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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椅子看趙麒寫的字,煞有其事地用指頭點著宣紙,道:“哥哥,你的字大有進益了,比豆子哥哥寫得好。”
於連生進來時,便聽到了好兒說的這句話。勤勉好學的金童,嬌俏伶俐的玉女,房中除了他們的言語動作,兩個丫鬟在旁邊微笑看著,當真是好看得很。而於連生的腳步聲驚到了趙麒和好兒,兩人同時回頭,兩張笑臉一如美玉,一似明珠,相映成輝。
好兒伸手撲向於連生,嚷道:“舅舅,你許我的小老虎呢?”
於連生被她嚇了一跳,迅速上前幾步,堪堪接住好兒,緊緊摟在懷裡,道:“小心些,若是我沒有接住,你豈不是摔倒了?”
好兒笑眯眯地道:“舅舅才不會讓我摔倒呢!”
雪雁跟在後面,也被好兒嚇了一跳,道:“就這小丫頭嘴甜得很。”
於連生既然出來一趟,自然帶著兩個孩子頑,因聽於連生說起城裡的事情,兄妹二人都說沒去城裡頑過,於連生當即就帶兩個孩子進城了,趙雲和雪雁都知道於連生的本事,也相信於連生能照料好他們,便只打發丫鬟婆子跟著。
於連生買的大宅子早已修葺好了,將於家一干人等送入其中,不許出來,因此家裡十分清淨,趙麒和好兒頑得十分開心。
為了這外甥和外甥女,於連生索性又告了兩日假,單陪著他們。
長乾帝聽說後,允了。
於連生帶著趙麒和好兒在城中各處遊玩,這日路過寧榮街,好兒指著寧國府和榮國府說道:“舅舅,他們的門上為什麼貼封條呢?我只在媽媽的金銀箱子上看到過。”
於連生笑道:“他們家已經被抄了,沒人住,自然封上了。”
趙麒聽了,甚為納罕,卻見兩座國公府十分寥落,沒有人煙,正要開口,卻聽旁邊有人問道:“這不是於公公?怎麼來這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已經補全了,羞愧,今天下午睡過頭了,又圍觀隔壁夫妻吵架打架,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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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連生今日出門穿著常服;並不甚華貴;隨從亦是打扮尋常;原是為了帶趙麒和好兒在京城好生頑耍一番;免得惹人留心,不料竟會遇到認得他的人;但是他也明白京城裡都是隨處可見的熟人;遂聞聲回頭,卻見是一個婦人,隱約有幾分面善。
趙麒和好兒都覺得詫異,睜大眼睛看著來人。
那婦人穿著半新不舊的大紅撒花褙子,桃紅百褶裙;頭上插著幾根金釵銀簪,雖說都是舊物;倒華麗,天生一張容長臉兒,瞧著不過三十來歲年紀,卻鬢添白霜,眼露皺紋,憔悴非常,她見到於連生回頭,臉上情不自禁地帶出一抹謙卑,連忙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子,道:“我瞧著像總管大人,才魯莽開口,還請總管大人見諒。”
見到於連生臉上猶有疑惑之色,那婦人不禁苦笑一聲,定了定神,方道:“怕是總管大人不記得我了,我原是服侍寶二爺的大丫頭,叫襲人的便是。”
於連生恍然大悟,雪雁陪著黛玉居住在榮國府時,自己幾次三番地過去,自然見過賈寶玉身邊的丫頭,沒想到眼前的婦人竟然便是當初雪雁嘴裡寶玉跟前的第一得意人,他記得雪雁說過,襲人紫鵑鴛鴦等同她都是一樣的年紀,如今看著襲人卻顯得比她老了十多歲。
想來情有可原,雪雁的日子一直過得舒心,眼前這婦人明顯日子過得艱難。
於連生含笑道:“你怎麼在這裡?”
襲人只是榮國府出來的丫頭,於連生並未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她早已嫁給了蔣玉菡。
襲人聽了,面上一紅,扶了扶鬢邊的簪子,金釵銀簪上猶閃微光,聲音帶著幾分疲憊,抬眼看著早已摘去匾額的榮國府大門,眼裡閃著一點淚花,道:“我就是想念舊主子,過來瞧瞧。總管大人抱著的姐兒倒有幾分像雪雁,莫不是雪雁家的姑娘?”
好兒年紀雖小,但是生得膚似玉雪,眉目婉然,模樣兒極似雪雁,又被於連生抱在懷裡,襲人看罷,她本性聰明,心中便忖度出幾分真相來。
自從那年蔣玉菡離家後,就此一去不回,除了一些潑皮無賴經常言三語四外,倒不必如蔣玉菡在時那樣任由人作踐,幾次搬家,漸漸的也沒人來打擾她了,只是依靠孃家哥哥終究非長久之道,只得又搬回了原處,關門閉戶,別人不知道她又回來了,日子倒還過得去,只是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兩個小丫頭和兩個小廝,不能坐吃山空,她便帶著丫頭做些針線賣。
舊年她曾被寶玉踢了一腳,踹到了肋下,雖未傷筋動骨,到底少年吐血,身子大不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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