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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問題時,會立刻予以否認。很多人似乎無權表示知情。
“學校有沒有公開面向全體學生,對柏木的死作過說明呢?”
“今天早晨在開學典禮上說明過了。”津崎校長答道。
“說他是自殺的,對吧?”
“是的。說柏木的父母十分悲傷,以及大家要珍視自己和他人的生命等等。剛剛講過。”
高木老師板著臉說:“也有教師反對過,認為在開學典禮上沒必要舊事重提。反正學生們都已經知道了,參加葬禮的同班同學都聽過柏木的父親在出殯時的致辭。報紙也刊登過後續報道。”
藤野剛看到過那則報道,雖然它只佔了版面上一個極小的角落。
“但是,那並不能作為學校對此事的交代。”津崎校長說,“我們認為,還是應該正式地向學生們彙報。在全校集會上說明此事時,學生們並沒有驚慌失措的反應,也沒看到有人哭泣。據此可以認為,對於柏木卓也的‘自殺’,大家已普遍知曉。”
校長說,今天的全校集會是在默哀一分鐘後結束的。
“為慎重起見,我們還探討過,寒假裡是否要安排心理輔導。”高木老師說,“這種做法在公立學校中也尚未正式引進,因而必須與區教育委員會商量,加之預算和人員問題,並不能馬上實現……”
高木老師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似乎有點頭痛。
“教育委員會的意見是,即使要引入心理輔導,也不能以學校為單位,而是必須在教育委員會的指導下設立一個跨學校的機構。因為以學校為單位的心理諮詢會讓學生有所顧慮。他們會懷疑,向輔導老師坦白的隱私會傳到班主任的耳朵裡。在欺凌事件中,他們也會擔心,實施欺凌的壞學生是否會得知這些情況。可如果採取教育委員會主導的形式,就會打亂學校的固有秩序,甚至會有學生跳過老師直接去教育委員會告狀。教育委員會提出建立兼具‘舉報箱’功能的心理輔導室制度,可所謂的‘舉報箱’往往是一把雙刃劍,會給教師們帶來不公正的壓力……”
一直點著頭耐心聽講的藤野剛,聽到這裡也不得不打斷她:“對不起,請停一停。這方面的具體情況還是改天再來請教。”
在老資格教師沉著冷靜、正經嚴厲的外表下,高木老師的內心其實已經被舉報信搞得相當狼狽了,並努力將話題引向別的方面。
“對、對不起。”高木老師稍顯慌亂,結結巴巴地道了歉,“寒假裡我一直為這事兒到處奔忙。”
藤野剛默不作聲地聽完她的道歉。這位年級主任確實很疲憊。今天是開學典禮,並不會讓教師如此勞累,可見她在放假期間一直非常忙碌。
“老師們又如何呢?對於柏木的死因,有人覺得蹊蹺嗎?”
津崎校長緊閉嘴唇思考片刻,然後說:“沒聽說有這樣的意見。正像高木老師所說,寒假中我們的工作都是圍繞今後的對策展開的。柏木的事情已經認定為不幸的自殺事件。這就是我們得出的結論。”
“寒假裡有老師來學校嗎?”
“有。除了元旦那一天沒有人來之外。不光是對心理輔導的討論,三年級學生馬上要面臨中考,也需要做各項的準備。三年級的班主任老師們幾乎天天到校。”
“老師們碰頭後,沒人對柏木的死因提出自殺以外的可能性嗎?”
“一次也沒有。”
藤野剛點了點頭,將視線落在兩封一模一樣的舉報信上:“寫這封舉報信的人,說自己看到柏木被人從屋頂上推了下來。”
津崎校長和高木年級主任也看了看舉報信,表情僵硬地點點頭。“慎重起見,我再問一下。在此之前,有沒有收到過類似的目擊資訊?”
高木老師拔高了嗓門:“沒有。如果收到那種訊息,我們怎麼還能篤定地談論學校今後的運營和發展呢?”
“校長先生呢?”
津崎校長一聲不吭地搖了搖頭,看向藤野剛的臉:“我現在不是面對學生家長,而是面對現役警官,想請教一下。”他以這樣的立場發問,“在一樁事件獲得定論後,又突然出現將其全盤推翻的資訊,這樣的情況是否多見?這種事後發掘的線索是否可信?”
藤野剛端正坐姿,挺直後背。
“對於您的前一個問題,我可以用‘並不罕見’來回答。原因多種多樣。比如在案發之初沒有勇氣開口的證人,在結案後感到後悔,有時會悄悄地接觸調查案件的人。當然也存在有人胡編亂造,唯恐天下不亂的情況。”
校長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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