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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芬笑著說:“你陳叔受不了別人的閒氣,就樂意守著這間小酒館,地方小,也做不出個明堂來。”又掰著手指數落店小的缺點。
那店裡擺下五張桌子都嫌擠,施衛忠預備六桌,還有一桌擺到院子裡,支了遮雨棚。店小用不起人,酒水無法齊全,菜色也就有限幾種,加上這裡又不臨近主街,倒是劉芬身體康復上班之後,陳奇有精力經營這店,雖然算不上興旺,但比以前的生意好一些。
劉芬最後說:“還不如關了這家店,現在人家裡辦事請廚師,每天都要給三十塊的。”
張恪笑了笑,說道:“店小也不是沒有做頭,陳叔的流水席很不錯,為什麼不專門做流水席?”
陳奇笑了笑,不說話。
劉芬雖然沒將張恪的話當回事,可不想輕慢了他,解釋說:“一般家裡辦事請廚師做流水席,在大飯店裡請十幾桌也辦流水席,要不是徐海山替我們吹牛,誰家會在這裡辦事情?”
張恪笑著說:“也不一定要辦事情才可以辦流水席,陳叔每天就準備幾樣大碗菜,湊足十個人就上一桌流水席,按人頭收菜錢……”這時候陳妃蓉牽著惜容、惜羽兩姐妹的手出來,她還以為兩姐妹跟張恪跑散了,準備交給許思去,正聽見張恪在那裡侃侃而談,“現在一兩個人上館子只花二三十塊錢哪裡能吃到好菜?十個人雖然可能互不相識,但是每人只需要掏十元二十元就能吃到豐盛的好菜,哪裡會計較這麼多?辦流水席,每天只要準備十樣八樣大碗菜,隔天換花樣,每天只要將選單貼門外,人來了讓他們自動湊一桌,還不用人招呼,陳叔只要再找個服務員幫忙,完全就能忙過來……”
陳奇聽到這裡,眼睛才亮了起來,張恪的法子能不能成他不清楚,關鍵要這麼做,非常簡單,他現在店面小、又沒有什麼裝修、用不起人、就那幾樣菜甚至連準備選單都浪費,但是幾乎不需要他投入什麼,就能辦成流水席,他本人就打算請一個人,妃蓉馬上要讀高三,總不能再讓妃蓉晚上回家搭手。
張恪見陳奇有些心動,說道:“陳叔要是聽我的,我出五百塊給陳叔到海州日報發條中縫訊息。這流水席做不成,這五百塊就算了,要是做成了,陳叔還我一千塊……”
“你腦子怎麼儘想著錢啊,”許思從店裡推門到院子裡,就聽見張開口閉口提錢的事情,“人來了,準備開席吧,你坐前面去?”
陳山轉身就去忙著燒菜;陳妃蓉還年輕,對張恪的話沒有什麼感覺,只當男孩子好吹牛的毛病;惜容、惜羽兩姐妹看見她們的爸爸過來,掙脫開陳妃蓉的手,跑過去。
張恪撇撇嘴,等了現在有些惱火,說道:“什麼大人物,讓大家等他們這些時候?我們就坐院子裡。”
施衛忠的意思是讓張恪跟農機廠領導坐一桌,許思可不想讓張恪去那桌受氣,就順口問了問,她也不想坐前面去。
傅俊抱著他家兩丫頭過來說:“農機廠的廠長跟副廠長,接他們的時候在龍華賓館裡賭錢。”
“農機廠都快揭不開鍋了,他們倒會找賭錢的好地方。”張恪冷嘲熱諷著,走到遮雨棚下的桌子邊坐下。陳奇家也隨了禮,陳妃蓉只能跟她媽與張恪同桌,許思、傅俊都跟著坐下來。
第166章 惡人磨
施衛忠過來打招呼,想讓張恪坐前面的主桌上去。
張恪也知道這是施衛忠對他的尊重,不然誰會讓十七八的半大少年坐主桌上去?實在不耐煩跟農機廠的兩個廠長同桌,坐著沒動彈。記得邵至剛做餐飲之前,曾是市農機廠的廠長,低頭問許思,邵至剛是不是給現在這個農機廠的廠長搞下來的?許思他爸也在農機廠工作,她對農機廠的事情知道一些。
見許思點頭,張恪問坐許思左手邊給兩丫頭纏著脫不開手腳的傅俊:“你有沒有看到誰跟他們在賭錢?”
“農機局局長跟黨組書記,我沒有進去,他們兩人在車上自己吹牛來著。”
“哦,”張恪隨口應了一聲,知道這兩人多半是借這機會賄賂主管領導,偏偏還這樣肆無忌憚,現在市農機廠由海州控股接管,人事安排上還要聽取主管單位農機局的意見,這次農機廠要打破國有企業管理人員的行政任用舊例,搞廠長競聘,他們顯然不想放棄長久霸佔的肥缺。
張恪沒打算理這兩個蛀蟲,陳奇這邊準備開席,還有兩名臨時請來的小工幫忙上菜,施衛忠離開了一會兒,又領著兩個人過來,許思她爸爸許海山也跟在後面。
張恪抬眼看了他們兩眼,走在前面的中年人個子不高,臉上滿是瘡愈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