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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宗濤揮扇一撥,只聽得“啪”一聲響,摺扇撥開綢帶,竟似觸著硬物一般,感覺得到對方的勁力。牟宗濤吃了一驚,心裡想道:“這女子的內功非正非邪,好生怪異,居然能夠將一條綢帶貫以真力,委實是不可小覷了。”
牟宗濤剛才和那男子單打獨鬥,稍微佔點上風,待到他們夫婦聯手,攻守登時易勢,可就感到應付為難了。
對方夫婦二人,一個與牟宗濤近身纏鬥,雙掌盤旋飛舞,按拍擒拿,掌指劈戳之處,處處不離牟宗濤的要害穴道。一個在二丈開外揮舞綢帶打來,卷刺走鑽,招數更是虛實莫測,古怪之極。
那男子所發的掌力互為牽引,牟宗濤倘若與他單打獨鬥,可以用千斤墜的重身法應付,但如今有那女的從旁夾攻,那條綢帶輕靈翔動,矯若遊龍,若然定著身形,難能應付,牟宗濤只好隨機應變,倏進倏退,忽守忽攻,好不容易應付了三五十招,饒他內功深厚,不覺也是滿頭大汗。
那男的冷冷說道:“我看閣下這扶桑島的武功也並非怎麼了得呀。”那女的道:“什麼扶桑島的武功,我看他根本是假冒的。扶桑七子的本領哪一個都比他強,那才是真的。”那男的道:“不錯,咱們將他擒下,可得好好地拷問一頓。問他為什麼要冒名行騙。”這兩夫婦分明已經知道牟宗濤是扶桑一派,卻故意一唱一和,想把牟宗濤激怒;同時也是想給自己找個藉口,才好把牟宗濤當作敵人。
牟宗濤沉住了氣,暗自思量:“這兩夫妻顯然是心懷惡意,要向我下毒手的了。我還和他們客氣作甚?打他們不過,也得拼個兩敗俱傷。”
那男的見牟宗濤突然奮不顧身地猛撲,倒也不禁吃了一驚,喝道:“你這小子不想活啦!”牟宗濤大喝道:“教你見識扶桑島的武功!”摺扇倏地一張一開,朝那裡的面門一撥,牽引對方的視線,扇頭一指,立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點對方的三處穴道,兩處麻穴,一處死穴。
那女的如何容得牟宗濤向她丈大施展殺手?綢帶矯若遊龍,竟然使出了小花槍的招數,向牟宗濤的雙眼刺來。牟宗濤張口一咬,摺扇仍然向那男的點去。不料那女的綢帶使得實在奇幻無比,牟宗濤一咬,竟是未能咬著。
不過那女子的綢帶也未能刺著牟宗濤的眼睛,而是觸及他的鼻尖,人中是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牟宗濤打了一個噴嚏,真氣洩了幾分。
牟宗濤這一招是攻向那男子的三處穴道的,其中一處乃是死穴,那男子橫掌護著死穴,另一處麻穴卻給牟宗濤用重手法點個正著。
可是牟宗濤由於真氣洩了幾分,給他掌力一震,少陽經脈亦已受了微傷,不堪再戰了。
那女的見丈夫疾退兩步之後,突然呆若木雞,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將他扶穩,問道:“你怎麼啦?”牟宗濤趁此時機,早已逃之夭夭。
那男的自行解了穴道,說道:“沒什麼,可惜給這小子跑了。”那女的道:“諒他跑得未遠,咱們追吧!”此時牟宗濤已經跑過了山坳,這幾句話隨風飄來,隱約可聞。牟宗濤也是不禁暗暗吃驚:“我用重手法點了他的麻穴,他居然能夠馬上通解。倘若給他追上,我可就要大大的糟糕了!”
其實那男的雖然能夠自行解穴,但還是不能夠馬上施展輕功的。而且此處距離徂徠山不遠,他還得提防給邙山派前往徂徠山的高手撞上,是以他的妻子雖然還想去追,他卻是不能不有所顧忌,必須勸止妻子了。
且說金世遺聽了牟宗濤所說的遭遇,說道:“據我所知,三十年前,有個阿刺伯的武學大師名喚提摩達多,曾與天山唐老掌門比賽攀登珠穆朗瑪峰,結果遇到雪崩而亡。此人練有陰掌的功夫,聽你所說,你所碰到的這對夫婦,那男的能夠發出剛柔兼濟的掌力,很可能就是提摩達多在中士的傳人。”
說至此處,金世遺喟然嘆道:“這許多武學高手,聚集中原,卻給清廷網羅了去,只怕武林從此更多事了。”
牟宗濤心中一動,想道:“倘若只是那夫婦二人,金大俠不會用上‘許多’。莫非金大俠所揩的那許多武學高手,也包括‘扶桑七子’在內?”
牟宗濤正要動問,只聽得金世遺已先說道:“牟先生,你可知道那兩夫婦為何要把你當作敵人嗎?”
牟宗濤道:“晚輩正是想不通其中的緣故,請金大俠指教。”
金世遺道:“說出來你不要傷心,我已碰上你的同門了,他們就是那兩夫婦所說的扶桑七子了!”
牟宗濤大吃一驚、已經猜到了幾分,顫聲問道:“金大俠是在哪裡碰上的?”金世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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