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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逐流聽得痴了,心中想道:“他這一曲竟似是為我而歌,史姑娘不是正像歌中那位受了委屈的莫人麼?但卻不知他所思念的人又是誰?”
琴普戛然而止,金逐流讚道:“彈的好琴,但人生百年,又何必自苦若是?”
這少年看了金逐流一眼,推琴而起,說道:“你聽得懂我的琴韻,想必亦是解人。願聆雅奏。”說話雖然客氣,卻也帶有幾分倔傲的味道。
金逐流也不推辭,坐了下來,接過那張方琴,放在膝上。金逐流是個識貨的人,見這琴古質斑讕,琴的一端,木頭上有火燒過的痕跡,在不識貨的人看來,這不過是一段燒焦了的爛木頭,金逐流卻知道這是一張無價之寶的古琴,在琴譜上名為“焦尾琴”。
餘逐流讚了一聲:“好琴。這大概是春秋時代的古物。”
少年露出幾分詫意,說道,“不錯。據說這張琴就是伯牙給鍾子期彈奏高山流水的那張琴。”
金逐流笑道:“高山流水的琴韻我是彈秦不出來的,我彈的只是下里巴人之調,兄臺體要取笑。”說罷,一撥琴絃,叮叮咚咚地彈了起來。
彈到急處,恍如萬馬奔騰,千軍赴敵。金逐流引吭高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琴韻歌聲,蒼涼沉鬱,但如並無悲傷的味道,有幾分思古的幽情,更多的卻是抒發胸中的豪氣!與少年剛才所奏的纏綿徘惻之音大異其趣,但卻也是異曲同工。
這少年道:“兄臺果是知音。你既然喜歡這張琴,好,這張琴我就送給你了。”金逐流吃了一驚,說道:“如此厚禮,小弟怎受得起?”
少年一聲長笑,說道:“場意不逢,撫凌雲而且措,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漸,人生難得知音,區區一張焦尾琴何足道哉?”
金逐流本來就是個瀟灑不羈的性格,見這少年說得豪爽,心裡想道:“我若不受,倒顯得我是有世俗之見了。”於是接過古琴,笑道:“兄臺雅奏,怕牙想亦不過如是,我卻不配做鍾子期呢。承以知音相許,我是既感羞愧了。兄臺好意,小弟不敢推辭,只是我受了你的厚賜,卻不知如何報答了。”
少年笑道:“你要報答麼?那也容易。”指一指金逐流腰懸的長劍,說道:“吾兄佩劍獨行,想必精於劍法。我給你彈琴,你給我舞劍如何?”
金逐流豪情頓起,說道:“我是學過幾年劍術,粗淺得很。不過,我聽了你的三曲琴音,我回報了一曲,也是有點說不過去,我的琴技與你相差太遠,不敢再班門弄斧了。好吧,我兄既然喜歡觀賞舞劍,我就耍一套博你一笑。”
金逐流捏了一個劍訣,青鋼劍揚空一閃,登時‘便是銀光匝地,紫電盤空,劍花錯落,劍氣縱橫。少年讚了一個“好”字,拿起金逐流放下的古琴,錚錚琮琮的也彈起來。
金逐流有心表演看家本領,把天山劍法中最精妙的“大須彌劍式”使將出來,心無旁騖,那少年彈些什麼,他可沒有留意。
舞到急處,忽地心神一分,險些亂了一招,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受了琴音的影響,忽覺琴音和他的劍術不大合拍,他這才省悟過來。
那少年微微一噫,說道:“吾兄劍術果然是當做無雙!”重理琴絃,再彈起來,這次他全神貫注,琴聲頓挫抑揚,果然與金逐流所使的劍木絲絲入扣。金逐流大為驚異,心想。”難道他也懂得大須彌劍式,否則他的琴音何以竟能如此合拍?”
金逐流若有所思,舞劍就未能專注,此時他正使到收劍之前的一招“橫卷六令”,這一招劍術是要使得非常綿密的,他急於收式,使得快了一些,那少年忽地抓起了一把石子,向他一灑。
只聽得叮叮咚咚這聲,宛如繁弦急奏,那一把石子在劍光圈中化成了粉屑,但有一枚小小的石子穿隙而進,打中了金遂流。
金逐流大吃一驚,連忙收式。這一枚小小的石子,對他毫無傷害,令他吃驚的是,他的劍法只是稍露破綻,使給這少年看了出來。
金逐流一收式,只聽得這少年笑道,“剛才是我錯了,這一次卻恐怕是你錯了!”
全逐流哈哈一笑,收了劍式,拱手說道:“兄臺法眼,明鑑秋毫,小弟好生佩服。原來兄臺也是個劍術的大行家,卻不知家師是哪一位?”
少年笑道:“什麼大行家啊?我這不過是家傳的幾手三腳貓功夫而已。我是最不會客氣的,說老實話,你的琴技比我稍有不如,你的劍術卻是比我高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