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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小徒家中!”
牟宗濤雖然早已料到幾分,但認金世遺口中得到證實,仍是不禁駭然失色,說道:“原來他們就是歐陽堅所說的那個什麼薩總管請來的‘高手”竟然跑到江大俠家裡去搗亂麼?”
金世遺尚未知道歐陽堅的事情,仲長統和他說了,金世遺點了點頭,說道:“恐怕正是這樣。不僅他們,連你碰見的那對夫婦,也是和他們一黨的。”
當下金世遺把昨晚與那七人交手的經過,特地為牟宗濤再說一遍,並且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牟宗濤聽了,做聲不得。
要知牟宗濤乃是一心一意跑到中原來尋訪同門,希望能夠復興本派、重光門戶的。卻不料他的同門竟然投靠了朝廷,還與他所景仰的金大俠為敵,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
金世遺安慰他道:“說不定他也是和你一樣,從海外初到中原,對中原的局勢太過隔膜,一時尚未分得清是非黑白,以致受了薩福鼎的籠絡。如果你勸得他們及早回到正路來,這倒是功德無量呢!
牟宗濤道:“但願如此。我也是想找著他們再說。”
金世遺道:“如果他們執迷不悟,反顏相向,那時你豈不是自投羅網?此事還當三思而行。”
牟宗濤道:“我們扶桑一派,先祖訂下的戒律,是決不許戲害同門的。我想他們縱然誤入歧途,這同門之情,總該還有吧?”
仲長統搖了搖頭,說道:“老叫化見事見得多了,一個人如果利祿燻心,恐怕六親都不認呢,不管你是什麼同門不同門了。”
金世遺笑道:“仲幫主,你看人偏重於看他壞的一面,我少年之時也是如此的。其實壞到底的人固然不是沒有,但更多的例子卻是也有好的一面的。比如我的師父毒龍尊者就是如此。所以佛家說要普渡眾生,儒家說要與人為善,都是同一個意思在這點上,我們是同意‘人之初,性本善’的說法的。”
仲長統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老叫化沒有讀過什麼書,但依我看來‘人之初,性本善’的說法實是不能成立。人有各種各樣的人,叫化子的兒子和做大官的兒子就決不一樣,什麼‘性善,性惡’根本就是糊塗的說法了。”
金世遺聽了,也覺有理,但卻笑道:“那人性難道就不會改嗎?例如呂四娘也是書香世家,她也不是你們丐幫的好朋友嗎?這又該怎麼說呢?”
仲長統道:“那是因為清廷抄了她的家,她不能夠安安靜靜的在家裡讀書做才女了,這才逼上梁山,和我們這一類人交朋友的。”
金世遺最尊敬呂四娘,聽了心中還是不服。不過仲長統說的也是事實,金世遺一時無言可對,只可說道:“即使沒有她爹爹這宗案件,我相信呂四娘也決不會在家裡當小姐,終必要成為一代女俠的。”
仲長統道:“或許如此,但總有它的原因。無論如何,我不相信一個人一生下來,就註定了是有條一種人性。”
公孫宏笑道:“你們似乎說的都很有理由,我卻是越聽越糊塗了。還是回到正題來吧。”對這個問題,其實大家都沒有好好想過,也弄不清楚誰是誰非,因此只好勸他們暫停爭論。不過,聽了他們雙方的理由,對大家也都有點啟發。
金世遺一笑說道:“不錯,從牟先生的事情一扯扯到了什麼性善性惡,又扯又扯到了呂四娘身上,這真是離題萬丈了。牟先生,咱們剛才說到哪裡?”
牟宗濤道:“仲幫主擔心他們不顧同門之義,加害於我。”
金世遺道:“那你打算如何?”
牟宗濤道:“我還是打算去找他們,就只怕找他們不著。”
金世遺道:“他們若是上了薩福鼎的圈套,當了他門客的話,你到京中,一定可以打聽到他們的訊息。”
金世遺想了一想,接著又道:“能夠動得他們回頭固然最好,但仲幫主的擔心也不是過慮,應該有個防備才對,這樣吧,我和你一同上京。”
牟宗濤喜出望外,說道:“不敢勞煩金大俠。”
金世遺道:“我並不是單單為了你的事情,我二十年沒有回過中原,正想藉著上京之便,探訪我的幾位老朋友。到了京城,你可以用易容丹變化面貌去找他們,以免給那兩夫婦認出,一有什麼訊息就告訴我,我自會見機而行。”
有金世遺相伴,等於是身邊多了一個,可以保得萬無一失的保鏢,牟宗濤自是大喜過望,當下與金世遺約好了在北京相會的日期地點,便即告辭。
牟宗濤走後,金世遺問起二十年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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