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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衣料吃食。”
黛玉想了想,道:“正是呢,衣料和吃食都給了些。”
扭頭問雪雁道:“劉姥姥走時你去送了,除了老太太給的衣料和吃食,還有什麼?”
雪雁笑道:“璉二奶奶給了八兩銀子,二太太給了一百兩銀子,叫他們置幾畝地,或是做點小本生意,免得日後求親靠友。”
桑母聽了,點頭道:“府上二太太想得周全,衣料再好,莊稼人在鄉下穿不得,頂多進城時穿一回,吃食也不算什麼好東西,幾日就沒了,不如銀子好,一百兩銀子置十幾畝地,只要一家子勤快,豐衣足食儘夠了。”
雪雁臉上露出贊同的神色。
和賈母等人送的東西相比,王夫人給的一百兩銀子對於劉姥姥來說更實在。
桑母又問道:“你們就沒送點兒什麼心意?”
黛玉指著雪雁笑道:“劉姥姥帶了她外孫子板兒過來,她做主送了一些筆墨紙硯書本和一包錁子,叫劉姥姥送他去上學,認得幾個字比什麼都強。”
雪雁道:“二太太給了銀子,我們就不好再給了,便是給了也不過比著璉二奶奶,故我送了這些東西,讀書明理,就算不為了科舉上進,但是能看懂賬冊人名契約也是好的。”
桑母讚許道:“很該如此。”
車行了兩個多時辰,便有人來請下車,原來已到了一處驛站。
從京城到山海關,沿途驛站極密,他們不用住在客棧中,早有人先行一步去驛站打點,桑母對黛玉道:“途中不便,咱們就在驛站中將就著用膳罷。”
黛玉忙道:“一切從簡便是。”
中午便在驛站用飯,葷素皆有,卻並不精緻,黛玉脾胃雖然嬌貴異常,但是這麼久以來常吃五穀雜糧,稀粥菜湯,面對這些食物吃得十分香甜,對桑母道:“雖說外面的飯食不及家裡的精細,但是家裡的太過精細,失了原汁原味,倒不如外頭的好吃。”
桑母道:“你既用得好,那就多用些,我原先還有些擔憂,聽你一說倒放心了。”
用過飯,歇息過後,添了食水,眾人方又上路,晚間又在下一處驛站歇息。
雪雁和隨行來的春纖、淡菊兩個服侍黛玉洗完澡,各自就著熱水輕輕擦洗了一遍身子,驛站雖然樣樣周全,她們隨著桑母住在一個院落裡,但到底不比在家中,她們只好將就了。
正叫婆子倒水,春纖正收拾黛玉換下來的衣裳,忽然說帕子不見了一塊。
雪雁一驚,忙道:“姑娘的手帕什麼時候不見的?在哪裡不見的,我去找找。”手帕子荷包香囊兒皆是貼身物件兒,沒有丟的道理,唯恐外人撿到了反拿著過來敗壞了閨閣小姐的名頭,她們平常在園子裡誰撿到手帕子都得問是誰的。
黛玉想了想,道:“我也不記得了,出門時還系在荷包上呢,荷包尚在,手帕不見了。”
她說的出門必然是啟程時,那就不好尋找了。
雪雁細細思量,半日方道:“可是那塊繡了詩詞的鮫綃帕子?原是我的帕子,姑娘說帕子上海棠花繡的好,央我又用黑色絨線繡出字跡來,繡的就是姑娘前兒做的海棠詩。”
黛玉眼睛一亮,道:“可不就是那一塊手帕子,我愛得很,就係在荷包上,你記得?”黛玉素愛精巧之物,雪雁針線本好,書法又佳,繡出來的詩詞字跡轉折勾踢與真字無異,比之慧紋不遑多讓,故她特特從雪雁那裡要來,留作自己用。
雪雁恍惚記起,拍手道:“今兒在上一個驛站吃飯時我還見手帕系在姑娘的荷包上呢,想來是出了驛站不見的,不知道是否遺落在馬車裡了,我去找找。”
春纖忙道:“下車的時候,車裡的東西都搬盡了,並沒有見到手帕。”
雪雁道:“車裡還有幾樣東西並沒有挪下來,想來手帕掉在哪個角落裡也未可知。”說著就要去車房看看。
這些物件歸春纖掌管,她又是到黛玉房裡最晚,忙道:“怎能勞煩雪雁姐姐?我去罷。”
黛玉卻道:“你去做什麼?叫雪雁去,帶兩個婆子,拿著那個玻璃繡球燈,亮堂些。”
雪雁聽了,先去回桑母一聲兒,桑母道:“怎麼這樣粗心?”忙命兩個婆子跟她去。
兩個婆子各自提著一個燈籠,雪雁手裡提著黛玉說的玻璃繡球燈,告訴了院外的小廝們一聲,一路往車房行來,在車中細細搜尋了一遍,並不見黛玉的手帕子。
雪雁不死心,又翻找了一遍,仍不見手帕的蹤跡。
瞧來,黛玉的手帕子不知道遺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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