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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那是有的。作奸犯科的大事,這兩三年卻是從來未曾犯過。”這個乞丐是長安丐幫香堂的副香主,徐長老問的那個韋香主則是正香主。徐長老吃了一驚,問道:“韋香主失蹤了?什麼時候發覺的?可有什麼內情?”那副香主道:“上月十八以後,就不見韋香主了。弟兄們懷疑他是被關證牢裡去了。”那馬長老說道:“還問什麼,一定是秦襄殺害了焦幫主之後,跟著就向韋香主下毒手。”
原來丐帚自焦固執掌之後,幫規鬆弛,在別處也還罷了,長安乃是京都,各國的商人使者在長安的也不知多少,觀瞻所繫,那些丐幫弟子在長安偷雞盜狗,強討惡化,甚至傷人擄物,每日裡都鬧出十件八件案子,官廳自是不能不理。那京兆尹(管首都行政的長官)知道秦襄與江泅幫會素有來往,遂請秦襄出頭央求丐幫幫主管束長安的丐幫弟子,當時那京兆尹也確實曾提過這個要求:最好丐帶的弟子都撤出長安,至於長安本地的普通化子,只要他們不胡亂鬧事,就不驅逐他們.後來秦襄和焦固商量,焦固表示,他可以命令長安的丐幫香主,對弟子嚴加管束,丐幫弟子有犯法的任從官府拿辦,丐幫決不滋事,但要撤出長安,那卻是萬萬不能。秦襄同意這個辦法,事情也就過去了。
這件事情,丐幫中職位較高的都聽說過,所以對宇文垂的說話都沒懷疑,人人大罵秦襄,說他違背協議,恃勢欺凌丐幫。
群丐怒罵了一會,怒火稍洩,靜下來聽宇文垂繼續報告。字文垂說道:“秦襄要把丐幫弟子逐出長安,幫主自是不肯應承。
尉遲北出來說道:‘你不肯應承,那你也留在長安吧,不必再走了!’兩人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焦幫主與他相約,要是幫主輸了,丐幫弟子在三月之內,盡數撤出長安:要是尉遲北輸了,從此不許再管丐幫閒事。他們二人惡鬥了半日,幫主的武功並不輸他,但到底是上了年紀,氣力不加,最後給尉遲北一掌打得重傷。”
徐長老問道:“那秦襄呢?尉遲北擊傷咱們幫主,他也不出手阻攔?”宇文垂道:“秦襄還在旁叫好呢!”那馬長老冷笑道:“秦襄壯請咱們幫主人京,本來就沒懷著好意,誰不知道他與尉遲北親如兄弟,依我看呀,這次事件,九成是他們的預謀,秦襄動口,尉遲北動手,你怎的還把秦襄當作好人?”徐長老心中頗有懷疑,但此時群情洶湧,人人都在痛罵秦襄、尉遲北,徐長老雖有懷疑,也不敢多言了。
馬長老跳上石臺,大聲叫道:“幫主不幸被害,這仇當然是要報的。但咱們先得立了新的幫主,然後才好商量大計。宇文垂,你把幫主的遺命說出來吧。”字文垂訥訥說道:“他把法杖交給我,這個,這個,……我實是惶恐不安。”馬長老說道:“幫主要你挑起這副擔子,你豈可推辭?”徐長老忽道:“宇文垂,幫主將法杖與你,可說清楚了是要你繼任幫主?”宇文垂道:“他是這樣吩咐,但我年輕識淺,卻不敢當。”馬長老神色不悅,冷冷說道:“徐長老,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幫主的法杖已交付與他,難道還有假的?”徐長老道:“立幫主之事,非同小可,請恕老朽還要多問兩句,幫主法杖交與你,要你繼任幫主,當時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旁邊?”這幾句話顯然透露出不大信任宇文垂的意思。
宇文垂抹淚說道:“當時幫主受了重傷,我扶他回來,還未回到香堂,他已氣息奄奄,他將法杖交給我,說了那幾句話就斷氣啦。”徐長老道:“這麼說,當時沒有外人?”宇文垂道:“有的只是路人。韋香主派來接應的弟兄們未曾到達。”
馬長老忽地大聲說道:“徐長老,你這樣盤問,非但是對新幫主太不禮貌,對去世的老幫主也對不起。他不幸被害,你不急著替他報仇,反而懷疑他的遺命,你這算是什麼?”徐長老道:“幫主若然確實是有這遺命,我當然遵從。但這遺命至少到目前還未能完全證實,咱們豈可只憑一面之辭?”言下之意,宇文垂倘若找不出第二個證人,他就要拒絕承認。
宇文垂幫忙焦固料理幫務,已有數年,他又是焦固心愛的大弟子,雖然資歷較差,但焦固死了,傳位給他,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幫中人眾大都沒有多大懷疑,但這位徐長老一向以老成持重見稱,在丐幫素有威望,他一出頭,群丐對宇文垂倒有點疑惑了。也幸虧是他出頭,馬長老才不敢罵他無理取鬧。
幫中有資格繼任幫主的尚有數人,登時議論紛起,有的說幫主的法杖既然給了宇文垂,就應當擁護宇文垂繼任幫主;有的則持著與徐長老同樣的理由,認為遺命未能證實,幫主誰屬,就應當由大眾公推。
馬長老拍了三下手掌,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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