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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愛著你……”
“謝謝……”蕭畫對他微微彎身致謝,原本謝謝的後面還有伯伯兩個字,可是發覺她已叫不出口,因為她沒資格。
蕭畫直起身往只有五步之遙的太平間房走去,雖然只是短短的五步,但對於她來說卻是五十公里之遠,踩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移步,而腳卻重的讓她彷彿要用盡了全力,才能踏出一步。
她終於靠近了鐵門外,而另一側卻站著與莫司辰一樣輪廓的莫司夜,瞄上那張活生生的臉,她的心深疼到了極點,看著那張冰若如霜的俊臉,她甚至邪惡的想,如果死掉的人是眼前的這個他……想到此,她身子猛然一怔,緊緊皺眉,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不敢相信自己會是如此的壞。
她暗暗的低垂了眼瞼,關閉了自己看向他的視線,然後抬前一步終於來到了門外,她握上那把門手,如同握住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她暗自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鼓起勇氣扭轉了那手把,頓時,裡面的一抹寒氣瞬間撲面而來,讓她身子不禁瑟瑟發抖,最後,她毅然的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
這裡不同於其他的屍房是一格一間的,而是單獨的就屬一個棺材,透明的玻璃裡安放了已切割好,大小吻合的長方形冰塊,而四周的各個角落都時不時的噴出一些冷氣,一身白衣的莫司辰膚色鐵青,嘴唇泛白,緊閉著雙眼,直挺挺的躺在裡面,蕭畫多麼的想自欺欺人,欺騙自己,司辰只是生病了,在睡覺休息,然後第二天就會醒來了,面色就會慢慢的紅潤了,可是時不時吹來的冷風還有那一副真真實實擺放在她眼前的棺材,她最終停止了對自己欺騙,接受了事實。
看到那已毫無生氣的莫司辰,蕭畫的淚又兇猛而下,她顫顫微微的伸出手摸上那已經冷冰冰的臉龐,深深的貼近,愚蠢的以為自己掌心的小小溫度至少或許能給他一點溫暖,她的手在他的臉上游移,眷戀撫摸,晶瑩的淚水因為她的低頭而一顆一顆的滴落在莫司辰的臉頰,眼瞼……溫熱的眼淚落在他的臉上不出半秒卻已深涼。
她緊咬著嘴唇想開口,卻不知從何說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緊睇著他,彷彿這一眼過後,就沒有了下一秒,過了良久,她才說出第一句,“司辰,我是蕭畫,我來了,我就站在這裡,聽你的解釋好嘛,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呢……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所以現在醒來跟我說好嘛……
蕭畫怔怔的站在那,一分一秒都不曾動過,時間如同過了好久,久到彷彿一個世紀長,而現實卻只是過了一分鐘而已,突然,她撫摸著他臉的手轉而抓住他的衣領,發瘋似的拉扯,“你給我醒來,你不是要跟我解釋嘛,我來了你為什麼不說話……吼完之後,聲音又倏然軟了下來,“為什麼我不相信你,如果我相信你,你就不會這樣了,為什麼我這麼笨,如果我聰明一點,就會發現視我如珍寶的你怎麼可能會揹著我出軌,為什麼……為什麼,我為什麼這麼笨,我為什麼這麼任性,那時你求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我為什麼不給,為什麼……,說著說著,她懊惱的直掌自己的臉,彷彿似如自己如仇人般毫無留情,“是我的任性害了你,是我,都是我,都是我不夠愛你……上次你的弟弟假扮成你,我卻認不出,是我不夠愛你,而當你在跟一個女人在床上時,我卻選擇不相信,是我不夠愛你。”
她的內心崩潰了,淚水徹底決堤了,清脆的聲音此時一抽一泣,說出的話語因為咽哽而斷斷續續,“我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不聽你解釋,好恨自己為什麼不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好恨你明明追了出來,再次求我留下時,我卻狠心的揚長而去,我好恨明知道後面你開著車在追趕我時,我卻不停下,我好恨啊,為什麼死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是一個罪人,我居然讓深深愛著我的人因為我的任性而丟失了性命,老天,你有在看嘛,你有在聽嘛,求求你顯顯靈,讓我的命換他的命吧,只要讓他活過來,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不要,”太平間裡飄蕩著撕心裂肺的哭喊和追悔莫及的話語,從今以後,不管她哭的有多傷心,多痛苦,那溫暖的手,溫暖的笑,都不會再給她安慰……
她最後抓著棺材邊的玻璃邊沿無力的癱座在地上,指尖接觸到那冰冷的冰塊從指尖一直寒到她的血液,冷到她的骨髓,最後從眼眶溢位的淚都是冰的,而唯一有一點顏色的就是她的嘴唇上流著鮮紅的血,一直流淌,曼延到嘴裡,滑落到下巴,那時她怒恨時自己咬出來的,可是她卻不知疼,空靈的瞳眸無光的不知道看向哪處,從喉嚨裡時而發出哭聲,時而發出笑聲,給人聽去著實滲人,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已經有點不對勁。
這時,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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