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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聲。
幾分鐘後,雷停開口打破沉默:“這段時間,一方面因為我的緣故,另一方面你也沒有新的作品面市,所以市局一直沒有全力追查你的行蹤。現在,市局一定會把我的失蹤和你聯絡在一起,很快就會有人推斷出你這個此地無銀的藏身處,所以現在請你立刻做出選擇:要麼殺了我立刻開跑,要麼繼續沉默等警察上門。但我希望你不要枉費了我、我母親的一片苦心。”
“呵呵,哈哈!”又是一陣沉默過後,一陣歇斯底里的接近瘋狂的大笑驀然響起,在四壁迴響的狂笑聲中,那聲音慘然說道:“選擇?!只有在不斷的選擇中才能夠找到自我生命的真義嗎?!為什麼大部分珍貴的生命又都是在錯誤的選擇中漸漸被虛耗!”異常乾澀的語聲略低:“我不會辜負你、你母親的苦心,你以後要好好活著。”語聲略頓,忽又慘笑說道:“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告訴你,我會做出第三種選擇!”
話音未落,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嘩啦”遠處的玻璃應聲碎裂,“咕咚”一個重物悶聲倒地,就倒在雷停身前不遠的地方。
很快,雷停精赤的腳底板感覺到一股帶著微溫的粘稠液體緩慢浸滲過來。
門外響起急驟的敲門聲,有人高聲呼喊:“這個門裡好象有人開槍,把外面的玻璃都打碎了。”
遠遠地,傳來警笛的尖鳴。
第四卷 撥雲見日 第一百九十章 終局
破門而入的是孫超。
雷停雖然看不見,光聽那撞破房門後的那一聲粗嘎的罵娘,就知道是這個大肚子孫超來了。
被解開繩索、扯下矇眼毛巾後的雷停,揉了半天眼睛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這裡正是當日張博倫租住的房間,一邊牆上那墨汁淋漓的碩大黑字……“天寒地凍”還異常醒目地留在上面,淨如水洗的地面上仰面躺倒著一個衣著破舊、面黑體瘦的中年男子,男子右手中握著一把邊角發白的舊五四式手槍,左手微張,指間抓著一團皺皺的紙張,身子歪側地仰躺在地上,額上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鮮血不斷地從男子微禿的腦後不斷地流出。
窗外洩入的陽光映照下,但見男子長得眉寬眼細,臉上膚色接近古銅色,鼻樑高聳,大嘴叉,上唇和下巴上都是暗蒼色的鬍鬚,略薄的嘴唇輕抿著,眉頭緊鎖,雙目緊閉,額邊盡是細密而深遂的皺紋,前額略突,略帶花白的短髮緊貼頭皮。
乍一看,仰躺在地、瞑目死去的男人彷彿有一種面帶冷笑的表情。
孫超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默然無語的雷停,說道:“他就是A君?”
雷停點頭:“曹伯清。”伸手接過孫超遞上的手套戴在手上,走上前去蹲下身小心地從曹伯清左手中取出那個皺皺的紙團。
“他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留你一命呢?!”孫超百思不得其解地抓著後腦。
雷停沒有說話,轉身走出房間,站在滿是灰塵的樓道里開啟了那個紙團。
樓道里到處是灰塵,清冷的秋風從緩臺破碎的窗子裡吹進來,大量的灰塵被風激起,在空中飄浮不散,使昏暗的樓道里更加昏暗。
許多居民擠擁在樓道里,伸長脖子向屋裡眺望著。著裝的警員維持著現場秩序,用黃色的隔離帶隔開了好奇的人群。
藉著窗外洩入的陽光,雷停看著那張皺紙上的文字。小小的一張滿是皺摺的白紙上,字跡非常潦草地寫著言簡意骸的幾句話。雷停沒有看內容就已經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那是母親蘇梅芬的筆跡。
當雷停拭去淚水,看清字跡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紙上寫著:曹伯清,當初的那個男嬰沒有夭折,就是現在的雷停。如有心疑,胎記可證。
雷停神色木然、完全機械地回身看著躺在房間地上的曹伯清屍體,側頭看了看自已肩膀上那一塊形似虎頭的紅色胎記,身子手腳完全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手指再也捏不住那薄薄的一頁白紙。
那頁滿是皺摺的白紙輕輕飄落,在灰塵飛揚的風中飄過樓梯欄杆,象一片離開枝幹的枯葉,象一隻在歸巢時被猝然擊落的白鴿,在無盡的惋惜和留戀中向下墜落。
當景東仁和杜長東隨後趕到現場時,雷停已再次蹤影不見,只有那一頁皺巴巴的白紙靜靜地躺在滿是灰塵的樓梯上。
“這……”看完上面的文字,景東仁仿似五雷轟頂,怔在當地,目瞪口呆。
看過紙上文字的杜長東也怔愣了片刻,回過神後第一時間將那張紙迅速塞進自已口袋裡,壓低聲音對景東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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