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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還是沒自信與她胸貼胸相擁,卻不“動手動腳”,只好自她身後輕輕抱住,運內功把她弄暖。
起先還不覺得怎樣,但隨著她的體溫漸漸回升,那份柔己的膚觸就折磨人羅!
快想有沒有什麼事可以分心的!對了,怎樣拿個女郎去威脅姓錢的,讓他去幫楚家的忙!
任奕岍邊想這些雜事,總算漸漸分散了心;而在情緒放鬆的同時,連日守護床榻的辛勞也湧了上來,不知不覺,他就這樣昏昏睡去。
漫漫長夜過去,楚寧寧在晨曦中偷懶地翻了個身,更往熱源偎近。
這種感覺真好!就像小時候賴在母親懷裡那種安逸與溫暖。
任奕岍覺得有東西磨蹲著胸口,弄得他身上竄過“波波酥麻”。唔,別亂動嘛……
於是他下意識地將那團軟軟熱熱的東西擁緊,不讓它再扭動。
她被劫得透不過氣,便伸手抗拒,“放手啦……”但他隨之勒得更緊,連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她睜開眼,在微亮的天光下,看到一個青髭微露的下巴和緩緩而動的喉結。此外,自己赤著身子偎倚在一個同樣裸裎、但平坦的寬厚胸膛上。
“啊——”她驚天動地尖喊了出來,兩臂用力猛推。
任奕岍突然被人自夢鄉叫醒,也沒細想她為何恐懼,只曉得要保護她,便張開臂提供他的胸膛給她當庇護所。“寧寧,有我在,別怕、別怕!”
她一時沒想起給人丟落水的事,只以為他輕薄了自己而滿心羞怒捶打著他,“你將我——下流,無恥的傢伙,還不快放手。”
從祭典那晚的意外後,她不斷告訴自己,不得再越矩,但現在卻又……
“寧寧,我是為了救你,不得不脫光你的衣服。”他別開眼,揹著她起身,將半乾的衣服拾起穿上,“有人把你扔進水裡,欲置你於死地,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他們就是害苦楚家的‘五湖幫’。”藉著微弱的光線,她勉強辨認出他們現在置身於一處洞穴中。
這時,他已穿好衣衫,往外走去。
直到地邁開四、五步後,她終究忍不住問:“你要去哪裡?”
“找柴火。你的衣服得烤一烤。”
但待他尋到可供作燃料的東西回來時,卻發現她已將溼衣穿在身上。
“這樣會生病的,快脫下來!”他不悅地責備著。
“不必費事,”她躲開他的手,冷言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再活下去了。”
“什麼!枉自我救你……”任奕岍陡記起她的性子有多固執,於是乾脆閉上嘴,默聲跟著她走出洞外。
兩人慢慢來到昨日的潭邊,她直盯著深不可測的潭水,一臉堅決。
“你水性那麼好,要很久才淹得死喔!”他從分給了箇中肯的建議。
“我要死是我的事,你走開!”
“好。”他邊往後退,邊輕描淡寫說道:“我就站開些,免得妨礙你尋死,等你跳下去,我再來跳好了。”
與其日後她偷偷跑去尋死,害他哀慟殉情,不如現在就隨她去,兩人黃泉路上有伴,才不會寂寞。只是,之前花那麼多腦筋跟閻王爺談好的條件,現在競就要提前兌現,想來實在心有不甘。
“你不能——”一聽見他邊不在乎說也要尋死,嚇得她急急的叫道。
“噯,你要死是你的事,可我要死也是我的事!”他馬上拿話堵她的嘴。
“你……你真可惡!”她不由得頓足連連,“投水的點子是我想到的,不許你學!”
“好吧!我不抄你的法子,我……”看到潭邊一株大樹上爬滿粗細不一的藤蔓,忽然靈光一閃,他慢慢走向大樹,“那我來上吊。”接著就躍上樹去。
見到他躍上樹,拉起藤蔓就往脖子上纏,眼看就要往樹下跳,她連忙疾奔過去,在樹下勸著,“不,你不許死!”
“唉!我也不想死啊!但你都不活了,我怎還活得下去!”
“你就會瞎蠻纏!楚家家破人亡,我不能不以死相殉!你還有師父、師兄,就這樣跟著我死,不是太傻了嗎!”說著她就要爬上樹。
“別上來!你要是上來,我就往下跳!”然後,他把一隻腳懸在半空中,表示死意甚堅。
“好好,我下去,你……你快下來吧!”楚寧寧面色驚懼的退後幾步,懇切求道。
“我不下去,除非……”他趁著這機會,打消她尋死的念頭。剛好有隻螞蟻爬到他臉上,他癢得受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