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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沒有關係?
滕良駿見徐海亭臉上微微抽動兩下,似是歉意的表示,便又接過了主問權:“你經常向室友描述一個夢,能不能再和我們具體談談?”
葉馨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向宿舍,想著剛才兩名精神病科醫生的問話,看似禮貌隨意,其實是在尋求一個診斷,他們會得出什麼樣的結論?迎接自己的將是什麼?
她暗暗可惜昨晚沒能將那本日記以及所有的檔案看完,因此還不清楚“月光社”和“405謀殺案”究竟有什麼聯絡。昨晚保衛科的人向她訊問了很久,有女幹事搜走了她身上的銅鑰匙,那捲膠捲也被沒收,這樣一來,許多歷史就要被掩埋了。該怎麼辦?
她苦苦想著,忽然靈機一動:那日記本里所敘的舊事,尤其“月光社”的活動,都是發生在解剖樓裡,這般鬧騰,常去解剖樓的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她自然而然地又想起了那個駝背老頭,雖然歐陽倩說過,老頭對“月光”的解釋似乎是牛頭不對馬嘴,現在看來,他顯然是在故意推搪,支吾其詞。他既然聽到“月光”而神色大變,自然會知道一些內幕。
這就找他去。
葉馨正打算改道去解剖樓,忽然覺得有異,回頭看去,卻見周敏和陳曦不遠不近地跟著自己。她心裡唸了個“討厭”,但想想兩人這樣做,也是為自己安全著想,怪罪不得,畢竟自己近日來的作為,一般人很難理解。
歐陽倩一定會理解,還有謝遜。
謝遜,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努力把你忘了。
葉馨依舊走回宿舍樓,只是從樓門側的樓梯上到二樓,又從另一側的樓梯下來,和周敏、陳曦二人正好打了個“時間差”,輕而易舉地甩脫了兩人,匆匆走向解剖樓。
她進了解剖樓,徑直走向底樓頂頭那間標本製作室。小屋的門掩著,但並沒鎖,她敲了敲門,沒聽見任何迴音,便推門而入。屋裡空蕩蕩的,只有一輛解剖車停在牆邊,上面擺著幾樣器械。
她轉身準備出屋,卻險些和一個人撞了滿懷,那人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身後,若不是大白天的,她難保不會驚叫出聲。
“章老師!”那人正是教解剖的小老師章雲昆。
“葉馨!我在樓門口看見了你,想到你拉了兩節課,說不定是找我來補課的呢。來,跟我到二樓去做做。”
葉馨帶著歉意笑道:“我來,是想見一下你們教研室的一位老技術員,不知你認識不認識,一個駝背的老師傅。”
章雲昆“哦”了一聲,點頭說:“你說的是馮師傅,當然認識,他估計是我們解剖教研室裡資格最老的一位了,脾氣怪了點,但我們都很尊重他。他通常白天不大來上班。你有什麼要緊事嗎?方便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轉達。”
葉馨搖搖頭:“不必了,沒有什麼太要緊的,下次碰到再說吧。”她有意將話題岔開,又說:“下午還有生理實驗課,今天不一定有時間補課了,但我想拿一下上兩回課的講義。”
“好啊,你隨我上樓一下。”
上解剖樓二樓需要先出底樓,然後走上樓南側一個露天的樓梯。兩人在二樓一間狹小的辦公室面前停下,章雲昆招呼說:“就是這兒了,進來吧。”
葉馨見章雲昆熱忱的目光連厚厚的鏡片也擋不住,便走進了這間小辦公室。辦公室被一張書桌、一個書架和一張行軍床佔得滿滿的,幾乎沒有落腳的餘地。章雲昆歉然說:“不好意思,我這裡又亂又擠,實在不是待客的好地方。你就在床上將就坐一下吧。我還忘了問你,吃午飯了嗎?”
葉馨好奇地略略打量一下這小辦公室,雖是擁擠得不像樣,但書桌、書架和小床上都整齊有序,可見章雲昆是個有條有理的性子,和他外表相稱。她沒有坐下,笑著說:“我吃過了。章老師,不用麻煩了,我拿了講義就走。”
她一眼瞥見書桌上一個古色古香的木質鏡框,裡面是張女孩子的黑白照片,她知道近來許多照相館拍藝術照都有這種黑白的處理。那女子眉目如秀水黛山,清麗脫俗,美輪美奐。
“這是你女朋友嗎?美極了,而且一片柔情似水的感覺。”
章雲昆盯著那鏡框,嘆了口氣說:“我哪裡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同學,我連她在哪裡都不知道。有時候工作累了,看看這照片,有怡神醒腦的功效。”
葉馨猜章雲昆定是在遮掩,也不再多問,只笑笑說:“難道你就住這裡?”
“學校給我安排了宿舍,只是有時候讀書讀得晚了,懶得再回宿舍,就在這裡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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