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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影、吳蹤於半山腰撿了個偏僻樹叢駐腳,將凌雲軒扶了下地。
凌雲軒悲喜交加,正要開口,卻被吳影打個手勢止住。吳影隨即伸出雙手,在凌雲軒腦頂百會、下腹天樞二穴上不住推拿。凌雲軒立感兩穴生出汩汩熱氣,漸至周身。待有一盞茶功夫,吳影終將凌雲軒穴道解開,這才大鬆一口氣,揚手擦去額頭汗珠。凌雲軒急忙問道:“二位如何知我被擒?”吳蹤嘻嘻一笑:“全是誤打誤撞。我兄弟二人正欲出莊看你,卻巧見那白衣老兒偷入後莊。我倆便遠隨其後,看他有何勾當。幸得天助,救下了你。”
凌雲軒嘆道:“如此,二位應也聽到他二人述白。”吳影點頭作答。吳蹤也罵道:“真他孃的,此賊包藏禍心,我等卻無一識破。卻不知他來歷幾何?”吳影在旁說道:“興鹽幫。”吳蹤一怔,自言自語:“興鹽?朱?朱……”繼而點頭:“確有可能!”
凌雲軒於江湖門派知之甚少,連問:“二位所對何事?”吳蹤釋道:“二十年前,武林浩劫,丐幫、鹽幫這兩大幫會火拼。丐幫就此覆亡,鹽幫分崩離析,成興鹽、星月、黑水、天府、大丘五幫。而興鹽向以鹽幫正統自居,勢力最大。但其向以副幫主杜昆為尊,幫主從未露面,江湖中人只知其乃鹽幫龍頭朱誠後人;如此想來,倒和朱溫狀況暗合。”又苦笑道:“若此事屬實,朱溫之為人便無甚可怪了。”
凌雲軒又是不知所云,問道:“此話怎講?”吳蹤答道:“那朱誠當年亦是行藏詭異,平日裡扮作山野閒人,學堂先生,偶一現身,便是為了尋花問柳,乃江湖出了名的色心浪子。想必有其父當有其子,朱溫能好去哪裡?”凌雲軒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想到和此等人稱兄道弟,結伴而行,自是後怕無比。
忽然,凌雲軒心頭一跳,橫眼朝吳影瞧去,見他臉色微變;原來,是他二人想到朱溫二賊功夫了得,卻遲遲不見追來,定有他圖。吳影急呼一聲:“走!”反身下山,凌雲軒亦拉上吳蹤望劍莊而去。三人腳底生風,趕向劍莊正堂。
第六章 欺君如此憤難填(三)
吳蹤卻是邊走邊說:“雲軒,何處學來的功夫,步子蠻俊哩!”凌雲軒倒是無心說笑,全力趕路。
三人遠遠望見正堂燈火通明,心知必有大事,便悄悄在暗處落腳,漸走到一扇半掩的壁窗旁,向內瞅去。
堂上賓主分坐,趙氏端坐正中,少林、九華、青衣等十餘門派幫會首腦分列兩旁,其間立著一人,正是朱溫。
趙氏此時儀容憔悴,定然尚未從喪夫之痛中解脫,只輕聲道:“朱幫主既肯為先夫報仇,奴家先行謝過,只是盟主之位干係重大,需得各派首肯方可相讓。”
朱溫點頭微笑:“慕容昆與我朱家仇深似海,朱某出手乃為人為己,宇夫人不必稱謝。”又話鋒一轉:“只那凌雲軒勾結官府,謀害武林,不可不除。”
窗外,凌雲軒三人如遭五雷轟頂,氣憤難當,想不到這廝賊喊捉賊,反咬一口。
趙氏緩緩答道:“朱幫主適才曾言,凌雲軒違背父命,為圖榮華勾結慕容昆,欲將我等一網打盡。此事雖有可能,但終歸教人匪夷所思,不敢苟同。”
“不錯,”一人拍案而起,乃章明奇是也。只見他橫眉豎目,直指朱溫道:“章某不信凌家侄兒有此惡行,只怕是你憑空捏造的。”凌雲軒聽後,心頭一熱,對章明奇已是由衷感激。
誰料朱溫冷靜非常,似早想到應對之策,說:“章前輩,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前輩識得凌雲軒不過數日,在下卻是忍辱負重,扮作苦力追隨凌雲軒左右,留得通賊書信一封,已呈至少林空仁大師處。”空仁乃江湖中少有的書法大家,更有辨別字跡不差分毫的異能,朱溫無非是要以空仁為證,力壓眾議。
空仁徐徐站起,說道:“老衲已將禮賓簿上署名與信中字跡比對,確為凌施主所為。”凌雲軒登時瞠目結舌,心知與朱溫相處日久,他要盜去些許字筆著高人模仿實在易如反掌。
“既然空仁大師有言於此,我等當信得過朱幫主。”說話之人乃青衣教教主玄妙。其話中隱隱露出偏幫朱溫之意。吳蹤聽後,虎拳暴緊,對這道貌岸然之徒極為氣惱。
玄妙捻了捻長鬚,又道:“朱幫主乃興鹽幫龍頭,如今為武林盡心竭力,論資格、論功勞,盟主之位理應由朱幫主攝之。”
趙氏嘆了口氣,無力地說:“先夫不幸遭此橫禍,大業糜爛至此。倘朱幫主真可主持大局,為武林謀福,盟主之位但取無妨。”凌雲軒、吳蹤當即提氣,便要衝入堂內與朱溫對質。忽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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