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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怒容消去大半,卻仍不開口示和。
朱溫又道:“待我今夜大事一定,化雪刀必然雙手奉上。”凌雲軒聽得咬牙切齒,心想:“這兩賊人將我家傳之寶推來讓去,便似他囊中之物,也恁小看我凌雲軒了。”
番僧收起怒氣,鎮神道:“非是老僧信不過你,雖有許多幫派已為你收買,但盟主之位豈是輕易可得!”朱溫冷冷一笑,道:“大師放心,朱某自有把握。當初,我已借懷仁造反一事取信於田令孜,目下只消一統武林,為我所用,加上聖教之力,大業必成。”
忽聽偏房內兩聲悶響,緊接著“啪”的一聲,凌雲軒破門而出。原來,他聽到自己竟然被仇家玩弄於股掌之上,心頭大起怒火,體內真氣迸發,將鐵鏈悉數震斷,闖出門來。
二人一見凌雲軒,各自愕然。朱溫驚的是他一個文弱書生,如何脫困而出;番僧惱的是朱溫不予他知曉凌雲軒未死,顯是另有打算。
凌雲軒悲憤交加,二話不說,飛身撲向朱溫,雙掌陰陽相濟,正是百變掌法的“離”字掌訣。此式以日為形,但見凌雲軒畫出兩個大圓,掌風捲作一團,朝朱溫衝來。
朱溫見他掌路揮到,不由得大吃一驚:“此子何處學來的功夫?”遲疑之間,凌雲軒已然殺到。朱溫連忙轉身,只覺臉旁一股熱氣劃過,頗感危急。但凌雲軒佔此上風,不過是因朱溫戒心不足,確是僥倖得之。
朱溫心神稍定,趁著凌雲軒立足未穩,回肘向其劈去,正是“幻脈轉穴大法”中一招轉守為攻的妙法“歪七扭八”,其身形之怪,實難以言語表明,連立於一旁的番僧也不禁暗暗頷首,大有讚許之意。
凌雲軒只覺腦後生風,暗呼:“不好!”本能地使出般若禪浮功,倏地躍出丈遠,避開此招。朱溫、番僧二人互遞眼色,似已看出乃普佛之功,等若得知普佛未死,而於凌雲軒武功何來亦猜出八九分。
凌雲軒穩住架式,心中已知朱溫功夫了得,自己非他敵手,暗中奇怪為何先前穎氏姐妹、吳氏雙雄等人均看不出這廝破綻。蓋虛畜氣勁全不依經脈氣道,大可比為罩於尋常體氣之上的一層氣紗,修煉之人脈氣如平常百姓一般平和,只當牽引虛畜氣之時方顯露高手境界,故而朱溫裝作手無縛雞之力並非難事。
凌雲軒把心一橫,深吸一口氣,打定主意便是拚不過二人也要與之同歸於盡,遂大喝一聲,挺身再戰。
第六章 欺君如此憤難填(二)
朱溫此番不敢大意,催動虛畜氣勁。但見他左右兩掌交相呼應,一守一攻,左手將凌雲軒打來掌力盡數卸去,右手卻揮灑自如地攻向凌雲軒肩胛、章門、氣海三穴。凌雲軒“坎”字掌訣從原形“水”中再生變化,雙掌收而復發、發而又收,如綿密的雨滴,落點盡是朱溫胸膀要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朱溫此招“推三阻四”將凌雲軒攻勢輕鬆化解,他的手法如鬼如魅,雖站還退,雖後又前,極為切合“推三阻四”之名,倒令凌雲軒一籌莫展。
一式剛過,二人各退一步,蓄氣再戰。凌雲軒方要動手,猛覺腦後一涼,竟是被番僧從後向拿住脖頸,如此全身受制,動彈不得。
朱溫森然一笑:“當真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呢!”又扭頭對番僧說:“大師,朱某的招法可還使得罷?”言下之意,自然是他瞧出番僧方才不出手,意在窺探二人虛實。番僧瞟他一眼,辯白道:“老僧向來不會群毆小輩。不待你停手,老僧怎好插入。”說罷,抬手封住凌雲軒數處大穴,棄之於地。
朱溫冷冷地打量凌雲軒一通,說:“大師總信不過朱某,大可逼他交出寶刀。”凌雲軒怒目圓睜,罵道:“豬狗不如之流,何敢覬覦我家傳之寶!”不料,番僧聽後,震怒不已,喝道:“化雪刀本乃我教聖物,與汝何干!”凌雲軒暗自心驚:“化雪刀的來歷,我委實不知,莫非真乃番邦之物?”雖有此想法,他仍不動聲色,依舊死死盯住二人,生怕為其奪了聲勢。
朱溫默不作聲,只在計較如何處置凌雲軒。
恰在此時,牆外飛來兩柄利劍,直指朱溫二人。二人突遇偷襲,大出意外,格擋已然不及,唯有朝後閃躲。劍影剛過,又見兩粗壯竹筒飛來,筒口忽地破開,散出兩股濃煙,燻得朱溫、番僧、凌雲軒三人眼珠生疼。朱溫、番僧唯恐煙中有毒,忙運氣護住口鼻耳目,卻隱約聽到一人從外撲來。二人齊呼:“不好!”急向前來索凌雲軒,果已由人救了去。
凌雲軒迷迷糊糊之中,覺著為人扶起,逾牆而走,且又有一人跟了上來。他定睛一看,竟是吳氏兄弟。此刻正是吳蹤負了他,朝山上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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