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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用青布拂去身上的灰塵之後,就把它裹在頭上。青布束髮,是鄉村姑娘的本色和習慣,往來路人,誰會注意?但實際上,這就是暗號。
這時,人群中悄悄地走出了一老一少,顯然是父子二人,都生得粗眉大眼,穿著黑衣黑褲的夜行服裝。他們一前一後,態度自然地走到芸兒面前站定。
那老年黑衣人雙手一拱,先開口道;“請問姑娘是……”
芸兒取下頭上的青布,答道:“水不在深,月照龍鱗萬點金。”
老年黑衣人咧嘴一笑,說道:“是了,老漢已經等候了一天……
山不在高,夜行峽道千條路……姑娘,隨我來!”
芸兒一聽,點頭會意。
於是,老年黑衣人開步先走,芸兒在中間跟隨,後面是那個年輕的黑衣人。
他們大約走了半里路之後,周遭的環境比較冷靜,燈光黯淡,路人稀少,好在明月如鏡,行路並不困難。那老年黑衣人走到路旁的一株大樹下面,站定不走,發出“噓,噓!”兩聲暗號。
忽然從對面橫徑上駕出一輛馬車,黑馬黑車,後面還跟隨著另外二匹黑馬,馬旁都掛著革囊,內貯弓箭兵器。馬車到了樹下停住,那駕車的又是個青年黑衣人,粗眉大眼,好像也是那老年人的兒子。
那老年黑衣人對芸兒道:“姑娘,請上車!”
芸兒向那老年人作了一揖之後,就進入了車廂。
那時,二個年少黑衣人都已騎上了另外的兩匹馬背,年少的縱馬先行,在前開路,馬車隨後趕去,那年老的在後面保護。三馬疾馳,刺衝凌厲,馬蹄過處,飛沙走石,直向東南方大道進發。
天空月明如鏡,浮雲稀薄,開道先行的那匹馬,氣勢高偉,體格強壯,它是雄的,駕車的馬和老年黑衣人所騎的馬都是雌性,外型標緻,狀態頂峰,所以雄馬在前飛馳,後面的兩匹還是處女馬,拼命追趕,以雙雌而逐單雄,三馬鋒芒畢露,上坡竄勁盛旺,下坡韌力堅定,過山則肯衝肯竄,越嶺則能拼能搏,它們雖非龍種,亦非凡品,乃屬上乘之選,所以,不到三個時辰,已經越過黃泥頭,白沙灘,鳳凰嶺,雉山,汶山,七十坪,大悲嶺,一字碑,千妖峰等地,而魔國的惡水之一——大渡江——已經遙遙在望,據高臨下,遠看好像就在眼前,若論路程,還要急趕三十里,方能到達。
要到達大渡江,必須經過落魂三坡——頭坡,中坡和尾坡,都是險地,常有巨寇出沒,攔路截劫。因此,那個先行開路的少年黑衣人,就把韁繩拉緊,使馬步逐漸放慢,緩緩前進。
同時中間馬車與後面黑馬的前進速度也緩慢下來。無須說明,早已有了默契,行動一致,以收配合緊湊之效。
不過,他們開始出發時,前馬與中間馬車的距離約計十丈左右,而馬車與後馬也差不多十丈距離。現在,距離縮短了,頭馬與二馬相隔僅及三丈上下,二馬與三馬也不過如此,父子三人採取互相呼應的策略,以便對付前途可能發生的變化。
那時,騎在前馬的少年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七星寶刀,刀芒閃耀,與月光相映成趣;那馬車上青年的手中,依然握著馬鞭,但在他的肩上卻掛了勁弓,系在馬旁的箭囊扣鈕也已被解松,囊口露出箭頭多支,後面的老年人,也不例外,他的手中是一柄金鐧,鐧頭裝著伸縮性的活塞和彈簧,暗藏利器,但這暗器,他並不輕易使用,除非必要,同時他的身邊還暗藏百粒神彈,專打不法之徒。
行行重行行,馬蹄嗒嗒,靜夜裡顯得聲音格外響亮。
皓月凌空,片雲不見,照得大地光明如畫,四周的環境和動態一目瞭然。
他們父子三人都已作了準備,為了受人之託,自當小心,以防萬一,但其實他們心無所懼,態度安逸,大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慨。
至於車廂裡的芸兒,始終毫無動靜,可能她早已飽嘗乾糧。此刻睡熟在座位上了。
這樣緩進了三五里,前面是蔣魂坡的頭坡,中間一條大道,兩旁都是蒼松皋柏.忽然,松柏叢中竄出了七人七騎,排列一字形,嚴陣以待,攔道阻擋去路。
那七個騎在馬上的男女,乃是魔國著名的巨寇,綽號頭坡七魂,他們名叫奪魂李烈,迫魂黃牧,離魂陳勃,醉魂封剛,迷魂虞阮,遊魂茅風,以及花魂杜珍。
奪魂李烈是老大,又是頭兒,對付敵人,一貫的作風是先禮後兵。他高聲道:“來騎停蹄,來人通名!”
那少年黑衣人早已知道他們的來歷,不慌不忙地答道:“七友請了,在下是小渡口的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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