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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之多,除了彼此之間牽絲攀藤,胸有芥蒂,或存心尋事之外,一般的人都是自顧不暇,你走你的賂,我做我的事,互不干預,也各不打擾,何況大家急於趕路,時間有限,路程宿頭,事前早巳排定,決不會無故去招引麻煩,而貽誤自己的行程,更兼“道不同,不相為謀”,誰願意把旅途上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引為知己,而互相推心置腹?即使同是旅伴,心裡互有好感,但嘴裡充其量也不過講幾句好聽的敷衍話而已,所以艾武,杜珍,山俠和雲中龍等雖都在保護芸兒,目的相似,但雙方的情勢對芸來宋講,是完全不同的。
山俠與雲中龍是站在明的立場上,而艾武和杜珍則站在暗的立場上,暗者知明,明不知暗,在這種情形之下,萬一另有第三勢力介入,要想加害芸兒,那麼,明者的危險程度遠遠地超過了暗者,這是肯定的。
萬一的可能性只不過是萬分之一,但萬分之一究竟也有一分可能,某種事情可能並不發生在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成份裡,而它往往就在這一分中出了毛病。
過了半天,果然有一股意想不到的第三勢力介入了。
山俠,芸兒和雲中龍策馬從信威縣驛站出發,一路無事,平安地到達信威縣邊境——陰陽河畔的安憩村,已是日落西山,時近黃昏。在距離他們後面二三里路程,艾武和杜珍一直跟隨著。
過了信威縣邊境,一河之隔,就是天鬥縣陰司鄉的陰陽河,要進入陰司鄉,必先渡越陰陽河。
陰陽河的長度曲折三百里,河面的闊度平均十里,河水一半清澈見底,並不甚深,另一半的河水是黑色的,水勢湍急而險惡,深不可測,來往的船隻常在黑水區域裡覆沒,因那處是水怪和水鬼作祟的中心。
所以,陰陽河不宜夜航,陰司鄉不宜夜行,那是當地家喻戶曉,眾所周知的事情。
即使安憩村,在晚間也並不十分安全,山俠和雲中龍久行江湖,豈有不知之理?
他們經過考慮後,決定到安憩村最大的邸舍——陽府旅店投宿。
他們開了三個房間,山俠居左,芸兒居中,雲中龍居右。
艾武與杜珍悄悄地跟在後面,也到了陽府旅店門前,正當他們跳下馬鞍,突然迎面颳起了三陣帶著腥氣的陰風,風勢旋轉。風是無形的,但由於風力刮動了平地上的沙土,沙土隨風飄旋,因此,風挾沙土就變成了有形的風,而且看得出那是三陣旋風,一,二,三,前後連線著,像螺旋那樣,旋進了陽府旅店的門裡去了。
艾武嗅到風帶腥氣,心裡生疑,立即縱步伸出右手,向外一抓,抓到了最後一陣旋風的尾巴,冷入指骨,猶如寒冰,急忙放手,旋風的尾巴乘勢滑脫,被它逃去,但空氣中卻留下一股腥臊的氣味,臭不可當,中鼻欲嘔,艾武叫了一聲道:“啊!那是……
精怪……不,是鬼……陰陽河裡的水鬼,我們追……”
他又向杜珍輕聲地說了幾句話之後,隨即把馬兒交給了店夥,二人立刻進入旅店。
晚餐後,芸兒獨坐燈前,意志安閒,整天賓士旅途。雖感辛苦,倒也不覺疲勞,回思數日以內的遭遇,到處都有貴人相助,一切過程有驚無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真是一點不錯。
剛才她到達安憩村,時近黃昏,這兒,夜景宜人,使她見了胸襟為之一爽。
晚餐後,她獨坐房中,目前,夜未深,人已靜,她忽覺靈感降臨,詩興勃發,於是她從包袱內取出文房四寶,置於案頭,然後磨墨執筆,寫出五律兩首:
安憩村偶感
(一)一躍下銀鞍,雙眸細看,前臨紅土岸,後擁白沙灘,意比浮雲恢,心馳流水湍,扣韁還小駐,愛望夕陽殘。
(二)前程路尚餘,村舍百千家,綠舞堤邊柳,紅飛陌上花;群山吞落日,眾鳥噪殘霞,景近黃昏好,夕陽份外嘉。
芸兒詩興正濃,還想繼續再寫,忽然,案頭的燈光漸漸縮小,室內的光線由明亮而趨黯淡,燈火如豆,光透藍芒,半明不滅,半滅不明。
她看到這種景象,心知房中似乎有鬼,但她並不畏懼,只是不動聲色,目不轉睛,注視著那黯淡的燈火。
未幾,燈火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股像煙霧般的白氣,初如小盆,繼似大盤,而白氣卻由淡而濃,由靜而動,一團氤氳之氣,脫離了燈火,徐徐地移動,只在芸兒頭上的四周旋轉。
芸兒博覽群書,知道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所以,她毫無怖容,安靜地坐著不動,眼睛盯住那團濃厚的氣體,仔細觀察。
那團氣體在芸兒的頭上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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