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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壯正是覺得腹中統痛,聽了金逐流的話,嚇得面如土色。必求張宏道:“張兄,請你扶我過去。救、救命要緊,壽宴不,不吃也罷。
張宏和李壯是結拜兄弟,心裡雖然有點不大願意,也是“義不容辭”了。
金逐流道:“唉,真想不到李壯會突然生病,小弟還以為可以和你們兩位有伴呢。朋友要緊,我也不去赴宴了。”
張宏道:“不,不。李兄有我照料足已夠了,請你到薩府給我們說一聲,免得他們誤會,以為我們擺架子,禮物到了,人卻不來。”
全逐流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要有個人給你們稟報才行。兩位放心,小弟會親自跟文道莊說的。祝李兄早日康復,小弟先走了。”張、李二人連聲道謝,金逐流卻是一面走一面暗暗偷笑。
原來金逐流在給李壯把脈的時候,早已施展空空妙手,把他身上那張請帖偷了過來。金逐流走進一條小巷,四顧無人,偷像把那張請帖拿出來一看,幸喜請帖上是沒有填上姓名的,金逐流放下一重心事,想道:“現在就只要闖過知客這一關了。”
到了薩福鼎的官邸,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門外賓客雲集,大家爭著這去,把當知客的忙得不亦樂乎。
金逐流留心觀察,只是凡是單身的賀客,一進大門,定有相熟的知客和他打個招呼,然後才有僕人帶引他們進去。金遂流心想:“張宏、李壯在薩家有熟人,冒他們的名字早不行了。怎麼樣混進去呢?”
後面的人擠著這來,金逐流不走也不行,只好硬著頭皮進去。他想著心事,無意間踩了旁邊的一個人,那人怒道:“你走路不帶眼睛嗎?”反手一抓抓著了金逐流。
金逐流和那人打了照面,不禁吃了一驚,原來這人是冀北的獨腳大盜鄭雄圖,曾經和高大成、杜大業、官秉藩等人在蘇州城外的松林之中,和金逐流交過手的。
金逐流怕給他識破,不敢出聲,鄭雄圖抓著了金逐流,也不禁吃了一驚,原來鄭雄圖是練有鐵砂掌的功夫的,他抓著金逐流,有心要把他捏得忍不住痛叫出聲來,哪知金遂流竟似毫無知覺,反而是鄭雄圖的脈門隱隱感到針刺股的疼痛。
旁邊的人勸道:“大家都是來給薩大人賀壽的客人,別鬧笑話,殺了風景。”鄭雄圖正好趁此下臺,連忙收手,說道:“沒什麼,我不過想請這位大哥先走而已。”心想:“這小子好邪門,不知是哪條路上的人物。”
忽聽得有人叫道:“鄭太平,你來了呀!”金逐流聽得這個聲音,不禁喜出望外,原來和鄭雄圖打招呼的,不是別人,正是宮秉藩。
金逐流壓低聲音道:“鄭大哥,你先走。”鄭雄圖見了熟人,喜孜孜地走過去,也就顧不得和金逐流揖讓了。
鄭雄圖道:“宮香主,原來你在這裡作知客呀。你們的公孫舵主也來了麼?”紅纓會的舵主公孫宏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和史白都並駕齊名,但比史白都正派得多,一向自視甚高。鄭雄圖以為他一定不會來的,是以見了紅纓會的香主宮秉藩,遂有此一問。
宮秉藩道:“我們的舵主本是不準備來的,卻不過史舵主代邀的盛意,也就來了。找反正閒著沒事,在這裡幫幫忙。”原來紅纓會和各方面的人物都有關係,在紅纓會的香主之中,又以宮秉藩交遊最為廣泛,薩福鼎不好委而紅纓會的幫主作知客,因此只能請宮秉福擔任,要他專門留意形跡可疑的人物。
金逐流跟著進去,守在大門的知客都不認識他,有兩個知客便走過來,賠笑說道:“對不住,請交請柬。老兄是……”
金逐流掏了請帖往他手上一塞,裝作剛剛發現宮秉藩的神氣,不理會那兩個知客,徑自走到宮秉藩面前,打了個哈哈,說道:“宮香主,你來得早呀!”
宮秉藩交遊廣闊,人家認識他他不認識人家的這種事情是常有的,宮秉藩正自思索“這人是誰”,金逐流不待他發問,已伸出手去與他一握,笑道:“那天在大明湖畔留你不住,今日可得痛痛快快的和你喝一頓了。”
雙手一握,宮秉藩從金逐流所使用的內力,已經隱約猜到了幾分,因為金逐流是曾經好幾次和他交過手的。再聽了金逐流這麼一說,當然就知道他是誰。
宮秉藩暗暗吃驚:“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一面吃驚,一面也不能不佩服金逐流的膽大,心裡想道:“他有這個膽量闖來,難道我就不敢給他擔當一點關係?大不了是和史白都鬧翻,可不能讓他看小了。”於是哈哈一笑,說道:“金兄請進,今天恐怕我還是沒空陪你喝酒,不過我們的舵主乃是海量,你只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