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5 晚香玉、朗姆酒和奶糖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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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啟山沒有回應,淡淡地笑了聲,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摩挲。她食指上戴著銀戒,戒面是幾行花體的莎士比亞的詩句,thyeternalsummershallnotfade。
你的長夏永不調零。
會喜歡這樣虛無的詩句,其實還是個小女孩。晏啟山敞著衣領,斜倚在沙發上,攬著她微裸的圓肩,望著她清澈的眼眸,隨手替她整了整垂落的髮絲,心情複雜地笑笑。
“你又笑什麼。”傅真紅了臉,攀著他臂膀仰起頭。
晏啟山手撫過她臉頰,落到她唇邊,拇指捻了捻她玫瑰花兒似的唇瓣,意趣散淡:“小孩兒年輕不曉事。”
“如果我是小孩兒,那你剛剛那樣對我豈不是衣冠禽丨獸?”傅真很不服氣,仰頭控訴他,環著他勁瘦窄腰的手也使了幾分力掐了一下他。
她溼漉漉的眼神聰慧、執拗、靈巧,蓬鬆烏黑捲髮間,鈴蘭、柑橘葉清幽微涼的香氣撲鼻而來,糅合些許柔甜綿蜜、豐厚慵懶的晚香玉、朗姆酒和奶糖,不論神韻或味道都介於稚嫩和成熟之間,可以是女孩,也可以是女人。
滿屋沉靜安寧。
壁火嗶剝搖曳,燈影迷離瀲灩,銀色浮光攀上美人面,有種別樣的嬌縱風情。
晏啟山覺得身上貼了一團火,燒得魂兒都發酥。
窗外孤城素裹、霜雪蒼茫,夜色如同被暈開的淡墨,街上高低錯落、層層疊疊的霓虹招牌越發地黯淡了,彷彿在無聲地宣稱,良宵苦短,沒那麼多來日方長,好事要趁早。
“是麼?”晏啟山挑眉,低頭親她,手也沒閒著,順著腰線往上摸去。
摸著摸著,手伸進了大衣裡側,撥開糯滑的重磅綢緞,貼上溫軟細膩的肌膚,穩穩地抓住她慌亂的心跳,不加任何掩飾地掌控住輕揉逗弄。另一隻手則把她摟得更緊,幾乎鑲入自己的懷裡。
洋房是中央空調,暖氣開得很足,無一處不暖和,就連他的掌心也是熱的。
男人麼,體溫自然比她面板的溫度要點兒,根本不會引起刺激性反應,可傅真還是渾身觸電般微微發抖,又像淋了熱泉的熟蝦,整個人吃醉酒般熏熏然分不清東南西北。
看著她青澀羞怯無處可逃的表情,晏啟山眼底碎金彌散,故意含笑聳丨腰教導她,“真真,衣冠禽丨獸是這樣的。”
他語氣懶懶的,聽起來依然十分溫柔散淡。
可傅真還是窘得無地自容,“嗯”了一聲,直接把臉埋在他脖頸旁,纖穠合度的身軀僵硬地貼著他一動不敢動,彷彿決心英勇的義當革命烈士。
晏啟山鬆開她,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皺著眉,努力平息急促的呼吸。
其實他也緊張。他不曾有過相關經驗,現在只不過是依著男人的本能虛張聲勢唬人,並不是真的想把她拆吃入腹。
只是,現在好像真的有點下不來臺了……
也許剛才就不該臣服於一時情丨動,明知道不會有結果,還要突破防線把人抱在懷裡一遍一遍地親……愛丨欲不是禽丨獸,這才是。
晏啟山安撫地揉揉懷中小女孩的後腦勺,“對不起,嚇到你了。”
“沒有嚇到,”傅真猶豫了下,伸手摸他緋紅的臉,語氣關切,“你人很燙,看起來發燒了,耳朵紅得很,要不我去擰塊冰毛巾。”
“……”晏啟山幾乎懷疑她是故意的,無奈地睜開眼睛瞥向她,“不用,我緩緩就好……”
他眼眶潮丨紅,眼神朦朧飄忽,嗓子喑啞低柔。傅真頓時面上一哂,呆呆地定住了。
闇昧綺靡氣息兜頭傾瀉,他們互相沉默著,可彼此之間似乎越來越牽扯不清。
傅真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學生。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偷偷掐了掐自己掌心,反客為主,撫著他冒著熱氣的堅毅臉頰,坐在他腿上直起身子湊過去親他。
晏啟山一愣,躲了一下沒躲開,手指不由自主地穿過她髮絲,微微張開嘴猶豫著偏頭回吻。
傅真嫌熱,邊親吻著,邊脫下大衣扔了,鬆鬆垮垮的裙子水波似的滑過他手臂,“三哥,你抱我去樓上吧,我是自己願意來這裡的。”
“好。”晏啟山沒再遲疑,一把抱起她。
傅真窩在他寬厚堅實的懷裡,聽聽聆聽他的呼吸和心跳,只覺得,眼前的胡桃木旋轉樓梯正蜿蜒而下。
長廊暖意融融。晏啟山用腳踢開門,溫柔傷感的鳶尾琥珀香隨風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