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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酒時都比超級偵探還清醒,是個朋友都變成敵人了。像我吧,不是個想撈的人,還得裝個想撈的人。”他說:“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我說:“誰說坐在那個位子上簡單?就憑這一包東西擺在你眼皮下,你能不動心,禁得起這個折磨就不簡單。”�
第二天上班,袁震海意味深長望我一眼,我微微一笑,默契地點點頭。快到中午的時候,董柳打電話來說:“那點東西你不要就算了,千萬別往上面送。我剛才跟護士長閒聊,她說三號床的潘畢直早幾個月是雲陽市的市長,從省裡調去想幹點事,收了推不掉的紅包一律上繳,引起了公憤,工作硬是展不開,選舉的時候硬是被當地人選下來了,回到省裡就退休了,氣病了在這裡。”放下電話我摸了皮包裡的錢鼓鼓地還在,就放了心。�
過兩天苟醫生打電話到家裡來,我說:“你晚上來吧。”他很興奮地說:“謝謝池處長。”天黑後他來了,我說:“這件事不能著急,有好幾份材料在這裡,不可能都是唯一的吧。”他急了說:“那,那……”右手閃電般從西裝領口處往懷裡一插,又抽了出來。我說:“材料你明天還是交給處裡小梁,按程式來。我去交給他,那算怎麼回事?”他手又迅速往懷裡一插,再抽出來說:“那池處長的意思是沒希望了?”我說:“我說過這個話嗎?”就把那包東西拿出來,“這點東西我沒看,不知道是什麼,可能是煙吧。我又不抽菸的,你暫時拿回去。”他漲紅了臉拼命推過來說:“池處長您叫我回去怎麼交待,大家都望著我呢,我把好訊息都告訴他們了。您老人家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吧。”又從懷裡摸出一包放在桌子上說:“我知道那點東西不成敬意,我和老毛商量了,想打點埋伏,開張的時候用錢的事多,這太不應該了,簡直就違反了慣例,池處長您老人家就給我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吧。”我說:“叫你收起來你就收起來,不收我就叫紀檢會盧書記來收。”他睜了眼望著我,不認識似地張口呆了半天說:“真的?”他把錢收起來說:“我真的沒臉回去,大家都把脖子伸直了等著我呢。”把頭垂著站了起來,直直地挺著。我說:“把東西收起來再說話。”他坐下來,我說:“你們的材料我看了,還要到市衛生局去補充兩個證明,你明天交給小梁。如果材料屬實,還是比較紮實的。”他說:“有一點不屬實,池處長您砸死我。”說著拿一包錢在頭上用力砸了一下,“這點東西?”把疊著的兩包東西推過來。我說:“你要我犯錯誤,我敢犯嗎?”他說:“誰說這是錯誤?花錢辦事,天經地義!誰辛苦了誰也該有點車馬費吧。要不我以兒子父親的名字起一個毒誓在這裡。”我笑了說:“那不等於讓我咒你父親兒子?”又說:“要不等於我在你那裡入一份股,沒發財就算了,發了財咱們再說。”他似乎明白了說:“對對,這就是池處長的股本了,我開個收條給您?我們做事認真點,收了人家的錢,總不能點個頭就算數吧。”我說:“那不是我的錢,我得另外拿錢。”他想想說:“您老人家就拿一百塊錢。”我笑了說:“一百塊錢還不夠吃頓飯,一年能有多少息?”他豎起一根指頭,我說:“一百?”他說:“池處長您別開玩笑。”把指頭勾下去再豎起來。我說:“那麼是一千了!”他說:“一千在池處長這裡怎麼拿得出手?”我說:“那麼是一萬了?”他說:“池處長您覺得……那麼一萬五好不好?”我說:“再說吧。”就拿了一百塊錢給他。他收了說:“池處長您真的幫我們大忙了,這點錢是我們七家人湊起來的,租房子買儀器還沒著落呢。大家想著第一是招牌,招牌有了,錢總是有辦法的。”我說:“你們也不容易。”他嘆一口氣。走的時候說:“明年我給您拜個早年吧。”他去了,董柳從房中出來說:“就讓他這麼走了?”我說:“我們多少也憑點良心吧。”又說:“不知道這兩壺茶油一百塊錢夠不夠?”我把茶油提了一壺,送到晏老師家去了。
63、不合邏輯
廳裡一年一度的職稱評定又開始了,我是中級職稱評委。馬廳長見了我說:“小池,聘書拿到了?”我站住了恭恭敬敬說:“拿到了。”他說:“當個評委沒有經濟效益,還算是個榮譽吧。”我說:“組織上信任我,我盡力把工作做好。”他說:“評職稱不是光看業務,那些政治上表現不好的人,關鍵時刻立場不穩的人,業務再好,都要考慮考慮。改革開放了,政治還是要講的吧。”我明白他指的是去年跟舒少華跑的那些人,我說:“那些沒有組織觀念的人,他就算有那麼一點點業務水平,又有什麼意義?這是方向問題!讓他們上去了,那不是對破壞安定團結的人的鼓勵?別人我管不了,我手中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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