前豐盈若隱若現,她也毫不察覺,因為燥熱的緣故,她甚至長袖挽起,將腰間的帶子又往上系高了些,空出兩隻手端飯菜進了小屋。
“裴兄今日煮的米飯還結了些鍋巴,香味聞著還不錯,口感應是好的,你可要嚐嚐?”
說著,少女微微俯身,將一碗盛了鍋巴的米飯遞到裴宴臨面前。
與米飯一同映入眼簾的,還有宋宛辛“尤為突出”的某個部分。
裴宴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他從未如此直觀的瞧見過一個女娘身段的不同,從眼前帶來的美感與震撼齊頭並進,讓他頓時感覺口乾舌燥,血氣上湧。
見他不說話,也不伸手來接,宋宛辛以為是他厭棄鍋巴這一類貧民的餐食。
“裴兄從沒嘗過吧?要不要嘗一嘗,也許你會喜歡也未可知。”
是沒嘗過……他不知怎麼的,突然漲紅了臉,帶著幾分侷促接過飯碗,低頭默默吃起飯。
鍋巴還酥脆,米飯也潤口,兩人沉默對坐,好似多年的夫妻一般,無話。
半晌,裴宴臨抬起頭看向少女,眼裡多了一縷考量。
“我方才路過集市,見街邊年輕女娘制賣的杜鵑香包,顏色樣式都是你平日裡喜歡的,你腰間那個繡兔子的香囊看著也實屬破舊了,不如換一個?”
她反應平淡,邊吃飯邊輕輕搖頭,夾起一塊鍋巴放進嘴裡。
“這香囊非同尋常,樣式新舊與否、顏色素還是豔,都不重要。”
“是嗎?”少年低頭,裝作隨口一問,“我倒沒瞧出哪裡不同。”
“年少時的情誼雖一閃而過,卻是不可多得的真心,況且我與這香囊原本的主人有約,所以斷斷丟不得。”
什麼情誼?兄妹?情人?
裴宴臨覺得自己是在自討苦吃,方才聽屈少瑾說一遍還不算完,自己非得不死心又問一遍。
他突然失了耐心,說話間又開始夾槍帶棒。
“你倒是重情誼,就怕他早已忘得乾乾淨淨,拋之腦後多年,否則你又怎會是如今這個反應。”
夾菜的手頓時停住,宋宛辛長長的鴉睫撲閃幾下,將情緒都藏進眸子裡,又做沒事兒人一樣繼續吃飯。
“是嗎。”
見她不著痕跡,情緒卻實實在在低落了幾分,桌對面的少年呆愣片刻,只覺更加煩悶難耐,胡亂將最後一口飯吃進嘴裡,起身將碗筷帶進廚房。
宋宛辛聽著廚房裡傳來乒鈴嗙啷的聲音,似乎帶著怒氣,她也不悅地皺起眉頭,將最後幾口飯吃完,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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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出殯這日天氣陰沉,烏雲密佈。
傍晚,屈少瑾和宋宛辛兩人早早等在衚衕拐角,瞧著張府裡的張老夫人和灑掃的下人一同收拾停靈,掛起招魂幡。
幾個壯碩的抬棺漢子素衣白掛,光著膀子,被管家訓斥過後又換上了長袖孝衫,在一旁候時辰。
幾隻烏鴉盤旋在張府上空,不時喳叫幾聲,惹人注目。
“哪來的烏鴉,真是晦氣,走走走。”
少女被這陰鬱的天氣影響,心頭鬱郁不得歡顏,她隨著天上盤旋的烏鴉轉頭看去,鼻子又撞上一個石牆般的胸膛。
“你怎麼來了?”
“老子叫他來的,”屈少瑾貓在宋宛辛身後,時不時往張府裡瞧上一眼說道,“聽說吊死的人怨氣重,容易撞鬼,加上春娘還是個女子,女鬼的怨氣更是一般人都不敢惹的,老子怕鬼,小辛你又怕黑,所以乾脆喊個什麼都不怕的人來幫忙。”
說完還不忘用胳膊肘碰了碰裴宴臨,眉目間得意洋洋:“若是真遇上鬼,裴兄你可不能露怯,到時候我和小辛先走,你留下墊後,知道嗎?”
裴宴臨置若罔聞,只目光陰沉的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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