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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長眼哪!沒事別瞎轉悠,給我滾遠點!”衛琮怒氣衝衝地衝著衛琛吼道。
“大哥?!”衛琮和衛琛很少同時出現在他面前,他從不知道衛琮對衛琛竟是這樣的態度。
他對著衛琛點頭致歉,轉身拉住揚拳欲打的衛琮,哄著他往鳴苑走去,“不如大哥幫我看看,還需要收拾些什麼吧!”
衛琛站在原地望著倆人相攜而去的背影,眼神越發深沉,雙手在背後緊握,他心想,總有一天讓那亂吠的惡犬消失在阿久身邊。
☆、遠行
很快到了出發的日子,這日天還矇矇亮,衛琛就早早的起身,他去了馬廄檢查那些馬匹的狀態,或許是來得太早,馬廄裡空無一人,衛琛一匹匹的看過去,牆上的點著油燈,被窗外的風吹得忽明忽暗,衛琛微微皺眉,看樣子今日有風,待會兒得囑咐阿宇給衛瑢多拿件外衣。
“你倒是盡心啊!”突然房樑上傳來陰測測的一句。
衛琛手伸進懷裡按住刀柄,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他又放鬆了表情說道:“不盡心怎麼能讓他們降低戒心?”
“嗯,你做的很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跟我來!”對方始終隱在橫樑之上,全然不露身形,話音剛落,一道身影便順著窗欞激射而出,衛琛本欲跟上,又想起今日阿久將遠行,躊躇片刻,卻是被那翻轉的黑影一拳砸在腹部。
那人一把抓住衛琛的衣領,高大的青年在對方手裡卻如同幼童,身不由己的離開馬廄,一路往衛莊之外那條河道飄去,輕飄飄地落在一艘被刷成黑色的小舟之上。
衛琛眼見小舟順著河道往下游飄去,離著衛莊越來越遠,與阿久將要出發的方向卻是相反。
他漠然片刻才轉身向著那個身影行禮:“孩兒見過父親,不知父親找孩兒所謂何事?只是若是不能儘早趕回怕是會引起懷疑。”
“為父自有打算,你跟著就是!”老者生的高大竟是比衛琛還高一些,想來該有八尺以上,甚有威嚴,只是一副鷹鉤鼻讓他看起來陰森森的。
“是。”見老者這麼說,衛琛也無法再說些什麼,只是他雖然看起來很淡然的立在老者身後,實際上心裡著急得不行,以往每次與老者相見都要揣摩對方的目的、心裡,現在卻只想著若是趕不上阿久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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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門口——
“阿久,走吧,別等了,這出行的吉時可不敢誤了。”已經到了時辰,衛瑢一一拜別父母兄長,衛家村的幾位族老也來了,拉著衛瑢說了好一會兒話,只是等到出發的吉時,也還不見衛琛的身影,衛老爺見衛瑢隱隱有在張望著什麼,便開口道。
“哼,那傢伙不來才好!”衛琮有些高興又有些氣惱,高興是不用見到那傢伙對阿久噓寒問暖,氣惱則是阿久要遠行,那傢伙居然敢不來送行?!
“父親母親大哥保重!”衛瑢無奈只好對著父母兄長躬身一禮,轉身上了馬車。
隨著車伕甩動馬鞭,輕快的馬蹄踏在碎石路上,衛瑢掀起簾子,向著為他送行的人們告別,父母早已紅了眼眶,衛夫人見著兒子的馬車動了起來,緊跟著邁了幾步,“兒啊,你可要保重身體啊!娘等著你回來!”
“母親請回吧!孩兒定會平安回家!”衛瑢也有些控制不住,他眨了眨眼,抬頭望向人群的後方,一直到人群變得如螞蟻般大小,那個人卻還是沒有出現,衛瑢放下簾子,靠在包裹著軟墊的車壁上,心裡有些空落落地,第一次離家遠行,不知何時才能回家,這對戀家的衛瑢來說,微微有些不適。
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著,速度並不快,距離秋闈還有段時間,家主特地囑咐過,公子身子不好,切不可為了趕路而顛著公子。加上知道公子只是去京城學習順便看看秋闈,所以一路上的氣氛輕鬆,等到了揚州城外的運河邊,許多人也是第一次出遠門,這壯觀的場景讓他們倒吸口氣。
京杭運河,隋朝時建立,千年來幾近修整,如今是貫徹整個江浙一帶的樞紐,多少家族因它而興旺,衛家也不例外,從衛莊第一代主人起,就靠著運河過日子,將南邊的絲綢茶葉運往北邊,北邊的氈子皮毛東北參運到南邊,最遠甚至還與琉球做著生意。
運河邊建築林立,一些商會都在此立有會館,而衛家會館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碼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正在運貨的工人,一艘大船正停在碼頭,見著馬車過來,從船上下來一溜船工,呼和著那些搬運工讓他們留出位置。
一位管事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