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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
“是的。因為,我已經沒有力量來愛你。所以,忘了我,很容易的……”
我沒有說謊。因為忘了我真的很容易。剛才,我給他喝的那杯酒裡,早已在事先放下了宮中的密藥。這原本是專給被打入冷宮的嬪妃服用的,可以讓她們忘記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而且,根據劑量的不同,可以控制遺忘時間的長短,待藥效過了,又能再回憶起來。只不過這一次,我給胤禩用的量,是足以讓他一輩子都不會在想起我的。
就這樣吧,這樣就很好了。
既然我有罪,那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也許,這輩子我想要犯的最後一個錯,就是用我的離開來愛你。
他的眼神一點一點變得疏離了,我知道,藥效已經開始發揮作用。
這一次,我打心底裡笑了出來,然後越過他,靜靜的離開。
指尖的光芒依舊閃耀,甚至於比任何時候都要耀眼。
我以為,這樣我們都可以幸福了。
可是我忘了,就像我永遠不可能忘記他一樣,他怎麼可能,忘了我呢?
抗旨
夏天快結束的時候,我迎來了今年的第二個生日。
那個時候,我已經學會了平靜。平靜的整理記憶中屬於他的印記,平靜的觀賞日出日落,然後平靜的想起他會不會快樂。
以前聽朋友說過,愛情可以激勵男人而迷惑女人。現在想想,也頗有道理。
正當我依舊執著於我的愛戀,牆外卻已波瀾起伏。康熙命人送來了許多衣飾,然後是奇珍異寶,然後又是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每一次,李德全總是對著我意味深長德笑,說著“皇上對格格可真是寵愛備至”之類德話,於是我知道,時間已經不遠了。那個時候,我和康熙的約定,到我二十五歲就要實現,如今,我已趕不上時間的腳步了。
“格格,毓慶宮的張公公來了。”小霞在外通報,我忽然感到離歌替我梳頭的手滯了一下。
“請他進來吧。”我隨手拿過離歌手上的梳子,整了整發絲,端詳著鏡中的自己。
“奴才給格格請安。”張公公恭敬的一禮,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來。
“這是……?”
“太子爺吩咐奴才,一定要親自交到格格手上。”
我接過信,打發了他回去。
太子,太子。
在我的印象中,他從未寫過信給我。因此,他的字型是陌生的,但剛展開信的時候,還是覺得很漂亮。
很難想象,性格如他這般傲慢跋扈的人會寫出一手如此清峻之字,挺拔有力,筆鋒卻很柔和。如果說字如其人的話,我想他其實也是個善感的人。
我細細讀著信,釋然一笑。心中內容的確在我意料之中,只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他竟會將這些告訴我。
他說我雖與姑姑相象,性格卻天差地別。他說皇上很中意我,可我也不要得意忘形了。信的最後他說,我就快玩火自焚了。
盡是些刻薄的話,卻讓我暗自驚喜。儘管這幾年來我們疏遠了,但他的一字一句間無一不透漏著關心。如果他可以罵醒我,我會很高興的。可惜一切都已來不及。
我靜靜的坐著,離歌的眼神卻飄忽不定。她時而偷瞄我兩眼,時而伸長著脖子向前探,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讓人不注意到她都難。
終於,她低聲問,“格格,太子爺說了些什麼?”
我反問,“你很有興趣?”
她抿著唇,收斂了目光。
“離歌,你逾越了。”我輕道,走到燭臺邊,將信點燃了燒掉。
“啊!”身後傳來離歌的訝異,我不理她,繼續琢磨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康熙已逐漸透出志在必得之心。我知道的,他並不愛我。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太大,所以不存在那種叫愛情的東西。可他不會放過我,因為他愛著他的結髮妻子,他的佔有慾不會允許一張同樣的臉出現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
他已經開始暗示太子了。或許他想為他的兒子再找一個額娘,或許他希望借太子之口取得我的同意,又或許,他只是想要知會我一聲罷了。
可我不會同意的,絕對不會。
如今,我的身邊已沒有牽掛,所以我有足夠的能力付得起康熙所要的任何代價。
康熙五十一年七月初七,我接到了一張聖旨。
赫舍裡·暄妍聰敏淑惠,甚得朕心,今封為寧妃,欽此。
然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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