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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綁了。)
綁了吧……
(沒綁。)
好像沒綁?
(沒綁!)
好像綁了,沒關係。我搖了搖頭。
(……這個白痴沒治了。)
不行,不放心。我就這麼一條船,如果丟了明天就不能出海了。去看看也好。
(靠!)
幾步跑到海邊,岸邊只有遍地的死海蜇,我有點發愣。
(“看吧,這麼大的風,船早就沒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海風吹得衣服獵獵作響。無力地吐出一口濁氣。
沿著海邊找找也好。我這麼想著,開始順著風沿著岸邊尋找。大哥也說了,如果認命了,在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機會,要與天鬥。我不見得會與天鬥,但是我不會服輸。
(大哥?是誰?)
找到的機會太渺茫了,只有期盼奇蹟的發生。奇蹟?不也是老天給安排下來的麼。我忍不住笑了。
順著風奔跑將近五里路之後,奇蹟,真的發生了。
(……狗屁的三流劇情。)
遠遠的看到了我的船,就在沙灘上擱淺了一半,隨著風左右搖擺卻無法前進。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屍體擋住了船,沒有讓它繼續漂泊。
微微皺了皺眉,我探下身探了探那個屍體的呼吸—還有氣,看來還沒死。長髮遮住了這個屍體的臉,看不清楚,但是從衣服上來看,這個女人一定是大戶人家的。
把這個落難女子抱上船,玲瓏的身段在被浸溼的衣物中若隱若現,讓我有點臉紅。跳上船,我也準備先帶著她御船回村再考慮該怎麼辦。
(這三流狗血肥皂劇一樣的發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在海上,身後的一聲嚶嚀讓我回過頭,發現這個本應該很虛弱的女子可能是因為海船顛簸的原因,已經緩緩清醒了,從頭髮中露出的烏黑瞳孔緊盯著我。
聳聳肩,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把我當成壞人了,但是於情於理我都該解釋一下:“這位姑娘不要怕,我是附近白龍村的漁民,名叫鄧海生。剛剛看到姑娘昏倒在岸邊,就擅自帶姑娘上船準備回村調養,請不要見怪。”
“甄珠遭奸人所害,僥倖逃生……”聲音很甜。我突然發現我有點臉紅了。“蒙恩公所救,又怎會責怪。可是甄珠的仇家勢大力大,只盼不給恩公添麻煩才好……”她整理了一下頭髮,露出的絕世容顏讓我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這女人……怎麼有點眼熟?)
“咳……恩公不恩公的聽著彆扭。”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我轉過頭去。“叫我海生就行,村裡都這麼叫我。”說完,不再敢看她,而是專心與黑濤暗浪搏鬥。
回到村中,把船綁好,我給那姑娘引路來到我的破陋居舍。而在這青黃不接的日子裡,全村本來就沒多少存糧。我的糧食找就全送給村裡的老弱病殘了,以往都是憑著自己年輕體壯,主要以自己捕的魚還有野菜蔬果為食,米缸以及很久沒開啟過了。
一開米缸,發現裡面兩隻碩大的老鼠驚恐地看著我。似乎它們在那裡築了個窩……
(沒想到夢裡的老鼠也這麼大……)
雖然有點無奈,但是我還是去大娘家找嫂子借了點米,又借了一件女裝的粗布衣讓這個姑娘換下溼衣服,然後給她熬了點粥給她喝了下去。
有熱食物入腹的女子明顯精神了許多,她之前所穿的衣服並非常人家中所有,而她的氣質即使換上了粗布糙衣也遮掩不住。我微微考慮一下,還是決定把事情問清楚。畢竟收留一個來歷不明不白的陌生女子在家還是很危險的:“不知道姑娘為何人所害,竟淪落至此……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不要說了。”
(後面一句是多餘的。換成是我,我絕對不敢收留一個莫名其妙卻又不肯說出來歷的人。)
“我名甄珠,家父經商已久,此次出海卻遭遇海盜,全家老幼奴僕皆遇害,唯獨我跳海逃生,結果蒙恩公所救,無以為報……”
我皺皺眉,打斷了她的話:“說了,叫我海生就行。”原來是海盜,我釋然了。最近附近的海盜的確很猖狂。看到她被我打斷嚇了一跳的樣子,我怕她誤會,忙解釋了一句:“恩公什麼的聽著刺耳……”
(這人……真單純。)
………【08 高手】………
“鄧!岸!”
河東獅吼把鄧岸從白日夢中喚醒。茫然地眨眨眼,鄧岸發現了面前站著自己怒氣衝衝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