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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原先的位子上,顯得淡定從容,受她影響,方才還有些喧譁慌亂的眾人也逐漸安定,只等第一日詩會結束。
三夫人方才想著讓老太君去求孟河君,現在看著荀玉,有幾分不敢正面與她對視,倒是一旁的四夫人沒什麼在意的,問道:“上君真是辛苦了,為了妙兒的事在此受累。”
荀玉在臺上,意識沉浸在識海之中,放鬆了對外界的神識掃描,不知剛才發生的事。
實際便是知道也不會在意,她只對四夫人有些奇怪。她神識感應之下,四夫人竟然是真的好奇她的詩做得如何,真心希望她能獲得詩會第一。
她不知四夫人已經徹底放棄幫木百事奪取楊府氣運之事,現在只想趕快將事情終結。於是回答道:“到無甚難的,練氣士彙集靈氣,不懼寒暑,只是心中構想詩文花費了些時間。”
老太君見荀玉自信坦然,印證了心中的想法,也一臉微笑點頭。
…………
城隍法域,孟河君一襲白衣來到此處,他與外界打扮一般無二,只在腰間多了一塊玉牌。
城隍大殿現在空空如也,只有青銅高柱,刻著幾行詩文。
城隍與他一般,都是不喜華貴之物,生前就是如此。
一路走到後庭院子裡,城隍就在此處照料幾株煙竹。他沒有回頭,知道是孟河君到了,問道:“你怎麼沒給那呂展源一點教訓,只叫他裱兩個字?若是他知道這字是你寫的,恐怕高興都來不及。”
一個小小詩畫雙絕,名氣小氣量也小,得罪了孟河君,這一點點小小的報應怎麼償還?
孟河淡淡搖頭:“你與一個凡人計較什麼,在他陰德簿上扣一筆,若是撕了我字,就再扣兩筆。”
城隍剛聽孟河說話,還以為他是真不計較,結果轉眼就要扣人陰德,暗自位這呂展源倒黴嘆了一口氣,轉頭去找陰德簿。
孟河趁著城隍不在,立刻拔了一株最幼的煙竹,將它點了,等城隍出來,又當做無事發生,若不是空中還飄蕩著一團透亮的煙霧。
城隍瞪了孟河君一眼了,無奈一嘆氣,自從上他使了個‘詭計’將這煙竹從孟河君那裡詐來,就常常被這樣禍害。
於是收了雲煙,問道:“就會禍害我的寶貝,你今天出去怎麼沒同那天官套話。”
“事情倒還不急,這詩會還有兩日。況且那天官看我一眼,不理不睬的,恐怕是不想與我打照面。”孟河君搖頭。
城隍想想也是,那天官一心一意要隱瞞身份,弄了半天才叫人以為她真是什麼練氣士。現在孟河君若是前去與她交談,恐怕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若是讓人看出什麼破綻來,平白惡了這天官。
這時時辰終於到了申時,城隍使出圓光術,就看清了陽世城隍廟的景象。
會臺上,各位書生已經將試卷交上下臺去了,只有十位德高望重的讀書人坐著,他們是這次詩會的‘考官’,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
童子將試卷分給這十人,現場判定。那些書生要一個時辰才能做完的卷子,考官們看上兩眼,就知道誰是亂填,誰有錯漏。不一會就將大部分卷子篩選出來,判罰不過。
那些有錯漏的都被紅墨標記,發回書生手裡,現場唏噓之聲不絕於耳:“哎,我不過錯漏三字,就判不過了。”
“若是錯兩字,你還有著迴旋的餘地,三字卻萬無機會了,除非你的詩文做的極好。”
有兩個書生搖頭嘆氣,他們手上的卷子都有三個紅圈,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但真將這卷子發回手中後,才是覺得可惜。
不過這到底是詩會,不是考試。若他們的詩文做得足夠出彩,還是有著機會參加第二日的,心裡帶了幾分念想,盯著臺上。
第二十九章名傳一州
上古商時,神道大昌,三位天君得了天赦,起法力合力主持天宮,從這時起神道就成了這片大陸上的終極追求。
凡人一生做善事,都為了死後可以封神,長存不朽,能免去輪迴之苦。
符詔赦印,組成了赦命,得此赦命者就能彙集氣運,而氣運就是神道的基石,香火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凡間帝王,朝廷也逐漸懂了一些氣運的妙用,即是命格彙集氣運,所以從那時起,便有以文取士,以氣取序規矩。
不然即使有人才情高絕,但氣運低迷,考試以後也是不能排到前幾名的,便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而有人即使詩詞文章不過關,但有一家郡王鄉紳的氣運做基,也能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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