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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宇道:“我和他們本來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這事是小兒和他們結下的樑子。”幽萍插口說道:“小兒陳光照,前幾年已經出道,最近為了六合幫之事,回過家一趟。可惜你來遲了一步,他是昨天剛走的。”接著笑道:“所以你剛才在我們的門前徘徊,我還以為是六合幫得知他回家的訊息,派人來偵查的。”
陳天宇接著說道:“上月小兒在冀北路上,碰見六合幫的人打劫一夥藥材商人,小兒拔劍相助,殺了六合幫的兩個人,但他們幫中有個和尚,很為了得,他著了小兒一劍,小兒也給他打了一枚透骨釘,回家休養了幾天才好。樑子就是這樣結下來的。”
金逐流道:“這麼說來,六合幫乃是匪幫,史白邵也是個魔頭了?”
陳天宇道:“史白邵善於作偽,以前倒頗有“豪俠之名,誰知道他卻是暗中無惡不作。不過,也還是最近一年,他的惡行才漸漸給江湖上的俠義道知曉,所以還未曾剪除他們。”
金逐流道:“聽說史白邵想要結交權貴,投靠朝廷,有這事麼?”
陳天宇道:“哦,原來你也聽到風聲了。下個月初十是大內總管薩福鼎的六十壽辰,聽說史白邵要親自給他祝壽,還到處蒐羅奇珍異寶,送去做賀禮呢。這是他們幫中的人洩漏出來的,想來不假。那次他們搶劫那夥藥材商人,就是因為在那批藥材中有一支千年何首烏,已由一個親王定下,六合幫卻想搶過來獻給薩福鼎。”
金逐流道。”不知他要送的賀禮之中,有沒有一串價值連城的珍珠?”
陳天宇道:“這我可不知道了。賢侄因何有此一問?”
金逐流將他在徂徠山天魔教神廟中的遭遇告訴了陳天宇,說道:“那個自稱是史白邵記室的李敦,不知陳叔叔可知此人?”
陳天宇道:“我沒有聽人說過。不過來捉拿他的那兩個人在江湖上卻是頗有名氣的,他們也是名列六合幫中四大高手的人物。”
金逐流道:“四大高手是些什麼人?”
陳天宇道:“六合幫中四大高手,一和尚、一道士、一強盜、一寡婦。和尚法名圓海。道士道號青符。強盜名叫焦磊,本來是遠東的獨腳大盜,比武輸給了史白邵,自願做他的手下的。還有個寡婦董十三娘,據說在四人之中,以她的武功最高,丈夫死後,給史白邵勾搭上手,也就做了六合幫的女香主了。你在徂徠山碰上的是道士和強盜。”
金逐流道。”那獨腳大盜焦磊的武功倒不怎麼樣,青符道人卻是頗為了得,那日我雖然勝了他,勝來也很不容易。那個寡婦的武功還在他之上,這麼說來,六合幫中倒也不乏能人呢!”
陳天宇道:“據說史白邵的武功更高,所以要消滅六合幫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幽萍道。”不過,我們夫婦總是要和六合幫算一算帳的。金賢侄,你的江師兄可曾和你談過六合幫之事?”
金逐流道:“那兩天江師兄忙於招待賓客,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他就沒有和我談了。”
陳天宇道:“你的師兄嫁女,我們本來該去道賀的,只因小兒恰巧回家養病,以致不能抽身,實是抱歉。不過,我還是想去拜訪令師兄的。”原來陳天宇雖然不怕六合幫,但也恐防史白邵與他幫中的四大高手齊來,他們夫妻二人可就應付不了。是以想去探訪江海天,一來避避風頭,二來也好與江海天商量如何對付六合幫之法。
金逐流道:“江師兄最近恐怕要到北京走一趟,準備取道西北,兜一個大圈。”陳天宇道:“這卻為何?”金逐流道:“他想在進北京之前,先到西星探訪竺尚父。”陳天宇道:“他什麼時候可到北京,你知道麼?”
金逐流道:“明年元宵節,江師兄一定會在北京。”金逐流因為江海天的秘魔崖之會是他爹爹指定的,只要他師兄一個人去,金逐流不知是什麼事情,所以沒有告訴陳天宇。他想師兄交遊廣闊,陳天宇若到北京,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師兄。
陳天宇道:“好,那麼我到北京與令師兄相會便是。六合幫忙於給薩福鼎賀壽,大約還不至於就來找我生事。”
金逐流在陳家住了兩天,第三天才與陳天宇夫妻道別,約定了明年的元宵節過後在北京相會。
這一天恰好是九月十五,距離明年元宵還有整整的四個月。金逐流並不忙於趕路,心裡想道:“我早就聽得人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一次到了蘇州,可得痛痛快快地玩它幾天。”一路行來,但見田畝縱橫,港漢交錯,波光雲影,水秀山清,端的是如在畫中,處處顯出江南水鄉的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