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段時日地想通了,禁錮一個人的身體卻得不到那個人的心,那幸福將是痴人說夢話。
“那麼以後的金陵繡防不就會充斥著保鏢大哥的身影?”
“不會有保鏢!”這也是構思中的一部分,讓她不再有約束的正常生活。
“你準備給她自由?”司徒衡有點憂心。
“嗯!我要她做自己的主人,自由自在地選擇留下或離開。”他的聲音沙啞,表情堅定。
“黑鷹……你該不會是有了新的獵物,才想放了舊的寵物吧?”男人只有在喜新厭舊的情況下才會放走已厭倦的女人。
黑鷹抬起了視線,眼神冷傲地道:“對她,我很難有厭倦的一天。”
“那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葉醉悠遭遇著來自於舅媽黛妮前所末有的壓力,她告訴葉醉悠,準備親自造訪黑鷹。
(我看我靠你是靠不住的,你根本沒有向黑先生提到我和傑夫要住你們家的事,你不好意思講是不是?我來幫你開口。)“舅媽,黑鷹下星期才會回來,你所提的事我一定會問他的,你等他回來好嗎?”葉醉悠委婉地哀求。
(不行:你可以用電話告訴他。我和傑夫恨透了住飯店的生活,你快接我們去過好日子!)黛妮急切地道。
葉醉悠掛上電話後方寸全亂。
除了舅媽的進逼,她還面臨了黑鷹給她的選擇題:留在美語補習班或接受金陵繡坊的經營訓練。
當她毫不考慮地選擇了前者後,黑鷹即於翌日離開臺北。而離開前的那一夜,他在沉默之下與她銷魂地纏綿了一回,兩人迷失在激烈、瘋狂的熱情中,彼此釋放了壓抑已久的慾望。
不論他們在性關係上配合得如何天衣無縫,但在靈魂深處,卻有深知谷底的寂寞,而兩顆寂寞的心卻固執地各置一方。
這一團的混亂,可能得先找著關鍵的毛線頭,才能理出頭緒。整理之後,她發現她才是那個始作俑者,如果少了她,舅媽就不能脅迫鷹必須接納她,供給她和傑夫如無底洞似的花費;如果沒有了她,鷹就可以無後顧之憂,想到哪裡發展事業就到哪裡,不必擔心她會水土不服;如果沒有她……好處多得說不完。
她真的應該離開,但她也真的好捨不得,捨不得芳鄰、捨不得好友,更捨不得難捨,得舍。
她下定決定離開後,簡單地收拾了行李。她的行李本來就不多,扣除黑鷹送她的一切,她只有一隻小小的行李箱,與她來時差不多。
她寫了兩封信,一封給尹松崗的辭職信,另一封則日給黑鷹的,為時思緒有些凌亂,所以只有草草幾行。
她向走過的痕跡道別,也向一輩子難忘的記憶揮手,希望可以記住它們到老。
此刻她一無所有,只求上蒼能保佑她,讓她懷有黑鷹的小孩。
她的月事已經兩個星期沒來了,但願她能美夢成真。
鷹:若真能懷你的孩子,此生足矣!她在心裡暗自祈禱。
一九九八年七月盛夏紐約市嚴熱的夏天因為聖嬰現象,氣溫節節上升,因為熱浪而死亡的人數也正逐漸增加當中。
紐約的暑氣並不影響葉醉悠的心情。從離開臺灣的第一個月,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此刻肚子裡的孩子正健健康康地躺在它的子宮裡。
她感激上天讓她的祈求得到響應。
已經四個月了,看來她的離開並未引起大大的波動,她既喜且憂。喜的是她得到了安寧;憂的是黑鷹的無動於衷正說明了他的寡情與對她的不在乎。
每次想到他仍今她黯然神傷。他現在好嗎?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她一離開臺北,他就將她忘了?或是他有新的情婦而忘了舊人?
幫她找到現在這份工作和住的地方的人是尹松崗。當時她在中正機場大廳被尹松崗攔住,他只跟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幫助你。”然後便跟她來到了紐約。
她在一家出版社做校稿的工作,晚上念社群大學,每天都過得很充實。
尹松崗則成了空中飛人,來往臺北與紐約之間。他在紐約幫了她許多忙,原來他也是個老紐約,對紐約熟悉的程度像個道地的紐約人。
尹松崗知道她懷孕時,盯著她看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然後語帶責備地道:你想做新女性主義者嗎?”
她記得當時她心如槁木死灰地道:“賽金花曾說過一句足以論釋與我有類似情況女人的絕妙好句——人並不是生來就願意去賣笑的。”
“你並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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